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星耀医院的门诊楼,寂静无声。 走廊里斑白的日光灯,终究还是照不到阴暗的尽头。 办公室内,苏长庆弯腰将保险柜的密码锁再次转动。 而后他从里面,取出了一份足有两本字典厚度的档案文件,在文件之上,是密密麻麻的表格,除了药物的方程式和专业术语之外,还有一页一页的人名足有数千人之多。 而在这些名字的后方,他清晰记录着病例症状,用药副作用表现,以及其他的详细参数等等。 然而,苏长庆仅仅是翻看了几页,随后就将这些亲手记录的活人临床参数,一股脑的放在了一边,似乎完全不重要了一般。 最后,他的手中只留下了最后一页。 在这一页的上面,没有任何的药物方程,也没有病人的姓名和临床参数,有的,只是一套针对于筛选概率的计算公式。 而后他拿出笔,在上面某个还尚未计算出结果的数值上,继续增添了一笔。 苏长庆眼中闪过了一抹疯狂,嘴角逐渐的上扬,直至露出了瘆人的白牙。 已经越来越接近了,可能就快成功了! 临床新药? 不,这仅仅是这个伟大的生物工程中,极其微小却又微不足道的一个步骤而已。 这十六年的费尽心机,利用三门概率所要博求的,并不是一份区区药品的临床记录。 或者说,他这些年所谓的临床实验,依旧是一件外衣而已。 而真正目的,是要用这些人,替他筛选出那个‘特殊’的变量。 这需要一个极其庞大的人口数量才能完成。 而与此同时,全球参与这项神秘工程的几百所医院,几乎都在同一时间,都在暗中进行着这场悄无声息的筛选实验! 他们同样在撒网,在利用概率去试探,以求最快速度找出那些,在此类工程下,完全不同的变异化存在。 当然,这项伟大而神秘的工程,也将会永远隐藏在苏长庆这类人的肚子里,直至生命的结束。 苏长青拿出打火机,缓缓的将最后一页纸点燃。 昏黄的火光中,让他产生了某种预感。 那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也许就会在他负责的这块计算区域之内产生了。 … … 一夜无话。 方木被一只冰凉滑腻的手,抚摸的想要利剑出鞘。 他知道,在这种状态下,或许应该尽可能放松,这样才能保持的更久一些,不至于立刻见白。 但,很明显这双调皮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手,并不同意。 冰凉的速度有些加快了。 方木忍不住猛然睁开双眼,刺目的白光射进眼眶,让他不禁流出了眼泪。 “哎呀!怎么了!” 方木在沙发上坐起,睡眼惺忪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宋语冰。 此时的宋语冰换了一件衣服,应该是早早起来,提前回家去换的。 宋语冰闪过一丝歉意,她看了看方木,而后指了指桌子:“早餐我去买好了,想让你早点起来吃,免得凉。” 呵呵,信你个鬼,不就是想知道答案吗,一份早餐就想打发我,有这心,都不如刚才让你那只‘小冰凉’往下面多走一走,说不定我就上下全招了…方木一脸感动:“这咋好意思,总让宋警官弄早饭。” 宋语冰笑了笑,精致上扬的嘴角已经交代实情了:“那先起来吃吧。” 方木点点头,去卫生间洗漱之后,便跟宋语冰坐下来吃早饭。 米粥包子,还有蒸饺和咸鸭蛋。 一边吃着,宋语冰不时的瞟向方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被看的实在有点尴尬,方木一口喝光了粥,而后也不准备再吊宋语冰胃口了。 “行了,说正事吧,不过说这个之前,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静。” 宋语冰放下了筷子,表情立马变得严肃,她点点头:“我知道你要说的,一定跟我父亲的案子有关,我有心理准备,放心说吧。” 方木点了点头,而后在桌旁,拿出了那份十六年前的报纸。 “我只是串联了一种可能性,现在我把这个讲给你听。” “好。” “先看这条消息,很不起眼,但非常重要……” … 方木试图用最简单明了且能让人听着逻辑不绕的方式,给宋语冰讲解他昨晚的推理。 本以为会用很长的时间。 但最终却半个小时不到就说完了。 终究还是低估了宋语冰的能力。 毕竟是名牌警校毕业,跟自己这种杂牌专科自然是有所差距。 房间安静的片刻。 宋语冰的呼吸变得有些凝重,松软的胸脯开始起伏,似乎在压制着某种怒火,她看向方木,眼眸略微有些红了:“这些,还不能构成直接证据,我可能…我需要去警队…但查出来不难!是他多吗,一定就是他。” 宋语冰尽可能的保持着理智的发言。 十六年,这仿佛就是一枚镶嵌在她心头的钉子,无论这些年她如何的用力,却不能将其拔出分毫。 可能任凭谁在面对父亲殉职这件事上,都难以轻易的控制住情绪。 宋语冰其实已经乱了,当听方木说完的那一刻,那枚钉子就从心口连根拔出,而接下来必定是积压多年的情绪喷发。 不过她还在竭力的控制。 毕竟还没有到达最后一步,她们需要抓住苏长庆,并且找到最有利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 当然,如果可以,宋玉冰更想现在就去找苏长庆,然后给自己的父亲报仇! 但,她是个警察。 通过方木的叙述她明白,苏长庆可以抓,但当年杀自己父亲的证据,只要他自己不说,就再难找到证据了。 毕竟过去十六年。 一滴眼泪不知何时已经从她的眼眸中跌落。 看着宋语冰,方木也明白她心中的矛盾和悲愤,但他并没有安慰,而是淡然开口:“宋警官,如果我是你,现在
第 64 章:隐藏在最后一页的伟大工程!(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