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是二公子赵珏。 打发了燕妈妈离开,赵珏又拿出了那封信。 仔仔细细地看上了几遍之后,他小心翼翼的将这封信藏在了一副画的卷轴之中。 那画倒是寻常,就连装裱的功夫也马马虎虎,看起来绝对不是个值钱的货。 就算是藏好了秘密放在旁边,想必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无人之时,赵珏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他的相 貌比之赵珣要更加俊朗几分,但却并不显得女气,反而有种勃发的英姿。 只不过在常年畏缩的伪装掩护下,无人发现南院的二公子,竟是一块尚未被雕琢的璞玉。 “有趣!”他突然笑出了声,轻声自言自语。 不一会儿,他居然笑得前仰后合,可诡异的是他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整个人就像是在表演着只有捧腹大笑这一个剧情的默剧。 此时要是有别人看到,说不定会吓晕过去。 这人,简直就是精神有问题! 但赵珏却自顾自地笑着,直到,沁出了眼泪。 他擦了擦,揉着肚子,这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没过多久,有人又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门。 赵珏几乎是在瞬间就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笑得几乎崩溃人不是自己。 “什么事?” “二公子,老爷请您去商量要事。” “好,我知道了,这就去。” 话是这样说,但他的动作却尤为的散漫迟缓。 比起那个看到父亲就会瑟瑟发抖,乖乖听话的傻儿子,在赵珏最真实的反应里,对那个父亲,他只有冷漠的不屑一顾。 可出了屋子,他就披上了自己的伪装。 他的动作、形态、乃至脸上的表情,都像是经过千百次的练习,将一个懦弱又卑怯的儿子,演绎了个淋漓尽致,从来不会出错。 这样的人是尤为可怕的,但却相当容易骗过别人的眼睛。 至少,包括赵古廉,白净在内,都没有看透这个庶子的真面目。 正厅内,赵古廉的脸色阴沉沉的。 实在是难以想象,才不过几天就天翻地覆。 他也从南院的骄傲,跌落成了赵家的耻辱。 这样大的羞辱,足以将他所有的骄傲毁灭掉。 但偏偏,他暂时还杀不了那个女人,所以只能拼命的折腾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赵珏垂首,站在离赵古廉最近的地方。 赵古廉刚借机发落了几个手脚慢腾腾的仆人,只打得他们哭爹喊娘,不住地求饶,心情这才好上了些许。 而后,他的目光又转到了赵珏的身上。 因着对白静的怨恨,他也对这些人产生了几分厌烦的心里。 只不过再怎么说赵珏也是他的儿子,也不是任由他能够喊打喊杀处置的。 但,他又不想看到赵珏,以免会联想到那些糟心的事。 赵古廉的眉头紧皱,开口就是毫不留情的训斥。 “你都多大的人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难道在家里,你娘没教你如何管束下人?” 赵珏明白,这不过是父亲将怒火都发泄到他身上的借口而已。 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他当然不会让父亲不高兴。 “都是我的疏忽,还请父亲责罚。” “罚罚罚!你是不是以为你是我的骨肉,我就舍不得罚你?” 赵古廉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讥讽道:“别说是你,就算是我养一条狗,这么多年了,它也该学会一招半式的哄我开心?” “可你呢?你除了每天每天站在我的面前,惹我生气以外,你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