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 小伍子和小女娃,见到王福出现,如同见到救星。 刚才水鬼出现,他们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王福就藏在旁边,等待机会出手。 定形咒一出,这头恶鬼无从变化,凝固在原地彷佛被冻住了。 “你以为,我猜不到你想什么?” 王福心中感慨,他以仙驹胜烟抢先一步,藏在营帐内,又用匿形符隐匿行踪,才能打个措手不及。 “你这孽畜,凶残成性,还颇为记仇。” “我断定你必会来找小女娃麻烦,外面都是障眼法,你既然要演戏,我自然也奉陪到底。” 外面的河道上,很快得到消息,水参将和江东主虽然让剩下人等都回去,但水兵船工们,得知水鬼被擒,群情涌动,都要看王福亲手处死水鬼。 “道长……” 他们知道军民百姓,苦水鬼久已,自己若是强行压制,搞不好会被众人掀翻落河。 “让他们看看吧!” 王福知道,百姓们为求心安,所以才想亲眼见水鬼被灭。 毕竟,鬼物能聚能散,若不能在实体状态消灭,找个地方躲起来,完全能和你耗到底。 等你以为它死透了,一转眼冒出来作祟。 营帐地方太小,肯定容不下太多人,水参将一声令下,干脆把营帐拆了。 无数人涌入营地四周,围观被牢牢定住的水鬼,不少人曾见过水鬼在河中兴风作浪,恨得咬牙切齿。 “幸亏有王道长。” 许多人看向王福,若非有这位道长,这头水鬼还在害人。 “请动手,灭了这鬼孽!” 王福点了点,为了就是当众诛灭,安抚百姓之心。 “各位,从今晚后,本地再无水鬼祸害。” 说罢,王福抬手,激发五钱中的雷殛符烙印,全无保留轰入水鬼体内。 水鬼站在原地不动,就是个死靶子,半点雷霆也没有浪费,尽数命中。 “滋滋滋!” 水鬼在雷霆下,坚持了两刻钟,最后才烟消云散。 彻底消失了。 王福眼睁睁看着,那根白烛消失无踪,确定是死透了。 除恶务尽,随时准备补刀,这便是正道的光! 过了不知多久,围观的军民们反应过来,知道水鬼彻底被消灭了。 许多人崩溃大哭,跪在地上涕泪交加,他们多少亲人、邻里,被水鬼祸害而死,今日大仇得报,压抑许久的恐惧仇恨,一股脑释放出来。 周围都是哭声,哭声中却有对未来的希望。 “王道长……” 江东主经历这次事情,知道王福非等闲弟子,即便在云阳观中,肯定也是颇有身份的。 他先前想错了,人家说和江千帆认识,可能只是客气话,极有可能是,自家三儿子在道观里,是要巴结这位年轻的王道长的。 江东主上前几步,却不料人影一闪,水参将脚步比他更快,早已抢到前头。 “王道长,辛苦了一夜。” “我早已派人,收拾了一片空地,大家不醉不归。” 江东主原本,想邀请王福去千帆船行做客,但水参将速度比他更快。 哎,落后一步。 王福点点头,“大家都忙碌一夜,饥饿疲惫,还请照顾好他们。” “王道长放心,船行已经调配四周物资,粮食、酒水、肉食、果蔬,流水般送过来,大家尽情吃喝。” 江东主乐呵呵说道,“水鬼死后,河面畅通无阻,将来大家都有好日子。” 王福神色微变,将右手缩回袖口,没有声张。 刚才以雷殛符,将水鬼消灭后,本该没有残余,结果却有一道乌光窜出,被他用右手扣住,捏在掌心。 营地白日设宴,很是规模浩大,参战的军民都有一碗酒、一大块肉,吃得嘴角流油、喝得好不痛快。 王福,自然是参加高端酒会,作陪的大人物。 水参将、江东主,还请来沿河两岸的耄耋乡老,挨个上前行礼,就差跪下了磕头了。 王福眼见一个个老头子,比他爷爷年纪还大,生怕折寿,再三推辞,取消这个环节。 喝了一两口酒,象征性吃了几筷子菜,王福搁下杯筷,低头打量掌心的东西。 一块树皮模样的令牌,上面写着‘二’,还是繁体的。 “什么东西?狗牌?” 王福笑了,下一刻,从木牌中透出阴凉的气流,如同针扎了一下。 下一刻,他目光掠过在场所有人,却见到一根根命火蜡烛,似乎被狂风掠过,随时可能熄灭。 再看自己,命火也在摇晃示警。 “不好!” 王福急忙起身,朝水参将、江东主拱手。 他动作幅度太大,周围人还在觥筹交错、相互劝酒,却见到酒席的主客起身了,纷纷停下动作,吃惊看他。 “抱歉,我还有一件急事,现在就要离开。” 水参将吃惊问道,“现在就走?” “不错,二位不必再送了!” 王福内心担忧越来越强,生怕多留片刻,连累在场的众多军民。 他已经大致猜出,水鬼是被豢养的,如今杀了这条‘狗’,自己肯定是对方报复的首要目标,而这些军民也必将会连累。 所以,必须现在离开,引走对方的注意。 “王道长,何必太急?” 不能不急! 王福手中的木牌,就是对方用来定位水鬼的信物,必须尽快转移出去。 否则水鬼主人找上门,这片营地必将化作血海。 “告辞!” 王福朝众人微微拱手,立刻发动仙驹胜烟,化作一缕烟消失。 水参将、江东主等人,看着王福背影,不由得感叹。 “来去无踪,当真是神仙人物!” 王福呢,内心在盘算,自从他告辞的瞬间,水参将等人的命火蜡烛,逐渐趋于稳定。 可以肯定,对方的杀身死劫,就是因为自己连累。 王福这一走,带着木牌离开,等同将祸害源头带走。 “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