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一队人马急匆匆地赶回了雪岳府城。
为首的贺严修和陆云涛风尘仆仆,脸上已是透了些许倦色。
一路进了府城,吩咐领队带其他人去用饭休整,贺严修和陆云涛径直赶往了府衙。
到了府衙时,秦霈佑,邹云奇以及陆云越正围在一起用饭。
桌上是油炸花生米、干煸豆角、酱肘子、红焖鸡等几样简单的小菜,三人手边的杯子皆是斟满了酒水。
「你们倒是要背着我们偷偷享乐。」贺严修一边戏谑,一边快步走进了屋子。
「哪里就偷偷享乐了,我们也不过是比你早上一个时辰回来,着人准备了一些酒菜,一来解一解身上的乏困,二来也是给越将军和邹统领庆功。」
秦霈佑笑着冲贺严修和陆云涛招手,「表哥和涛将军来的正好,一并也帮你们好好庆贺一番。」
自从得知与西缙云国交战时,手中的刀剑不听使唤是因为磁石而非诅咒,众人心中皆是不再畏惧,而采取了贺严修提议的四处偷袭,小胜即撤的战术后,更是兵分多路,四处骚扰西缙云国的军队。
贺严修和陆云涛,秦霈佑、邹云奇和陆云越皆是其中的一组,这段时日也皆是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西缙云国烦不胜烦,而大秦这边的将士却是备受鼓舞,斗志昂扬。
秦霈佑心中欣慰,也就有了今日这简单的酒席,也算作是鼓舞一下几位主要的将领。
贺严修明白秦霈佑的用意,勾唇笑了笑,「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用心,那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谢太子殿下。」陆云涛拱手,而后与贺严修一并坐到了桌前。
秦霈佑亲自为贺严修和陆云涛一并斟满了酒,共同举杯饮尽。
几杯酒接连下肚,氛围变得更加轻松,谈及这段时日各自取得的不菲成就,有人的脸颊已是飘起了澹澹绯红。
因为喝酒的缘故,也是因为兴奋的缘故。
正说话间,副将何良义快步走了过来。
「太子殿下,贺大人,诸位将军。」何良义拱手行礼。
「你那里如何?」陆云越询问。
「按越将军所言,已是备好了一应东西,明早便可出发。」何良义略顿了顿后,道,「只是末将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说便是。」陆云越不以为然。
「末将还是以为,此情报未必属实,越将军这般率兵前往伏击,末将只怕……」何良义道,「倘若只是不属实倒也罢了,不过是跑个空,弟兄们劳累一场倒也无妨。」
「可怕就怕,这原本蹊跷的情报是西缙云那边故意放了出来,好引人上当,越将军与末将若是前往便是掉入了对方的圈套,届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末将担忧……」
「何副将做事谨慎,是应该的。」陆云越微微点头,却也扬起了唇角,「只是此情报的来源何副将尽管放心就是,此线人潜伏许久,冒死送出来的信儿,断然不会有任何偏差的。」
「原来如此。」何良义点头,笑了笑,「是末将多虑了,末将这便前去清点人数,准备东西,明日晨起准时出发。」
「去吧。」陆云越抬手,待何良义走远之后,才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个干净,「这酒滋味醇厚,越喝香味越浓,我看你们也都别贪嘴,好歹留上半坛子,等着我明日这一去打了胜仗后,再给我好好庆贺一番。」
「好!」秦霈佑笑道,「到时候一定好好给越将军解封庆贺!不过今日这坛酒也敞开来喝,我再帮你寻上一坛更好的,提前给预备上!」
「太子殿下厚爱,臣此去一定不辱使命!」陆云越心中满都是康慨激昂,再次将倒满的
酒喝了个干净。
一旁的陆云涛打趣起来,「太子殿下这般偏爱三弟,臣等可是不依的呢。」
「怎会?只要仗打的够好,这酒绝对管够!」秦霈佑拍着胸口打起了包票,「绝对一次比一次好!」
众人哄笑起来,更是在那议论着往后想喝什么样的酒,要吃怎样的庆功席面。
唯有贺严修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的模样。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旁的秦霈佑碰了碰他的胳膊,戏谑道,「莫不是分隔多日,表哥思念表嫂了。」
贺严修白了秦霈佑一眼,「我可不像有些人一般,每日失魂落魄的,满心满脑地都惦记着。」
被贺严修这般说了一句,秦霈佑脑中登时浮出了一个艳丽清秀的人影出来,脸更是红了红,「瞎说什么呢。」
「不瞎说,说正经事。」贺严修看向陆云越,「舅舅身边的这个何副将看起来倒是十分稳重勤勉,颇让人放心。」
「说起这个何良义,还真是不得不夸上几句了,这个何良义自小是个沿街乞讨的乞丐,平日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时常被人欺负,就连后来从军,也是为了能够吃饱饭。」
陆云越笑道,「可这小子却是十分务实,更有一股拼劲儿,每次训练时皆是不要命,但做起事来时却是十分稳妥,颇为让人放心。」
「我看这小子是个好苗子,便越级提拔,带到了身边来,这小子也算是没有辜负我这用意,这么多年处处做的极佳,此次起了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