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不动声色从家里搬出去,故意连着三天不接电话,不就是想耍手段逼他,让他低头,亲自去接她回来,给她个台阶下吗? 她敢这样算计他,不就是笃定奶奶喜欢她,如果离婚闹到奶奶那里,她老人家身体不仅不会同意,身体也受不住刺激… 傅南爵恨极了被人算计,这样想着,就听见夏繁星语气平淡开口: “我不会回去,那天我说的是认真的。” 傅南爵冷嗤一声: “这次又要多少钱?是夏志伟又惹祸了?” 夏志伟是夏繁星的弟弟,夏家人都一样,贪得无厌,为了钱和利益不择手段。 多年前二人刚订下婚约时,夏家人就经常上门找傅家要钱,要么就是夏志伟惹事摆平不了要傅家帮忙,要么就是继母家里欠了钱需要还。 为了报答夏明德对爷爷救命恩情上,傅家不厌其烦帮了夏家人,没想到他们贪得无厌,一次又一次的变本加厉…… “什么都不要,我净身出户。”夏繁星强忍住心中密密麻麻的酸痛,伸出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准备对傅南爵疯狂输出苏梦口中,又重复一遍刚刚的话: “你选个日子把手续领了,我随时恭候。” 傅南爵沉默一下,旋即讥笑一声开口: “夏繁星,你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我没空和你无理取闹。你现在马上回来,最近发生的一切我就权当没发生。” 夏繁星心脏再次涌起那股钻心的疼痛。 曾经有一个朋友和她说过,心中每受过一次伤,伤口愈合后就会形成一层薄茧,如此循环反复,心脏被一层厚厚老茧裹住,犹如坚硬盔甲。 可傅南爵的话,每次都犹如利剑,冲破层层盔甲精准无误刺穿她心脏,鲜血淋漓… 一旁听了半天的苏梦被这趾高气扬的语气气坏了,她瞪大了眼睛,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嘴唇一张一合来不及对傅南爵进行输出,就被夏繁星带着乞求的目光压了下去。 “我耐心有限,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话筒里继续传来傅南爵的嗓音,不同于刚刚的带刺语气,此刻放缓许多。 “傅南爵,再这么纠缠有意思吗?我说离婚是认真的,你选个日子把证领了。” 夏繁星强忍着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再次重复一遍。 说完这话,在情绪再次要决堤崩溃以前挂断电话。 傅家。 傅南爵彻底失去最后一丝耐心,朝着话筒低吼一声: “夏繁星,你疯够了没有?” 回应他的只有电话占线嘟嘟嘟的声音。 等再重新回拨过去,电话那头只剩客服机械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砰” 手机被猛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正在打扫房间的保姆被吓得心脏砰砰乱跳,许久才平静下来。 无论私下里傅南爵脾气有多恶劣,最起码在人前,他可以伪装出脾气随和,彬彬有礼的的绅士形象。 倘若刚刚被摔碎的不是手机而是活生生的人,恐怕当场抢救无效去世了…… 客厅气氛压抑的厉害,保姆匆匆打扫过客厅就上到二楼打扫卧室。 忽然,一阵凉嗖嗖的寒意在身后传来,保姆僵硬扭过脖子,颤巍巍开口: “先生…” 傅南爵面无表情直直看向床头桌,上面赫然摆放着二人结婚时的婚戒,几秒钟后,冷冷道: “这是她留下的?” 保姆屏住呼吸,小心解释道: “原本是放在客厅茶几上的,应该是太太落在那里,我怕丢,就趁打扫房间拿回到卧室。” 傅南爵将目光从床头桌上婚戒收回,垂眸转动着手上的同款婚戒,眸光逐渐幽深,目光旋即又落在装的满满当当各季节流行时尚服装包包鞋帽的衣柜,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笑意: “很好,手段越来越精湛了。” 保姆:“……” 先生这次太过分了,他迟早会后悔的。 这么多年太太对先生的付出她一个保姆看着都觉得感动…… 她很想帮太太说几句,但作为一个打工人,她没有插嘴主人家资格,干脆继续默默打扫卫生…… 接下来的几天里,傅南爵每天都会给夏繁星打电话,回应他的始终都是客服机械提示音。 夏繁星每天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会离开房间,其余时间把自己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