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 队里男人聚集说话的地方,唐振家听着别人谈昨天晚上在自家老三家吃的什么饭菜,菜怎么好吃, 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三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 几个大侄子, 包括自己,一个也不叫去帮忙,叫去帮忙的全是外人。
经过一系列的事, 老三向他们明明白白地表明: 他和老大老二老四划开干干净净, 他真的不需要亲兄弟
自己这个爹说的话对他已经没有一点作用,是他们亲手把老三推走。
唐振家心里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 又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
谈话的几个男人见唐振家的脸色难看,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太一样, 他们识趣地转开话题。
其实他们心里有些佩服唐启阳,父子亲兄弟闹矛盾、吵架甚至打架很平常,吵过闹过打过后关系扔然维持,没有像他这样和亲兄弟划分得非常彻底,不留一点情面。
他们都有兄弟, 也和兄弟闹过矛盾,各个的婆娘更是相看不顺眼,两天一小吵, 十天半个月一闹, 很烦人。
他们心里有时也隐秘地想和唐启阳一样跟兄弟一家划分清楚,可是基于各方面的原因, 很难
吃过晚饭,徐兰去熬煮一锅糯米汤,久不久去看火, 睡前灶里留点火星继续闷着。
次日早天有一丝亮光,夫妻俩起来先去地基查看,唐启阳用土异能感受下地基和徐兰说:“和预计的一样,下午就可以砌墙。”
清冷的秋风吹过,徐兰拨一下额边的碎发说:“你估算得不错。”
“嗯。”随后两人去洗漱喝水,照例是唐启阳做早饭,徐兰去倒腾糯米汤,又煮上一锅。
吃完早饭孩子们去上学后徐兰和唐启阳带着晓雯去把玉米垄两边的包介菜砍下。
包介菜栽了快两个月,施过粪肥,所以长得大棵。
菜栽得比较稀疏,包介菜砍完装满三个大竹筐加半筐,两人把菜挑到井边徐兰清洗,唐启阳去拿竹竿在院子右边搭晾晒东西的竹架。
唐启阳搭完竹架先去把准备用来腌酸菜的敞口小缸提到院子里晒,拿块扁平和砖头差不多大的石头去清洗干净,放进缸里一起晒,再去砍两小节比较细手臂长的竹筒洗干净竖放在缸里。
然后去把徐兰洗好的包介菜搭晾在竹架上,清冷阳光照在滴水的菜上。
洗晾完包介菜,夫妻俩分开忙活,徐兰缝缝补补,唐启阳敲敲打打。
太阳缓缓爬高,阳光逐渐变温暖。
一个上午一晃而过,吃过午饭,唐启阳把大铁锅和锅盖提到井边用清洁剂清洗干净,提回灶上,倒入大半锅清水,盖上盖子,升火烧水。
徐兰用干净的竹筐把晾晒一下上午的包介菜收起提到厨房。
大铁锅里的水沸腾滚开,灶里的火继续烧得火旺,徐兰往锅里放五棵包介菜,唐启阳用干净的长竹夹翻着包介菜,等包介菜焯变色捞起放在干净的竹筛里。
徐兰再往锅里放五棵包介菜,两人合作把三筐包介菜汤完,期间还往锅里加两次清水,烫完菜,锅里的水没有减少。
唐启阳往里面倒些盐,蹲下把灶火熄灭。
案台上排着两个装烫过包介菜的筛子,徐兰用手碰碰最早烫的那一部份,已经凉下一半。
夫妻俩分开去忙其他事,一个小时后徐兰洗干净手擦干,进厨房捧一个竹筛去餐厅,用竹夹夹烫过的包介菜放进之前腌酸豆角的坛子里,坛子里有一些酸水。
徐兰把包介菜夹进去密密排起来,酸水随之涨起来一些,坛子里快装满包介菜,酸水不够没过菜。
她用干净的陶盆从铁锅里舀凉下来的开水倒进坛子,让水没过包介菜,水位离坛口一个指节,盖上盖子。
然后再往另一个有酸水的坛子排放包介菜,筛子里的放完再去厨房分装过来放,同样放快满然后加凉开水,盖上盖子。
装满两个有酸水的坛子用去一半包介菜,徐兰去院子里把晒的酸菜缸提到厨房,把里面的两小节竹子和石头放案台上的筛子边上。
直接用手把筛子里的包介菜排在酸菜缸里,排了大半缸,再把两小节竹子横搁在包介菜上,石头压在两小节竹子上,然后用陶盆把铁锅里的开水舀起来倒进缸里。
铁锅里的水舀去大半,徐兰用两手端起铁锅把里面的水全倒进酸菜缸里。
水不太够,没有没过菜,她去井边提起半桶水进厨房,直接倒进酸菜缸,水浅浅没过压在上面的石头停下。
她两手提起酸菜缸从厨房后门出去,把酸菜缸放在堆的箩筐旁边,用编得紧实的两个小筛子扣上。
徐兰做好这些进地窖拿六条半大鲤鱼做的咸鱼到厨房泡上,鲫鱼做的咸鱼小刺太多,之后再用。
随后她去后院棚子下找唐启阳和他说一声:“酸菜腌好,一会你去把两个坛子封坛。”
唐启阳拍手应声:“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