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
苏玉锦看了好一会儿,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跟她送给贺严修的东西那么像!
可是,这样的东西……
为什么要挂在身上!
最关键的是,这东西是她心血来潮给贺严修做的,外头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东西?
就在苏玉锦在思索这些问题时,马车停住,三人一并下了马车,走进了玲珑阁。
玲珑阁是京城之中工艺最佳,样式最新的铺子,更在其他各个府城皆有分店,名头响亮,此时生意亦是十分红火。
单单是苏玉锦三人走下马车这片刻的功夫,外头亦是又接连停了好几辆宽大繁华的马车。
玲珑阁的伙计更是热情地引领着各种新客、熟人等往里走。
苏玉锦在京城行走时日不短,玲珑阁的伙计也是认得,热情招待,“平安郡君有什么需要,只吩咐人来说一声,小的们自会上门,有劳平安郡君还特地跑来一趟。”
一边往里走,伙计一边吩咐身边跟着的小丫鬟,“天气炎热,快些去准备上好的绿茶,冰镇的果子和凉糕来。”
小丫鬟快步去准备,苏玉锦和苏云若则是扶着吕氏往里走。
途径最为热闹的货品展示区时,看到有伙计给其他客人推销货物。
“这位客官,不是小的给您夸海口,您要的这东西,也唯有咱们玲珑阁能按着一模一样的样子和尺寸给您做出来。”
伙计更是拿着东西给客人看,“客官可以看一下这质地和做工,亦是其他铺子不能有的。”
“总感觉上面素净了一些,少了些刺绣和花样。”客人有些犹豫,更是提议,“能在上面再绣一些花样吗?”
“客人有所不知,这原就是祈福之物,倘若过于华丽繁杂,反而不妥,我们玲珑阁特地选用的是质地极佳但看起来并不奢华的素锦来制作,客人若是不信可以去瞧一瞧那些王公贵人,皆是用的素缎,为的便是心意虔诚呢……”
二人在那说话间,苏玉锦等人已是走到了跟前。
在看清那伙计手中拿着的样子熟悉的东西时,苏玉锦再次瞪大了眼睛。
这便是方才苏云若在街上看到旁人佩戴的那个。
也和她送给贺严修的那个一模一样。
“敢问……”苏玉锦问旁边跟着的伙计,“那伙计说,那物件是什么祈福之物,怎么说?”
“平安郡君有所不知。”伙计如实回答,“前几日这物件突然在达官贵人之间流行开,旁人纷纷效彷,京城男子皆是以佩戴此物为有福气之人,因而我们玲珑阁也讨了样子过来,制作贩卖。”
流行……
苏玉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可是,为何这东西会在权贵之间流行开?”
“听说,早先是看到太子殿下和贺侍郎一同佩戴……”伙计回答,“至于旁的,小的便不清楚了。”
苏玉锦,“……”
太子殿下为何会佩戴这个她不清楚,但贺严修佩戴肯定是因为是她送的。
那么,问题来了。
这玩意……
不是这样用的!
突然心好累……
……
等从玲珑阁回去之后,苏玉锦便吩咐底下人去给贺严修送信,让其忙完正事后来上一趟。
待傍晚时,贺严修兴冲冲而来。
尤其看到苏玉锦在花厅等候他时,越发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找我?”
还是说……
想他了!
而苏玉锦却是打量了贺严修一番。
天青色的圆领长袍,腰间缀着一枚她从前送给他的玉佩,倒是并不曾看到他佩戴那个东西。
“先坐吧。”苏玉锦先给贺严修倒了一杯凉茶。
待贺严修落座后将那一杯凉茶喝了个干干净净时,苏玉锦认真询问,“我前些时日送给你的东西,你放在何处了?”
“那个啊。”贺严修从怀中摸了出来,拿给苏玉锦看,“我每日都贴身带着。”
说话时的模样,颇有些洋洋得意。
苏玉锦,“……”
“那你为何是藏于怀中,而不是日日都佩戴在腰间?”苏玉锦又问。
“早先是坠在腰上的,只是每日出入各处时,难免容易染上脏污,这是你送给我的,便想着仔细保管,所以日日都收在怀中。”
贺严修如实回答,“自然了,早朝之时,我是一定要佩戴在腰间的。”
好让所有人都看得见!
苏玉锦,“……”
所以秦霈佑看到后必定心中发酸,也跟着让人做了一个,而其他朝臣看他们两个都戴,便觉得是什么讨吉利的物件,所以纷纷效彷。
于是乎……
全京城风靡!
苏玉锦的嘴角再次抽搐,看着贺严修,一字一顿,“其实,这东西,并非是当做配饰用的。”
“嗯?”贺严修坐直了身体。
……
晚饭贺严修是在苏玉锦这里吃的。
椒麻鸡,蓑衣黄瓜,老醋花生,葱香焗鱼,酸辣豌豆凉粉……
等吃罢了晚饭,又说了一会子的话,贺严修回到望竹轩时,已是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