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雅笑了笑,她也知道清狐是觉得自己太过多疑,这样下去,肯定会耽误他们的行程。 只是这件事,总是会让她想起母亲。 她亲生的母亲,那个总是活在别人记忆之中的传奇女子。 不知道母亲当初,是用何种心态,来如此坦然的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几乎所有人都告诉她,母亲是因为难产体虚所以才离世的。 可她越是探寻当初的真相,越发觉得,其实母亲,一定是知道自己何时会香消玉殒。 作为母亲,她并未惊慌失措,在有条不紊的安排了子女跟夫君的一切事情后,从容的迎向了死神的怀抱。 母亲的勇敢,直到现在,依旧在深深的震撼着她。 可她更加明白的是,如果不是面临着极为危险的情况,以母亲当时的地位与能力,决计不会只有死亡一条路可选。 唯一的答案就是,那些潜伏在暗中的危险,只有靠着她的离开,才能远离她所在乎的人。 这件事情,却不曾被任何人察觉。 每次想起母亲,林梦雅都会习惯性的翻阅母亲遗留下来的青筝谱。 就连这东西,母亲都是用了特殊的法子保存。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当时身为一国公主,跟将军夫人的她,甚至连自救都做不到呢? 这些谜团,林梦雅相信,终会有解决的这一天。 只是因为母亲的原因,却是让她的心里,无法对田家的那个临产的儿媳妇,做到冷眼旁观了。 母亲终归是伟大的,而孩子,却也同样都是无辜。 没有人能以任何卑劣或者是披着高尚外表的借口,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 也许听起来有些荒唐,但这就是她之所以,会插手的理由。 看着林梦雅陷入了沉思,清狐的眼眸之中,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也许有事情能够牵绊住她的注意力也好,现在的他,在她的面前,谎言总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把林梦雅送回了房间,看着她乖巧的睡下,清狐却是在黑暗之中,深深的凝望着她的俏脸。 半晌之后,方才拿着摇动的烛光,悄声的往门外退去。 院子不算小,除了林梦雅所居住的正房之外,还有几间不错的厢房。 侯月天他们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敢在清狐的面前,过分的得寸进尺。 所以,他们只能在不远处的民居里落脚。整个院子里,能住在这里的,只有他跟林梦雅二人。 虽然他现在早就已经为了丫头,收敛起了自己的爪牙。 但是桃花坞坞主的身份,随时随地,让他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老子不好惹的冰冷气息。 在他的手下做事,没有人能够不惧怕他的一身煞气。 即便是不断的有人在院子的周围巡逻,以作警戒,却没有一个人,会发出任何响动来。 回到自己的厢房,整洁而冰冷的被褥,是因为主人从未使用过。 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接到了警告以后,清狐更是时时刻刻,都要注意到林梦雅的动静才行。 尽管他的人,早就已经把整个小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了,可他还是从未有过一时一刻的放松。 “何事?” 微合的双眼,瞬间睁开。 锐利的眼神看向了门外,悄无声息站立的属下,冰冷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那人是自己的得力干将,而有一丝一毫的好转。 那人也仿佛是早就习惯了他的态度,恭恭敬敬的呈上了一封书信后,人也立刻退回了他刚进来时的位置。 以极快的速度,看完了属下送来的信。 压在清狐心头的大石,也终于暂时的落了地。 他一个人保护丫头的安全,实在是有些吃力。 何况以他这个叛徒的身份,其实更容易给丫头招来祸事。 还好,那家伙终于要来了,也不枉他这一路,费尽心思的,给他留下了印记。 看来,龙天昱还不算是太笨。 “行了,这些我都知道。明天,务必要把那个老婆子的女儿带来。” 属下立刻点头,在得到了命令后,人也悄然之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就是他们行动的方式,不管任何的命令,他们只需要执行就是。 坐在桌子边上,清狐很快,就把那封信,给烧得干干净净。 异常的是,这封信居然只有很少的灰烬。轻轻的一吹,就消失无踪了。 以龙天昱的速度,应该在他们到达东夏国跟晋国的边境处,就可以追上他们的脚步。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就能安心不少了。 嘴角,不由得溢出了几分苦笑来。 真是头疼,他要如何跟丫头解释,龙天昱这只狼,是他故意招来的呢? 要不,把这只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影卫队,送给丫头当礼物? 唉,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又是安静的一夜,一大早,林梦雅就接到了清狐送来的消息,说是田婆的女儿,午后就能到村子。 只是按照田婆的要求,她女儿的身份,一定要保密。不然的话,以村民的性子,当场打死她女儿都是有可能的。 林梦雅虽然并不觉得,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继续留着会有什么好处。 但是按照田婆所说,她的女儿不过是个普通的妇道人家。而且,更是从未离开过她们生活的这个小镇子。 那么,她又是如何,知道这个骇人听闻的求子秘方的呢?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只有揪出藏身在她身后之人,方才能够完全的解决这件事情。 “我听村民们说,这个传闻,是在三年前出现的。具体是谁传出来的,也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只是方圆几十里的村子,似乎都知道这个事情。但是准不准,谁也没人亲身经历过。” 民宅的院子里,侯月天正一脸严肃的,跟林梦雅分享着自己得来的信息。 一大早,侯月天就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