头:“好的爷爷。”
结束了视频通话,宫止揣起手机,偏头对温竹森说道:“一会儿等鼎鼎醒了,我让人把他接过来陪你吧。”
听到自己有机会见到鼎鼎,温竹森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可转念一想,这里是医院,小崽崽抵抗力太低,搞不好会生病的。
于是摇了摇头:“不了,宫先生,医院的病毒比较多,还是别让小叔过来了。”
更何况,奶娃娃要是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肯定又会掉金豆豆了。
他可舍不得。
宫止抬手帮青年捋顺了头顶微有凌乱的发丝,而后轻笑着说道:“不会的,小叔的抵抗力还可以。”
要说体质和抵抗力,自小跟着宫老爷子锻炼身体、健康饮食的鼎鼎估计要比温竹
森还好上许多。
见温竹森似乎在犹豫,宫止又劝道:“鼎鼎离不开你的,今天肯定就会吵着闹着要跟你视频,到时候你怎么解释你在医院这件事?()”
……也对。温竹森为难地抿了抿唇。
他来这里对你的心情有好处,心情好,恢复能力也会更好,?()?[()”宫止把自己的想法掰开揉碎了讲给温竹森听,“恢复能力好了,你就能早日出院,早日继续参加节目的录制,也就能继续赚钱了。”
打蛇打七寸,宫止十分清楚温竹森的命门是什么——
赚钱。
妥妥的小财迷一个。
趁着温竹森的表情松动,宫止紧忙又添了把火:“爷爷刚刚不是还说了,你要是乖乖养病,等你出院了,他要送你一只金貔貅。”
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金貔貅的大小,像是相当确信温竹森一定会被他所描述的金貔貅所俘虏一样。
果不其然,宫止的话音刚落,温竹森就忍不住捂着伤口坐直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我一定会尽快恢复如初的。”
好家伙,谁能拒绝金貔貅啊!
见温竹森这么听劝,没怎么费力就劝说成功的宫止站起身来:“那我们先回病房?”
温竹森被金貔貅激励着,连等着宫止站起身来扶他都等不及了,直接攀着宫止的肩膀,颤巍巍地站起了身。
宫止稳稳扶着他前行。
从远处看,两人依偎在一起,暖呼呼的样子,像是连冷冽的冬日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
即便是已经能下床走路了,但是温竹森的意识还是不够清醒,
直到宫止扶着他一路回到病房里,艰难地躺在床上之后,温竹森才恍然醒悟过来——
他把手从右下腹的位置逐渐往中间移了移,确认了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小声道:“……我这里,这里……”
宫止正背对着他倒水,但却一下子就明白了温竹森在说什么。
他的语气从容自然:“阑尾炎手术要备皮。”
温竹森知道很多手术都需要备皮,可是……可是宫先生知道他被备皮了的这件事,这算是个什么说法啊!!!
“那时候你痛得比较厉害,一直在叫我,”宫止端着水杯走过来,站在病床边,目光诚恳地看着温竹森,“所以我是跟医护人员一起帮你……”
看到温竹森眼中逐渐变得崩溃的神色,宫止堪堪止住了后面“备皮的”这三个字。
温竹森原本只想问自己那里……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问完宫止之后,却“买一赠一”地得到了这么惊爆的一个答案。
心灵遭受重创后,温竹森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医、医护人员备皮的时候,”温竹森一度不敢把这话问出口来,但为了知道真相,他还是迎着头皮把话说完,“宫先生在场?”
宫止并不会因为自己已经回答过温竹森一遍,对方
() 却不相信地又追问一遍的事情感到不愉快。
相反,他依旧非常耐心地给予对方回答:“是的,当时你实在是很不舒服,需要我在旁边握着你的手。()”
宫止说着,还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上去隐约还有点儿骄傲自豪的意味:这只。?()?[()”
温竹森:“……”
谁问你是哪只了啊o(╥﹏╥)o
多年来,对于生病这件事,温竹森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曾经有一段时间里,他会因为吃药和输液太多,而对药物和输液针感到麻木。
但每当午夜梦回,那种被冰凉的液体所包围着的恐惧感,会毫无征兆地将睡梦中的温竹森紧紧包裹住,继而一点点侵蚀掉他的理智。
致使在后面病程越长的时候,他就会越发地不放心,必须要亲眼看到打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方能够长长地松口气。
甚至连针管和刀柄的颜色都要看清楚,才能够勉强安得下心来。
“那……我当时备皮的时候,宫先生看到了吗?”温竹森迟疑着问道,“是什么颜色的?”
是银色的刮刀吗,为什么当时明明没有打针,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在这个时候询问宫先生。
宫止当然不会对他撒谎。
听见温竹森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