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蓉跟大哥哥的事情,算是家里头的这一堆破事里头的好消息了。 她并不想简单粗暴的就把两个人送作堆,一切,还是要看两个人有没有这样的缘分。 只不过,她会人为的多制造一些机会,让大哥哥看到柳倩蓉的好,也让柳姑娘再好好的了解大哥哥。 心动可能是一瞬间的事,但婚姻却是一辈子的。 所以,务必要确定两个人都有陪着彼此度过余生的信心之后,才好做其他的决定。 虽然昨晚的暴雨停歇了,但是针对宫家的狂风暴雨,才刚刚开始。 当晚,三哥哥回家的时候,就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因为廖重跟几个大儒的施压,学院内,已经有不少先生来请辞了。 三哥哥跟梁先生,以及比较有名望的几位先生一同劝慰,却还是有许多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选择跟宫家分道扬镳。 她跟三哥哥并不怪这些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做出来的选择,倒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话虽如此,宫三也都跟每个人明说了。 今日他可以放这些人走,那么来日,这些人将会跟四泰学院,再无瓜葛,永世也不会再次被录用。 不过,这些人却并未放在心上。 甚至,有些还觉得,学院能不能开下去,还是个未知之数。 而且,这样悲观消极的想法,还不是一个人有。 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影响学院的士气。 “廖重老匹夫,欺人太甚!” 宫五这几日都跟着宫三同进同出,那些人的嘴脸他看得太多,心里头也是愤怒不已。 尤其是在看到那些人幸灾乐祸的嘴脸后,他更是气得恨不得冲上去给那些人两拳。 不过不管是三哥还是小妹,都严令禁止他跟那些人起冲突,倒是便宜他们了。 宫三虽然没有他那么激动,但眉头也是紧皱着,情况比他想象的棘手。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凝重,四泰学院不光光是一个学院而已,它更是关乎着宫家能不能兴起的关键。 “三哥哥,先生走了多少个,还能不能维持正常的教学?” 林梦雅敲了敲桌子,淡淡开口问道。 “文武先生一共走了十八位,武先生倒是还好,只走了两个,那些文先生有些还在观望,怕也是留不住的。我之前有了些准备,倒是还撑得过去。可是,这并非是长久之法。” 把学院交给三哥哥,现在看来还真是不错的选择。 他本身学识过人,凭借着他本身的威望,倒还是能稳住一部分人的。 但就像是三哥哥说的那样,长久下去,必定是要从根本上影响学院的。 其他几个人也都在想办法,可都是一些应急之策,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 难道,他们真的要败在那些人的阴谋之下了么? 怎么想,几个人都有些不甘心。 “这件事先不用着急,我们不是,还有一张王牌没用么?” 林梦雅眯了眯眼睛,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半分紧张的情绪来。 “王牌?” 这下子,轮到宫三他们一头雾水了。 学院的事情,小妹从来没瞒着他们,可哪里,还有人能站出来,力挽狂澜呢? 她低下头,笑而不语。 晚饭刚过,宁亮就亲自过来请他们,说是老祖那边,有要事相商。 几人来到曾祖的院落,却看到曾祖院子里的人,正在收拾行李。 宫斌有些不解,今天早上他来请安的时候,可没听说曾祖要出门的消息。 “你们来了,坐吧。” 正房内,曾祖依旧在一如既往的品茗,看向他们的眼神,也依旧慈爱。 但几个人都觉得有些怪异,唯独林梦雅,似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衣服鞋袜倒是不用带得特别多,只不过得带两件厚的。曾祖平常要用的药可别忘了。” “是,都带着呢。” 林梦雅还是不放心,起身去看着他们拾掇曾祖的药。 留下一屋子的男人,抓心挠肝的猜测着,这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曾祖,您这是要出远门?” 宫斌试探着问道,而宫乾丰只瞥了他一眼,仿佛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养你们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只有这么一个贴心的?要知道有雅儿在,我早就把你们都赶出去了。” 只不过好心问一问,就落了一通数落。 宫斌心里委屈,可他不能说,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他辩驳。 “不知曾祖要去哪里?如今外面的时局不好,怕是路上有什么危险。” 有了人开头,接下曾祖的怒意之后,宫四也就不怕挨骂了,笑着问道。 果然,曾祖倒是没怎么看他不顺眼,只是叹了一口气。 “唉,还不是为了学院的事情。廖重那个自以为是的东西,真以为天下间,只有他们廖家一家独大了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宫乾丰心中有气,那廖家说白了,不过是个穷酸的书生罢了,居然还敢给他摆谱了。 当年宫家兴盛之时,那廖家怕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呢。 宫三一听,便知道曾祖这是有了门路,眼睛一亮,急急的问道:“曾祖,到底是什么法子?您老就别卖关子了,都是我们无能,是我们的不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我们的气了,成么?” 宫乾丰倒也不是生这些孩子们的气,他只是觉得窝火得很。 “也不能怪你们,算了,我就告诉你们吧。其实,倒也没什么特殊的法子,只不过,是要豁出我这张老脸,去白家一趟。” 白家! 兄弟四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小妹不急不忙,闹了半天,原来是有这张王牌在手。 可是,之前小妹不是已经跟曾祖商量好了,要去白家登门道歉么。 为何,拖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