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份人掰玉米, 一部份人挑玉米回队里,一部份人砍玉米杆子,一块地一块地的收过去, 收获过的土地变空旷。
负责晾晒粮食的人在玉米挑回队里后就开始脱粒种子,把头和尾不合适做种子的玉米粒扒出另放,中间做种的玉米粒脱在前面的竹筐里, 脱出小半筐就拿到太阳底下晾晒。
烈日下, 有棚子遮阳让人缓一缓,让大家的身体和心理变轻松一些。
到十一点,顶不住的人陆续回去, 他们回去也不是回家休息, 而是去祠堂房间里脱粒玉米。
下午有几个有中暑的轻微症状, 她们在棚子下歇一歇, 喝下凉茶就有好转。
劳累一整天下来,因为昨晚吃肉提升的士气又蔫下来, 下工回去,相熟的人碰到相视无奈地笑一笑算是打招呼, 话都不想说, 安静地回家。
农具一般是不够人手一个, 所以要边收获边翻地,第二天干活的人做些调整, 唐启阳和唐启凡被分配去切玉米杆做青饲料。
去年到现在,三队找买到三把大铡刀,但唐启明只安排两人去切, 两人给他们运送玉米杆,两组干活累了互换。
徐兰和三十多个壮年男女被分配去翻地,晓风还是掰玉米。
唐启阳和唐启凡在地窖上面的棚子下, 两人坐在同一张竹席里对着坐,前面是大铡刀。
唐启阳左手拿过一把还是翠绿的玉米杆,右手抬起大铡刀,左手把玉米杆推到刀下,大刀落下轻松切断玉米杆,刀挺锋利,就是大刀的重量对普通人来说太重。
他们都没有用过大铡刀,开始时不适应,加上用大铡刀比较危险,一不小心会把手指切断,所以切得比较慢。
切一会慢慢上手,速度加快。
唐启凡切没多久就感觉手很累,不得不停下歇一歇,见唐启阳不紧不慢地干着问他:“你的手不累吗”
唐启阳停下手说:“还行,这一年我拉很多石头,做不少泥砖,感觉力变大很多。”他说完继续切玉米杆。
唐启凡说:“佩服你”他是真心佩服唐启阳和他媳妇,两口子闷不吭声打那么多石头拉回家,他三兄弟三个大男人都做不到。
唐启阳和他笑说:“其实也就那样,不干的时候觉得好难,动手做后事情一件接一件地解决就不觉得什么,你累了尽管歇。”
唐启凡看切出来成堆的碎玉米杆说:“我把切好的搬到下面地窖里。”
唐启阳说:“行,现在天热,倒在最里面的那一间。”
唐启凡应:“好。”
晓风十一点多回家,中午吃过饭后和二妹分开给爸妈送饭,随后两人去祠堂脱玉米粒,四点出头回家。
姐妹两个把兔子抓来,两人合作把一只兔子杀了,按爸爸教的磕磕巴巴地扒下兔皮,收拾内脏。
整理差不多,晓风把兔肉斩块后去上工。
又是一天过去,晚上有兔肉吃,晓语做的红烧兔肉味道不错,徐兰表扬她:“晓语做菜进步不小。”
晓语不好意思说:“离爸爸做的还很远。”
姜建华也称赞说: “这已经很好,你才多大,我媳妇还没这个手艺。”
唐大哥家的小姑娘们懂事又能干,小小年纪做饭喂猪,收拾家里,做得利落,懂得体贴父母。
想到自家儿子,姜建华希望媳妇这回生个姑娘。
唐启阳说他:“那你做啊。”
姜建华忙摆手说:“我更不行,每次炒菜放盐都咸,放一点盐怕不够咸,再加一点,觉得还不够咸,加着加着就咸了。”
唐启阳:“你放盐时心里没有固定的量。”
姜建华点头。
大家边吃饭边慢悠说说话,快吃完饭时徐兰转唐启阳问他:“大铡刀重,你们切玉米杆累不累”
唐启阳说:“提铡刀的右手很累,一个人不能做太长时间,两个小时换一次。”
姜建华说:“这好一点,不然太累不小心切到手就是大事。”
唐启阳笑说:“是啊,小姜你今天怎么样”
姜建华微笑说:“还是很累,但我感觉没有前两天那么难受了,其他人也是这么觉得。”
唐启阳和他说:“那是你们的身体在适应劳动强度,你们挺不错,这么累没有一个人吵着闹着要回城。”
姜建华笑说:“其实很多人来第一天到晚上就想回去,但是退缩会被记在档案上,以后不管提干还是评职称都会比较困难。”
原来是这样,徐兰和唐启阳相看一眼。
次日继续沿续前一天的活,唐启阳和唐启凡还有另两人用两天多的时间切玉米杆,把一个小地窖填满,然后用两层竹蔑做门档住,外面用湿泥封死,四人归队上工。
因为边收玉米边翻地,所以玉米快六天才收完,徐兰家后院种下的玉米已经出苗。
庄稼是赶着季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