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庆刚开始怕也是这么想的。 他被俩人带走之后,一心只想着如何少在对方的手下吃苦头,竟忘了反抗跟求救。 直到,他被人顺着后门,带出了赵府。 “小公子,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他冷汗涔涔。 生怕自己又被人骗了。 天可怜见的,要是再来一回,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但林梦雅却没回答他,反而是站在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任何人跟着他们,这才大步流星地跑到了赵府后巷斜对面的那户人家。 白苏紧随其后。 而乔安庆则是被她堵着嘴,直接拖走了事。 乔安庆哪里守得住这般连番的惊吓,竟然一激动,晕了过去。 “啧,真没用。” 白苏一下子松开了手,只听得“咚”地一声响,林梦雅听着就替乔安庆疼得慌。 这处院子位于后巷的出入口。 因为院子里长了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槐树,所以平日里显得阴气森森,来往的人也不会注意到,这里突然搬来了一户人家。 林梦雅带着人穿过后院,直达中庭。 这里已经挤满了人,她大致看了一圈,除了留在宅子里面做戏的那些护卫们之外,人已经都到齐了。 尤其像是芸娘她们。 都是大半夜被人悄悄叫起来的。 他们为了不引起外面的探子的怀疑,只能搞突袭。 好在,大家都平安地撤了出来。 方姨裹着一袭纯白的狐裘披风,跟周围慌乱的大家伙比起来,方姨虽然也是披散着长发,但是镇定得多。 “事情都办妥了?”她问道。 林梦雅点点头。 现在,整个赵府已然是一座空宅。 而最关键的,就是在如何让那些匪徒们自己钻进圈套里。 “行了,大家都先去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离开。” 其实大家伙都有话想要问林梦雅,但比起疑惑,他们更愿意信任她。 把人都轰走了,林梦雅也在方姨的身边坐下。 她的耳目聪明,不多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些动静。 怕是此刻,已经打起来了。 桌子上的蜡烛烧了一夜。 清晨,她是被采茹轻轻的脚步声弄醒的。 睁开眼便问道:“如何了?” “主子放心,万无一失。” 哪怕一夜未眠,采茹看起来也是神采奕奕。 一想到昨天的那场瓮中捉鳖,她就忍不住替自己主子感觉到骄傲。 主子真是神机妙算,竟没有算漏那些匪徒的每一步。 从他们进门,到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宅,再到最后意识到自己中了计,他们的反应都跟主子的预判如出一辙! 毫无疑问,林梦雅他们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可甚至连左邻右舍都不知道,昨晚在赵府内发生了一场恶战。 林梦雅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起身。 “走吧,去看看那些匪徒到底是什么情况。” 门外,赵府看起来依旧安静祥和。 可只有进去之后,才能发现里面已经被争斗破坏的痕迹。 看着往日完好的院子变得如此破破烂烂的,林梦雅也不禁感觉到惋惜。 不过,方姨跟霍叔早晚都是要走的,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以后会便宜了谁。 如此看来,毁了倒也不失为一种好结果。 很快,她们留到了花园。 霍叔依旧是昨天的装扮,只不过看起来更加精明睿智。 他正在亲自审问那些匪徒的老大。 林梦雅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被捆成一团的匪徒们。 从打扮上来看,他们与其说是刺客更像是一群灾民。 但那些人的眼睛却如同恶狼,狠厉毒辣,若是稍稍胆小一点的,怕不是要被他们吓哭了。 可惜了,她这人偏偏就不怕人,甭管是活的死的,在她面前都是一回事。 “是你!是你故意设局!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事到如今,那悍匪头子哪里还不明白?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林梦雅,神色之中满是阴沉的仇怨。 林梦雅只是微微一笑,“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蠢,我们赵家岂是你们能够轻易戏耍的?” 霍家父子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她。 很好,这波仇恨,稳了! “都是那个胆小鬼告诉你,对不对?”悍匪头子悔不当初。 可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纰漏。 明明乔家庆的一切行为,都在他的眼皮底子。 难道是那封信? 可那封信他跟同伴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好几遍,都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但除了那封信之外,乔安庆跟赵家父子并没有任何的交流。 他实在是想不通,也拒绝接受自己的失败。 林梦雅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嗤笑一声,道:“呵,行了。这件事就算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因果来,像你这么笨的人,再给你一百年的时间,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林梦雅这话简直太气人了。 那悍匪头子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奈何他身上的绳结厉害得很。 不仅紧紧的束缚住他的身体,甚至还让他没办法使出力气,只能干瞪眼。 林梦雅才不会告诉他,是他自己蠢到家自爆身份的。 转头,看向了霍叔。 “他们招了没?” 霍叔沉着脸,摇了摇头。 这些人别看不起眼,但各个都是硬骨头。 那些折磨人的法子他也会,但是他一眼就能瞧出来,对方根本就不怕死,也不怕他的严刑拷打,所以也就没有白费力气。 “罢了,那就让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林梦雅不在意地说道。 而那悍匪头子的眼中,却划过了一道精光。 他本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但没想到这些赵家人居然要走。 把这些该死的赵家人做梦也想不到,他手下除了这些人手之外,还有一部分的人,被他打发到别处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