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雅笑容清浅,盘坐在稻草堆上。 虽然,她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有刚刚那样的心境。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从此以后,这个云深邪僧的手段,却是再也威胁不到她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可以让她对我俯首帖耳么?” 天成公主横起了一双秀眉,十分不满的,看着面前的云深和尚。 “不可能!没有人会抵挡住佛香的味道,没有人!” 云深比天成更加的激动,他手段,从来没有失去过作用。 院子里,那腻人的香气更加浓密了起来。林梦雅只是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这味道越是浓烈,那里面掺杂的腐臭气息,也就越发的清晰。 什么佛香,味道比烧焦了的尸体,还要更加的呛人。 “行了,你也不用再白费力气了。收手吧,而且,你不会再有伤害我的机会。” 手中,那枚白色的珠子,静静的闪着银辉。 也不知道田宁哥口中的那个高人到底是谁,赠送给她的东西,却是这般的神奇。 外面,邪僧云深,几乎是疯癫了一样,不停的念叨着‘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张邪魅脸蛋,也在一瞬间,似乎不再那么的精致。 “我要杀了你!” 信仰的破灭,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 其实高人与疯子,也不过是一念之间而已。 云深太过于自信于自己的手段了,所以,当他所引以为傲的手段,在林梦雅的身上,失去了作用的时候,他第一想到的,就是除掉这个,他生命之中,出现的异数。 “不行!你别轻举妄动,现在,还不能动她!” 天成却是拉住了云深的僧衣,心中,却是在惋惜,自己白白送出去的那个丫头。 要知道他是个这么没用的东西,她还不如把那丫头留着,赏给父皇身边的太监当对食的好。 可云深却根本不理会天成,瞬间挣脱开了她的手,如同一只野狗般,扑倒了柴房的门上。 “我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我的佛香,就会百试百灵了!我的佛香,是真正的佛香!” 幸好,柴房的大门,是被人锁了起来的。虽然有缝隙,却不至于让云深,在片刻之间,就能打开。 用力的拍打着大门,甚至于,云深根本就忘记了,世界上还有钥匙这么个东西。 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让林梦雅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眼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充斥着对她的怨毒,林梦雅却是觉得,这个男人,没救了。 “这个蠢货杀了你也好,林梦雅,你就好好的享受吧。云深和尚,你忘了你带来的人了么?不,是人棍。她可是没有痛觉的,不如,让她去撞门,如何?” 天成公主在远处,咯咯的笑着。 黑色的斗篷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得意的看了一眼柴房的大门后,天成悄声离开了后院。 如果林梦雅被这个疯子弄死了,对于母后来说,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但是对于她,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就任由他们去闹好了。 在天成离开之后,云深也好像是得到了天成的提示似的。 回过神来,一把抓开了一直跟在他背后的那个黑衣人的斗篷。 瞬间,斗篷下的人影,暴露于光明之中。 林梦雅只是透过缝隙,看了一个大概,却是瞬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张,只能依稀辨认出来,似乎是个女孩子的面孔。 此时,她脸部所有的皮肤,都像是被人完全揭开了一样。 更让她觉得汗毛倒竖的是,那女孩子的五官,头发,包括手臂,全部都被人砍掉了。 此时,伤口居然呈现出风干腊肉一般的颜色。 林梦雅忍不住干呕了起来,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残忍的手段! “去,把门给我撞开,我要她死!” 云深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让这个女孩子,在这种状态下,也能乖乖听话。 被挖了眼珠的空洞/眼眶里,已然是看不出,任何属于活人的痕迹。 在云深下达了命令以后,被做成人棍的女孩子,却是一步步,僵硬的走向了柴房。 林梦雅第一次觉得,这个云深,是真正的该死! 而且,她不知道云深用了什么法子,但是她唯一知道的一点是,如果云深得手,那么自己,很可能会危在旦夕。 再加上有天成公主在中间捣鬼,她即便是呼救,也无人能来。 当下,林梦雅急中生智,忽然间,想出了一个主意来。 从柴房里,悄悄的捡了一个手臂粗细的木棍,放在了身后。 林梦雅却是取下了腰间,那个护国寺的和尚,发给自己的香囊。 脸上变化出傲慢的神色,林梦雅把恐惧,深藏于内心。面对着门外,已经癫狂的云深和尚。 “你真是蠢啊,即便是杀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实话告诉你吧,之所以你的把戏没有成功,是因为我手里的这个东西。看,是不是很熟悉?” 林梦雅故意,把手中的香囊,展现在云深可以看到的位置。 随后,一把就把香囊,攥紧在掌心之中。 “那是什么?拿来,让我看看那是什么!” 云深一听到林梦雅的手中,有让他失败的东西,立刻,就让人棍,停止了无休止的撞门声,林梦雅暗中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就把香囊,往前面送了送。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失败的关键,如果没有它的话,你这辈子都不会品尝失败的滋味。” 悄然间,把仇恨都引到了香囊上面。林梦雅晃动着香囊,时时刻刻的,引诱着外面,已经走火入魔的人。 瞬间,云深的所有视线,全部都被那一枚小小的香囊吸引住了。 那触手可及的位置,让他迫不及待的,从门缝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