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唯有在林梦雅的身边,龙天昱才会放心。 而且,她身边的能人不少,教导龙应华的任务,也应该能安排妥当。 “一会儿,父皇可能会问你瘟疫的详情,你只药照实说就是了。” 龙天昱又嘱咐了林梦雅几句,不过,父皇对林梦雅的态度,其实是十分欣赏的。 想必,也不会为难她。 “皇上驾到——” 殿外,内侍监的声音响起,林梦雅跟龙天昱对视了一眼后,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迎接。 私下里,晋安帝换了一身常服,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跟早上的威严至极相比,却是多了几分慈爱。 “都起来吧,一家人,不用太过拘束。” 偏殿里,如今只有龙天昱他们三个,皇上坐在上位,也命他们夫妻二人坐下。 如今,林梦雅才是第一次,仔细的端详着这位晋安帝。 父亲在家的时候,对这位明主,可是十分的推崇跟敬佩的。 现在看来,即便是因为岁月,而有了一丝丝的衰老,但是,那张坚毅的面孔中,却还是能够看得处,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的影子。 只是,比起当初昏迷的时候,人也消瘦了不少,可那双盛满了精明睿智的双眼,依旧迸发出,让人难以匹敌的霸气来。 龙天昱跟他父皇比起来,倒像是一匹,刚刚成熟的小狼罢了。 这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当初,你与昱儿的事情,朕在病中,也只能由得那些人胡来。不过,到底是昱儿的运气好,却也是成就了一段良缘。朕,自会补偿你们林家。” 刚开口,林梦雅就没有了任何的脾气。 身为君主,皇上本不应该跟她解释这么多的。但是,他如此说,反倒是让自己跟林家,都没办法再对皇上,有任何的怨怼之心。 “父皇言重了,儿媳,承担不起。” 林梦雅甚是乖巧,晋安帝看着这个懂事的儿媳,点了点头。 不错,到底是出身林家,与寻常的女子,多有不同。 当下,心头也就做了决断。 “朕听昱儿说,你对瘟疫之事,颇有见解。今天召你来,朕是想知道,那瘟疫,真的是人为么?” 林梦雅抬头,看了一眼皇上。 见到他似乎已经心中有数,林梦雅斟酌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回答: “儿媳心中,虽已经有了猜想,但是,未到实地勘察验证,却也是心中,存了几分的疑虑。瘟疫之事,历朝历代,也都有过先例,实际情况,也都各有不同。所以,儿媳不敢妄下结论。” 晋安帝看到林梦雅如此说,便已经知晓她的心意。 只是,即便是男子,对瘟疫之事,也都是谈虎色变。 她一个女孩家,贸贸然的去了,不是去送死么。 眼睛,落在了龙天昱的身上,有些意外的,看到了这个向来冷漠的儿子,眼中掠过的一丝温柔。 唉,为何他们龙家的男子,总是逃脱不掉一个情字呢? “既然如此,如果朕派你们去云州,你们真的,能够查出事情的真相么?云州乃是世家的祖籍之地,其中的利害,你们可清楚。” 语气,倏然间转变得严肃了起来。 林梦雅起身,跪在了地上。 “回父皇,儿媳虽然年轻不懂事,只能在治病解毒这些小事上出力。但是,昱亲王必定已是思虑周全,儿媳,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听到林梦雅如此说,晋安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自古女子不得参政,他生怕自己儿子,会再娶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 这样的话,后宫,怕是永无宁日了。况且,林家手握兵权,若是林梦雅野心太盛,怕晋国,又会陷入内乱之中了。 所以,他不由得,想要试探敲打林梦雅几句。 “嗯,你如此说,那朕,便安心了。不过,这一次你们去云州,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俩个去做。” 还有事情?林梦雅疑问的看向了龙天昱,不过,对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看来,连他,也不知情了。 “父皇请说。” 晋安帝凝重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然后,从宽大的袖口里,取出了一枚玉牌。 玉牌约莫有手掌大小,晶莹剔透的白色,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晋安帝把玉牌放在了桌子上,示意俩个人,一同上来观看。 待得林梦雅走上前去,她才看清楚,这个玉牌之上,竟然,有一条条纷乱的红色痕迹。红色痕迹当中,还有几个小小的黑点。 乍一看,却是毫无头绪。 但是林梦雅仔细的辨认过后,却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东西,像是一张微缩的地图! 下意识的用神农系统扫描了进来,只是一时间,林梦雅也搞不清楚,这玉牌上的纹路,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皇,这不是——这不是皇祖父从来不离身的那块玉牌么?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龙天昱有些错愕,这东西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为清楚的了。 当初,因为母妃的母家,跟皇祖父颇有渊源,所以皇祖父,对他也算是另眼相看。 他竟然会被皇祖父留在寝宫之中,所以,才会有机会得见一两次,这种贴身之物。 但是,这玉牌皇祖父都是贴身收着的,从不轻易的示人。 如今,父皇拿出来,他倒是不知道有何意了。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晋安帝舒缓的脸上的表情,看向玉牌的神情,却多了一丝丝的苦涩。 大手,轻轻的摩挲着温润的玉牌表面。随后,郑重的把玉牌,推到了龙天昱的面前。 “这块玉牌,曾经带领龙氏,征兵天下,建立一方霸业。所以,历代先皇,都会被它当做信物,从不离身。但是,朕在昏迷以前,曾经推敲出几分,属于这玉牌的秘密。如今,云州招祸,焉知不是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