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郑蓉蓉的嘴角带着殷红的血丝,睁着眼睛空洞洞的看向上面,整个人好似木头一般。 林梦雅立刻去床上拿了一床被子,把她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 另外一边,赵恒已经解开了唐氏的绳子。 “夫人,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赵恒紧紧的抱着唐氏,可后者只是流泪,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如此,便更是让赵恒心如刀绞。 “她们应该是被人灌了药,没事,一会儿我就去配置一些解药。” 这药只是让人暂时无法发出声音来,而徐虎一个身强力状的男人,自然是可以把她们三个弱女子制服。 想一想方才她们该是有多绝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畜生施暴,林梦雅气得回头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小妹!” 把唐氏扶到内室,赵恒此时想起来赵晗来。 看着瘦弱的妹子满头是血,纵然赵恒的心中对她有多少怨恨,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心疼。 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却发现她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肉了。 一个好好的人,愣是瘦成了一把骨头架子。 赵恒呜咽着,把妹妹也扶到了内室。 “徐家!我赵恒与你们不死不休!” 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居然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赵恒气血上涌,起了杀心。 他几步冲到徐虎的面前,搬起旁边的花瓶,就要往他的脑袋上砸下。 那徐虎虽然是疼的狠了,却还是奋力的,往旁边一滚。 “哗啦”一声,花瓶碎片四散开来。 锐利的瓷片,直接划伤了徐虎的脸。 “赵恒!你敢这样对老子,来日,老子定要你全家陪葬!” 赵恒咬着牙,眼睛通红,浑身颤抖。 这一刻,便是让他身堕地狱,只要能拉着这个畜生陪葬,他也会义无反顾。 “大爷,现在还不是他该死的时候。” 没想到,把郑蓉蓉安置好的林梦雅,却转身走了回来,拦住了赵恒。 后者一扭头,那双恶鬼似的眼睛里,翻涌着无边的恨意。 “莫要拦我,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他的命!” 可林梦雅却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她瞥了地上的那个人渣一眼后,淡淡说道:“你可知这世上,有千百种方法,让人生不如死么?他,哪里有那个福气,能求一速死呢?” 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之前这人用弓弩伤了自己。 总之,躺在地上大喘着粗气的徐虎,此刻却打了一个冷颤。 这人,这人要对他做什么? “我警告你,就连郑家都奈何不了我,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配知道,不过,我很快就会让你清楚,惹到我,是你永生永世都会觉得最后悔的一件事。” 她眯了眯眼睛,袖子一翻,露出藏在下面的一个护膊。 那上面,做成了一个针袋。 密密麻麻的细针,从大到小,从粗到细,应有尽有。 但唯有林梦雅清楚,这针可跟她平时用来治病救人的银针不同。 这东西,可比十大酷刑还要让人熬不住。 她抽出两根针来,刺入徐虎腰间的几处穴位。 不消片刻,他的双腿就没了知觉。 “你对我做了什么?”徐虎又惊又怒。 他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捏准了赵家,即便是把这事闹到郑家,也绝不会讨到什么好处。 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们被徐良如此逼迫,却一直选择忍气吞声。 这就让徐虎以为,赵家不过是一只可以任由旁人蹂躏、欺辱的软柿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更何况,赵家一早就忍够了。 如今他撞上门来,却足以成为赵家崛起的最后一把火。 “自然,是要做你,对她们做的事情了。” 说完,她幽幽站起身来,扶着郑蓉蓉进了内室。 “大爷,现在他死不了,也动不了,你尽可能的出气。只要不是脑袋掉了,他就死不了。” 赵恒此时,也冷静了下来。 不过,眼神却比更刚才,更加的阴冷。 徐虎看着步步逼近的赵恒,横行霸道那么多年的他,终于知道了那些被他虐待致死的女人,心中是何种感觉。 “赵恒!你若是动了我,我们两家的关系,可就再也没有可转圜的余地了!” 赵恒不为所动,只是捡起一个锐利的瓷片,紧握在手。 “你我两家可是姻亲关系,你不能听一个外人的挑拨!” 徐虎双手撑在地上,拼了命的想要往后挪。 可惜,双腿不听使唤,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啊——” 一声惨叫,让外面的下人们,吓得缩进了脖子。 林梦雅也在此时,关上了内室的门。 内室的床上,赵晗依旧昏迷不醒。 唐氏虽然被吓坏了,却好歹比另外两个好一些。 只是郑蓉蓉却完全失了神志,唐氏连碰都不敢碰,泪珠子成串的落了下来。 “蓉蓉,没事了。你听,那个伤害你的人,正在接受惩罚。以后,没有人再敢来害你。” 她蹲在郑蓉蓉的面前,一双黑眸温柔而坚定的看向了对方。 郑蓉蓉的眼珠错也不错的与她对视,慢慢,才有了对焦。 她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但林梦雅却看到,她的唇形,正叫着她的名字,苏梅。 “对,是我,我来救你了。我会把那些害你的人,通通送入地狱。” 她一字一句,如同多年前,在岳婷姐的牌位前,保证的那样。 握住郑蓉蓉冰凉的双手,林梦雅稍稍带着些力度。 终于,哪怕是在面对凶神恶煞的徐虎,也不曾落下半滴眼泪的郑蓉蓉,眼泪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在她受到委屈的时候,从未有人站出来如此维护过她。 所有人都告诉她,她要忍,可没有人告诉过她,她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 “没事了,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