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是一回事,营养也必须跟上才行。 家里的器械实在简陋,纪和玉做了简单的拉伸,便出发前往了冰场。 冰场的冰刀比网上良莠不齐的冰刀不知专业了多少,纪和玉有意向老板定制几双,暂时做个过渡,此外,还要向老板问问健身房的事,顺便问一下怎么请冰场的花滑俱乐部帮自己报名俱乐部联赛。 因此今天到了冰场,纪和玉并未急着上冰,而是问了工作人员后,找到了老板的办公室。 纪和玉敲了敲门,得到“请进”的答复后便推门而入。 一推门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说熟悉其实也不算熟悉,他们总共不过就两三次令人啼笑皆非的“撞上”罢了。 但…… 这么说自己昨天撞上了冰场老板,还抢着在对方之前进门? 还未等纪和玉回过神来,就听男人冷淡的声音响起:“安然,像是来找你的,我就先去训练了。” 就见男人随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平静地从纪和玉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冷冽的风。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爽朗的声音自办公椅上响起,纪和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进门后,竟一直盯着那个戴着口罩的“面熟”男人,忽视了屋里的另一个人! “您好,请问是冰场的老板吗?”纪和玉回过神来,将尴尬掩饰了过去。 纪和玉的目光落在桌前的男人脸上,总觉得有一丝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对,是我,我姓林,”男人笑道,“坐吧。” 姓林? 这个姓氏以及刚刚男人所唤的名讳,立即就令纪和玉在记忆中锁定了一个人的名字—— 林安然。 曾在男子1000米短道速滑项目,为华国争得一块金牌,但因训练意外受伤不得不提早退役的林安然! 冰雪运动本就是一家,更何况都是在冰场上比拼的速滑和花滑,纪和玉不由自主就对面前爽朗大方的男人多出了许多好感。 纪和玉向林安然鞠了一躬,诚恳道:“林先生好!” 话毕,这才在椅子上坐下。 林安然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年纪的少年竟然也对冰雪运动有关注,好笑道:“难为你们还记得我呐。” 纪和玉面对前辈向来恭敬:“您为华国冰雪事业做出的贡献,我们怎么会忘记呢?” “打住,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冰场老板,你是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林安然摆了摆手道。 察觉到对方眼底隐隐燃烧的火苗,林安然坐正了身子,对少年稍稍生出了几分兴趣。 “我叫纪和玉……”纪和玉定了定心,从容不迫地介绍了自己的来意。 纪和玉本以为有着同样热爱冰雪运动这一基础,林安然会爽快地答应自己的请求,没想到林安然越听越是双眉微蹙,神情迟疑—— “你是说,你想要参加花滑联赛精英组?”林安然很快抓住了重点。 纪和玉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花滑项目的,但冰雪项目到底同气连枝,林安然对隔壁花滑的发展情况一清二楚。 与时不时能摸一块奖牌回来,甚至有时候能获得金牌的速滑相比,花滑队实在显得捉襟见肘,男单女单、双人滑,更别提国内几乎查无名姓的冰舞,近几年在大赛上都是颗粒无收。 哪怕是他的好友,现在华国的男单花滑一哥蒋一清,世界排名也挤不进前十,大赛上摸不到奖牌。 他和蒋一清年龄相仿,没退役时和蒋一清的关系也很不错,这位男单一哥不止一次地向他诉说过自己的痛苦,以及肩上担子的沉重,尤其是在自己为短道速滑捧回来一枚金牌之后。 因此这会听见纪和玉的请求,想起了从前的好友,林安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精英组的比赛很是专业,你以前有经验吗?俱乐部联赛的报名资格通常是给到俱乐部内训练的会员,”林安然蹙眉道,“如果只是刚刚接触花滑,参加精英组的比赛是有风险的,我们俱乐部需要对你负责。” 原来林安然的顾虑在这里。 纪和玉松了口气,眼角难得地上扬了些,柔和的灯光扫过他眼尾的泪痣,愈发显得清隽秀雅,有种性别朦胧的美感。 就听少年语气认真,带着与年纪和长相不符的斩钉截铁—— “我有的不是经验,是把握。” “如果林先生肯给我一次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