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柔一脸要咬掉舌头的表情,谢立刻意识到,所谓的美人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玉柔的想象。
“谁告诉你的”
“是阿翁已经得到消息了吗”
“哪里来的娘子”
“她是做什么的”
的疑问,犹如连珠炮一样,不停的涌出来,弄得玉柔是里外不是人。
完了吧
说错话了吧
这可怎么办
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玉柔现在真的是挖个洞钻进去的心都有。
可是,娘子就在眼前,她是不会放她去挖洞的。
“确实是个美人,我听说,这个女子是徐州人,是王郎从徐州解救出来的。”
“不过,具体是做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这真的是不知道
玉柔所有的消息,都是从谢安那里得来的二手消息,谢安怎么说,她就怎么说,完全但就是一个传声筒嘛。
她又没有去过京口,也没有见过那位美人,她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再者说了,那美人的身份,别说是玉柔,就是谢安,他也不知道啊
那美人的身份,只有王谧身边有限的几个人知道,他们在那军营里也不会拿着高音喇叭宣传。
更何况,就算是亲近的人,那些只在京口活动,没有跟着王谧出征的兄弟,也不会知晓这件事。
唯有那日在徐州城共同经历的兄弟们,才知晓这件事的全部内情,别人,就算是谢安手眼通天,也照样是得不到准确的消息。
“好啊”
“这才多长时间,就知道领着美人回来了”谢粉拳攥紧,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仇恨的表情,看得玉柔心里一突一突的,唯恐谢一个激动,骑上马,冲到京口去把王谧抓回来
不要怀疑
她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他还知不知道体统”
“他怎么能变成这样怎能如此对我”
不知为何,一转眼,的脸上就布满了泪珠,玉柔一时不解,一边劝慰,一边实话说道“娘子放宽心,就算是王郎带回来一个小娘子,又如何”
“奴婢看来,他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只要肯坐下来认真的谈谈,一定能妥善解决的。”
“你懂什么”
“他这样做,还能叫做有情有义吗”忽然之间,的言语之间就充满了悲愤。
和刚才的那种拈酸加醋的语气完全不同,玉柔一看这个情势,就更焦急了。
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完全都不晓得该如何张嘴,唯恐说错了话,让谢更生气了。
“家父新丧,丧期都还没过,他就纳了小妾,还想让我说什么”
“难道,这不是无情无义吗”
玉柔一惊,咦
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也许是因为她们已经搬回了王府居住,时间长了,竟有些澹忘了,这确实是大大的不该。
她连连赔罪,谢现在可没有心情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她关注的,都是王谧的那些破事。
按照古代的伦理,妻子的父母也是这一个家庭的至亲,如妻之父母故去,夫也是要跟着服丧的。
这是必须的
如今丧期还未过,王谧却纳妾,这是绝对违反这个年代的风俗的行为。
说的小了,这是家庭内部的纠纷,说的大了,这要是朝廷上的那些人知道了,一纸奏疏都能把王谧给斗倒
王谧现在本来就已经很招人眼目了,在朝廷上树敌颇多,这个时候,他还要顶风作桉。
连累的就不只是王谢两家,更有可能把他自己的前程都给葬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