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自己猛然站了起来,动作之大连坐着的椅子都被这样的力道给推远了一些,木质的椅子在木质的地板上划动带来略微刺耳的响声。
诸伏景光却不顾上这些,他死死地盯着玄关的方向,手上的青筋暴起,一口牙齿甚至咬的吱嘎作响,“我。”他吸了一口气,“我去开门。”
他要去看一看。
一双宽大的手掌却在此刻伸了出来。
诸伏景光的手被跟他差不多大小的手掌摁住,诸伏先生的声音响起,“我去开门。”
诸伏景光猛然抬头,他的父亲此刻已经站了起来,眼镜之后的眼睛之中闪过某种他看不懂的情绪。
诸伏先生再次重复了一句,“我去开门。”
“可是爸爸,那个是”那个是来杀他们的凶手,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丧心病狂的家伙。
那个家伙会也能够刀子捅穿父亲的身体,再夺走母亲的姓名,最后被留下的,只有年幼的他自己。
“别担心。”诸伏先生却再次安抚性的笑了笑,“没关系的,我只是去开个门,我是爸爸啊。”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这个家的顶梁柱,家里有他,就不会让他的孩子跟妻子去开门。
诸伏景光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他只得梗住了脖子,却到底没忍住看向诸伏夫人,“妈妈,带着小光藏起来吧。”
诸伏夫人看着他,外面的门铃还在响着,不急不缓的,似乎摁门铃的人有着无穷的耐心。
诸伏夫人在青年祈求的蓝色眸子之中败下阵来,她走到小景光的身边,牵起了小景光的手,然后朝着二楼走去。
二楼上有诸伏先生的书房,里面也有电话,是方便平时诸伏先生在家办公的时候跟学校联系用的。
诸伏先生等到妻儿都走上了二楼,这才对诸伏景光点了点头,“那走吧。”
诸伏景光也点头,他跟在诸伏先生的身后,他的脑子有些不清楚,他甚至不能肯定现在来的人是不是当时的凶手,甚至在那人动手之前他都不能做些什么。
两人快要走到玄关处,诸伏先生又停下了,他对诸伏景光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快步上前,就这样打开了门,诸伏景光反应迟了两秒钟,眼前的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门后出现了一个成年男人,看年纪也就是三十多岁,身上穿着简单的单衣,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子。
“啊。”诸伏景光听到诸伏先生跟这个人打招呼,语气里也是很轻松的,“是外守先生。”
“嗯。”那个男人也回应着诸伏先生的话语,“是的,之前的事情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想过来拜访一下。”
诸伏景光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里不知道有什么感觉,只是快步往前走了两步,“爸爸,您认识这位先生吗”
男人也似乎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个人,听到诸伏景光对诸伏先生的称呼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了一种略微奇怪的表情来,“这,这也是您的孩子吗”
诸伏先生哈哈笑了两声,侧过身让人进来,“是我家的孩子。”
诸伏景光也跟着点头,但是总觉得眼前的情景似乎有些怪异,记忆之中将死神带来的凶手好像并没有出现,难道是因为这是梦境的原因,他进来了,潜意识里不想要那件事情再次发生吗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男人略过了自家父亲,对他露出了一个笑来,“那么,这位,你觉得我的有里可爱吗”
诸伏景光一愣,“有里”
“是的。”男人越过了诸伏先生,反而是凑近到了诸伏景光的面前,“你跟另外一个人忽然出现在诸伏家,不是来看我的有里的吗”
诸伏先生的脸色顿时一冷,他伸出手臂,将比他还要高一些的诸伏景光拦在身后,“外守先生。”他严肃起来,“您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男人听到这话再次转过了头,他的眼睛里此刻涌现出某种名为癫狂的情绪,“我的有里我忍受不了了你把我的有里藏了起来”
他说着话,一条手臂就这样挥舞着,情绪很激动。
“我就知道,你把我的有里藏了起来现在又想让你的什么亲戚来把有里带走,让我永远都找不到她”
诸伏景光感觉脑子里有什么快要炸开,有里这个名字他是觉得耳熟的,但是现在情况紧张,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想要帮父亲的忙,但是父亲却坚定地挡在他跟男人的中间。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诸伏先生用双手阻挡着男人一边继续劝说,“但是有里同学已经意外死去了,您”
“我的有里才没有死”男人似乎是因为发狂的原因,力气极大,身体一直朝着屋子里头冲,“明明就是你们把有里藏了起来。”他说着话,一只手就伸向了一直拿着的帆布包。
诸伏景光脑子里有什么忽然一跳,他几乎是立刻扯住父亲的手臂将人往后一拉扯,随后再次伸出手,抓住了男人已经从帆布包里拿出来一半的手腕。
“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