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冯兄不如说一说,也好给我们一个参考。” 宫斌饶有兴致的提议道。 冯启倒是毫无保留,把自己家乡的习俗娓娓道来。 “一般像是宫老太爷这样的老寿星,在我们那里都是受到全族的爱戴。在寿诞的这一天,我们族内的每一个人,都会捧着一根蜡烛,举行祈神仪式,一来是求老寿星可以更加福寿绵长,二来,是希望我们也可以这般长寿。后来,祈神会也成了大家玩乐的日子。在这一日,家里的人都会点一夜的长烛,其他人在外面,捧着蜡烛围着火堆载歌载舞。”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梦雅的错觉。 她总觉得这场面,游戏莫名其妙的惊悚感。 但十里不同俗,也许人家就是习惯了呢? “这倒像是我们这的猜灯谜,只是曾祖的生日,又不是七夕跟元月十五,赏灯也不太应景吧?” 宫斌也没那么大惊小怪,但冯启这么一说,他也动了些心思。 白天能想的几乎都想到了。 做寿宴,请杂耍班子,大家齐聚一堂,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倒是晚上,可以动些脑子。 最好,像是冯启说得那样,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 这样一来,那些被他游说而来的世家们,也能乐在其中。 生意场上,有些时候还是需要这样的娱乐。 “如果是晚上的话,到只有赏灯跟烟火大会了。小妹,你平常点子最多,不如好好的想一想。” 被宫斌突然提到,林梦雅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我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点子。何况时间又紧迫,万一来不及怎么办?” 冯启此时,却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话茬。 “我在家的时候,就曾经帮我祖父操持过寿宴。若是宫兄信得过我,就把此事交给我来办吧。” 他会这么好心? 林梦雅有些不太相信,立刻说道:“还是算了吧,冯公子是客人,怎么能劳动您的大驾?” “宫小姐眼中了,我们来这里叨扰多时,老太爷对我们兄妹二人极好。我正想着,不知该如何报答。正好,这次有机会,我一定竭尽全力,将此事办好,请宫小姐放心。” 她还要继续拒绝,但大哥哥此时却突然智商不在线。 “既然冯兄执意如此,那小妹你就暂且放心吧。” 林梦雅真是恨不得爆锤大哥哥一顿。 人家明明就是对她不怀好心,怎么这个大哥哥,竟一点也看不出来。 但事已至此,她也阻止不急了。 看着表面温和无害的冯氏兄妹,林梦雅却有些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冯氏兄妹,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离寿宴不过只有五日了。 除了那些中小势力的世家外,一些势力比较强大的世家,也都纷纷赶到。 林梦雅这个闲置多时的家主,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但让她整日里端着一副架子,去跟那些老头们周旋,她也是相当心累。 而且,她的那些敌人们,最近可是相当的消停。 她知道,现在越是平静,就意味着当暗涌来临之时,就越是激烈。 她,也在暗中,绷紧了自己的每一条神经。 “小姐,外面的人传话说,连夫人跟连小姐已经到了!” 白芷跑得气喘吁吁的来报信。 林梦雅立刻喜笑颜开,她上次去的匆忙,连跟连婶婶跟慧姐姐告别的时间都没有。 对着镜子赶紧看一眼自己的样子是否端庄,然后对着白苏说道:“快去把哥哥请过来,就说,我有惊喜要给他。” 哥哥虽然没主动问过慧姐姐的事情,但她有几次,却看到哥哥对着一只半旧的荷包发呆。 那上面一个小小的“慧”字,足以说明了一切。 但同时,她也不免有些担心。 上次虽说给了慧姐姐可以解开思狂的解药去,却不知效果如何。 还有那个冒充她哥哥的瘦皮猴。 毒没解,谁也不能直接把此人杀了。 所以万一要是慧姐姐依旧没接受现实,把瘦皮猴当成哥哥的替身,那哥哥可怎么办才好? 顿时,她倒是有点懊恼。 早知道应该写信去问一问的,但愿那解药,能有用吧。 林梦雅一袭暗红色的长袍,雍容大气。 旁边的林南笙却是一身银灰色的轻甲,英气逼人。 这兄妹二人也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若是单独出现也是足够惊艳的人物,如今站在一起,更是有种叠加的冲击力。 对比之下,前几日的那对温润儒雅的兄妹就显得索然无味了些。 毕竟,青竹水莲虽然暖人心,但还是这秀丽磅礴的景色,分外让人流连忘返。 “连夫人携连小姐到——” 眼看着人到了门口,林梦雅赶紧快步迎了上去。 这才隔了个把月没看到,但林梦雅对连夫人的感情特殊,当下互相见了礼,就跟母女一般热络的攀谈了起来。 跟着义母一起进来的上官慧,之前还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直到,她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目光她曾经无比的熟悉,无比的期待,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热情与生命力,才终于成为了她的。 她愣在原地,浑身僵硬,甚至于她都不敢去看,唯恐,是昨夜她未醒的余梦。 “小姐,您怎么了?” 旁边,侍女的呼唤声,令她重回人间。 她茫然无措,视线也没了焦点,仿佛一个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慧儿?是你么?” 她听到那人一如既往的叫她。 所有的一切都在疯狂的印证着一件事,不是梦!不是虚无的幻象,更不是那个令人作呕的替代品。 是他,真的是他! 上官慧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手,她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哭什么呀?” 侍女惊讶的说道。 林南笙只觉得心如刀绞,一步步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