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家团圆,府里府外,更是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感觉。 林梦雅红着眼睛,从哥哥的怀中轻轻的挣脱了出来,拉着哥哥,一起到了父亲的面前。 “儿子不孝,让父亲您蒙羞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再面对老父,林南笙的心中,却是有着说不清楚的愧疚。 父亲的事情,在牢里自然是有人跟他讲过了。 一想到父亲跟妹妹,都是受了自己的牵连,他自然是难以接受。 如果不是他的一时大意,那些人尽管再狡猾,轻易的,也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他虽然恨那些人,但是更恨的,却是自己。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笙儿,那些事情也不能怨你。” 林牧之看到儿子完好无损,也是老怀安慰。 他夫人过世之时,最不放心的,便是这俩个孩子。 如今他们能都在自己的身边,即便是丢了那些身外之物,也是没什么可惜的。 “爹,哥哥,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如今,激动过头的林梦雅,也终于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看了一眼街角那些几个探头探尾的脑袋,轻声劝慰道。 “好,好,咱们进去吧。” 林牧之摸了摸眼睛,在儿子的搀扶下,往府里面走去。 林梦雅故意落在最后,悄悄的在一旁的下人耳边吩咐了一句后,方才跟着父亲和哥哥,回到府里。 虽然是在京兆尹的大牢里关了几天,但是哥哥的精神却是不错。 林梦雅也立刻,跟哥哥说了一下毛玉泽的事情。 听得他当初的挚友为了自己如此,哥哥最后的心结,也终于是烟消云散了。 “这一次,咱们还真的要好好的感谢你的那位大师兄。若不是他的话,怕是哥哥你的为难,没那么轻易的就被解除呢。” 林梦雅亲自给哥哥奉上了一杯茶,刚刚红玉她们几个,又是让哥哥跨火盆,又是用柚子叶掸水,忙活了半晌后,一家三口,才能坐在花厅里面喝茶。 “我的这位大师兄本就仁义,刚开始,我倒是不信的。只是,上官晴那个女人,竟然拿出来当初,只有我们师兄弟三个人方才有的信物。我这才误会了大师兄,以为是他暗中下的黑手。唉,都怪我一时疏忽,竟然差点,就让他们得逞了。” 提起这件事情来,林南笙还是面有愧色。 其实即便这件事情是大师兄做的,他也本来打算不说的。 若不是妹妹被牵连,他也不会再去麻烦昔日的同门。 林梦雅自然知道哥哥心里想的是什么,心里默默的摇了摇头,这个傻子啊,就是太重情重义了。 “此事,也怪不得你。上官家本就狡猾,你一个人在府里,也难以堤防。倒是我,如果不是我当初妥协了的话,你跟你雅儿,也不会遭受如此横祸了。” 眼看着,一家团圆变成了自省大会,林梦雅却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大翻白眼。 人家出了事情,都是想着法的推脱。 她家倒好,这父子俩个,一个比一个的自责。 “好了,爹,哥哥,这事明明是别人的错。你们就不要再自责了,倒是哥哥,这几天我一直在询问府中的下人,可是谁都不知道,你被陷害的具体细节。如今你也回来了,这事,你该跟我和爹爹,好好的说清楚了吧?” 这件事情,绝不会因为哥哥的归来,而被平息掉。 当初,既然上官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就是意图,要置他们林家于死地的。 若不是她跟父亲的有意拖延,再加上龙天昱的暗中周旋,怕是现在,上官家早就腾出手来,对付他们了。 要是想要完全的解除这次的危险,她必须要知道,源头在哪里。 “这事,其实要从那天晚上说起。当时我刚从宫里回来,林梦舞就说她母亲病了,所以,想要个大夫去看看。我自然是不放心,亲自去看了一眼,果然是病的不轻,这才允许了。谁知道,第二天林梦舞又闹着见我,说是她母亲病好了,想要感谢我。我推脱了好久,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吵闹,方才让她们进来。谁知道,她们进来之后,先是辱骂我,又像是个疯婆子一样的在书房里摔打。我赶过去阻止,哪知道上官晴趁机缠上了我,还拿出了一把匕首,割伤了她自己。而后,从外面突然冲进来一群下人,都说看到了我要杀了她,真是荒唐至极。” 林南笙讲述的很详细,林梦雅倒是也听明白了。 按说,这件事情应该是个很简单的污蔑手段。只是因为那群假证人,方才有些麻烦。 但是这种案子却也好审理,只要把这些犯人单独隔离开审问,再用话一套,便是会露出马脚。 可她真正关心的,却是所谓的通敌叛国的证据。 待得林梦雅问出了口,却看到林南笙的脸色变了变。 “我也不知道那些证据是被何人塞到我的书房里的,而且,也并不是我发现的。而是一个,前来搜查的衙差看到的。里面不仅仅有模仿我的笔迹写的书信,还有边境的布防图之类的。而且,更蹊跷的是,那些东西伪造得极为逼真,就连我都看不出破绽来。” 说到这里,林南笙还是心有余悸。 那些东西,就连他这个原主,都会错认为是自己做的。 不仅如此,那封信上所提及的事情,全部都是当初,只有她们师兄弟三人才知道的事情。 而且有些事情,就连他都逐渐的淡忘了。如今居然被人家写了出来,却让他有一种,胆战心惊之感。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认为这些事都是毛玉泽做的。只是哥哥,若是如此的话,那皇上,为何不把你投入兵部大牢,反而,要把你关押在京兆尹呢?” 一开始,林梦雅以为,皇上是想要卖父亲个人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