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兄弟之间,又怎么会有嫌隙!” 呵,现在,又把锅推到她的身上了么? 林梦雅看着那个愤怒不已的人,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里面,真正想念我哥的人,未必没有。只是,从我们进来开始,你们便没有表现出一个身为朋友,对许久未见的老友的热情跟真诚。你们找我五哥,无非是因为,我们宫家今时不同往日,我又是太子妃的大热人选。所以,才受了家里的委托,来继续跟我五哥哥的情意的吧?” 毫不留情的揭穿,勾起了那些世家公子们,剩余不多的羞耻心。 “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除了讨好家族之外,我们能怎么做?” 这话,说得悲愤慷慨,却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宫五叹了一口气,拉了拉妹妹的袖口,似乎是希望她,别说得太绝情了。 到底,他们还有些年少的情谊在的。 林梦雅略微挑了挑眉头,了解她的人都清楚,这是她准备,算计旁人的意思。 “你们自甘堕落,当一个家族的傀儡,这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但是,你们未必没有更好的选择。做,与不做,全在你们自己的手中。是当一个听话的玩偶,享受着家族的滔天富贵,却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姑娘,平庸的度过一生,还是...” 所有人,被她的话完全勾起了心思。 但是她却淡淡的笑了笑,硬生生的卡住了下半句。 看到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巴巴的等着她的话。 林梦雅环视一周,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同雄鹰一般,翱翔于天地,搏击于风雪。快意恩仇,决战于疆场之中,马革裹尸,热血沸腾。或是在朝堂之中,舌战群臣,用良计济世,辅佐明君,亲手拱卫大好江山。比起郁郁不得志,终其一生都在悔恨怨妒之中度过,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自己怎么选择。” 她的声音带着极强的煽动性,那些人苦苦压抑了许久的心愿,也在此时,被她尽数引动了起来。 如同火山喷发,蔓延到了整个胸口之中。 他们突然觉得,这温热的内室,似乎让他们愈发的焦躁。 刚刚席卷而来的冷风,才更适合他们现在的心境。 “可是,我们哪里有这样的机会呢?” “万一让我爹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好男儿志在四方,谁又想窝在家里头,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公子哥!” 林梦雅知道,时候到了。 微微一笑,掸了掸自己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敢想,才能敢做。机会,不是没有,端看各位如何把握。今日时辰不早了,各位,告辞了。” 说完,拉着愣神的宫五离开了内室。 “宫五哥,你等等我!程大个子,你还留在这里,跟这些狼心狗肺的家伙称兄道弟么?” 连星瞪了那群人一眼,拉着程浩离开了内室。 桌子上,刚才还凄风苦雨的家伙们,面面相觑。 但是他们的心头,都被那个宫小姐,煽动起了一把火。 而且,怎么也灭不掉了。 他们,真的会如同她所说的那样,有这个可以一展抱负的机会么? 各自看了看同伴,一脸的迷茫。 “妹妹,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换好了衣服跟鞋子,宫五拉住了林梦雅,低声问道。 “回家再说。” 她听到了身后,有追赶出来的脚步声,立刻冲着宫五使了个眼色,然后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 “宫五哥,宫小姐,等等我们呀!” 听声音就知道,追上来的是连星。 “你们俩跟出来做什么?” 宫五回过头来,皱起眉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童年玩伴。 只见连星颇为不屑的看了一眼头上,语气也有些不满。 “他们哪里配当我的好友了?哼,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难不成,把咱们小时候的情义,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这种人,我看着就觉得恶心!我连星,才没有这种无情无义的朋友呢!” 连星的话,孩子气十足。 但难得的是,他还保有这份赤子之心。 “宫贤弟,抱歉。几年前咱们分别之后,我就随着父兄驻守边疆。你家的事情,我也是回来之后才听说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相比之下,程浩的道歉,就显得情真意切多了。 林梦雅对这两个人的好感倍增,看来宫五,还是有两个至交好友的嘛。 “都是自家兄弟,说那些干嘛?有些事情也怪不得他们,我也不是一样的么?” 宫五的嘴角,带着几分苦笑。 哪怕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是哥哥们护着他,才没有吃很多的苦。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指责那些朋友们呢? “好了,这冰天雪地的,你们要寒暄,有的是时间呢。对了五哥哥,你说的那个禁军统领,不知道现在我们去的话,还来不得及。” 林梦雅话音刚落,连星就瞪着他们问道。 “你们要找我哥?他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衙门,我领你们去找他!” 这么巧? 林梦雅微微的愣了愣,看来,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禁卫军统领衙门,就设在城东的某处。 但是禁卫军的大营,却是在城外。 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正赶上连星的哥哥连胜,去指挥禁卫军布防去了。 “陈长史,我兄长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刚到门口,就被一个认识连星的长史给迎了进去。 不过,禁卫军衙门里的人,倒是都认识这位连星连小公子。 自打进了衙门之后,连星也低眉顺眼了起来,丝毫不见刚才的轻浮之气。 看来,连家的这位大哥,威力不小。 “小少爷,都统现在已经到了城外的大营里,这不到天黑,恐怕是赶不回来的。您有什么事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