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越发看到了希望,此时振奋无比,越发有了力气和拓跋端等人拼命。
人倒下了一个又一个,血流遍地,整个皇宫中此时犹如炼狱一般,陷入了极大的混乱。
冷眼瞧着这一切,大巫师的眼睛眯了又眯,最后竟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主子已是尽心谋划,几次劝说这拓跋端在这些人来的路上多设上一些伏击,好削减了其人手,偏生这拓跋端刚愎自用,只当到最后必定能拿下拓跋余等人,对主子的话全然不听。」
跟在大巫师身边的小厮亦是冷言冷语,「将好好的事办成这幅模样,估摸着这拓跋端也再无能够翻身之力了。」
「一条路越走越窄,最终竟是走到了死胡同,只能说是他命数如此,怨不得旁人。」大巫师再次啐了一口。
能将到嘴的鸭子都放跑的,只能说没有当皇帝的命格!
也是活该!
剩下这些话大巫师并没有说出口,但此时瞧着这一场厮杀,眸中的光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虽然这拓跋端属实无用,但若是此时拓跋端一倒……
他的仇,还能靠谁来报?
不过这话又说了回来,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万事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不如……
大巫师抬眼往远方望去。
那是大秦国的方向,也是他多年不曾踏入之处。
既然那里是他生不如死之处,那就干脆从那里开始,也让旁人尝一尝这样的滋味!
「走。」大巫师说话间,已是抬了脚。
「主子。」小厮急忙跟上,「我们要去哪里?」
「回大秦!」大巫师咬牙,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小厮略愣了愣,但晃神间见大巫师已经走远,急忙追了上去。
宫殿内的厮杀,又持续了许久。
嘭!
拓跋端再次被贺严修一脚踹了出去时,踉跄后退了许多步后,摔倒在了地上。
挣扎着爬了起来,将手中的一把断刀扎入地中,拓跋端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着面前稳稳站着,气息并不紊乱,甚至连衣裳都没有任何不整之处的贺严修,拓跋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冲地上啐了一口。
他可是西缙云国第一高手,难不成到了这贺严修跟前,竟能如此狼狈?
说到底,不过就是仗着他身边有一些身手极佳的暗卫帮忙罢了!
拓跋端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冲着贺严修咧了嘴角,拔出那截断刀,指向贺严修,「既是有种,便给我一把趁手的武器,咱们一对一来单挑!」
贺严修并不回应,只是从怀中摸出了一方巾子,将自己长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整个动作慢条斯理,就好似不曾听到拓跋端的话一般。
拓跋端自觉脸上挂不住,破口大骂,「狗东西,寡人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聋了不成!」
贺严修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时丁领着一群暗卫蜂拥而上,将拓跋端团团围住。
手中拿着粗壮的麻绳,七手八脚地将拓跋端绑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粽子。
拓跋端根本来不及反抗,浑身上下便只有脸上的五官还有活动的余地,只好瞪圆了眼睛,冲着贺严修喝骂,「狗东西,竟是连单挑都不敢,算什么男人!」
「只当我家二爷跟你一般傻不成?」时丁实在听不下去,没好气地给了拓跋端一个爆栗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是那案上的鱼肉,任凭我们处置,闲的发慌了跟你来什么一对一单挑,等着你翻盘?那是傻子才有的想法!」
真是奇了怪了,好歹这拓跋端也是西缙云国的皇子,且看着这素日里的手段也算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会子就生出这种笨心思来了。
反派往往死于话多事儿多矫情没够。
他们可是正派人,绝对不能走反派走的路子。
被时丁这般一说道,拓跋端脸上越发挂不住,只挣扎着要挣脱。
奈何他生的人高马大,任凭使足了身上的力气,仍旧不能动弹分毫,只梗着脖子叫喊,「拓跋余呢,让拓跋余来见寡人!」
「让拓跋余来见寡人!」
拓跋端喊得声嘶力竭,连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得老高,只震得时丁等人耳朵嗡嗡作响。
时丁一边用手揉着耳朵,一边瞪着拓跋端,目光中除了厌烦以外,更多的不耐烦。
当真是傻啊。
都这个时候了,谁跟你那么多废话。
当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处处都觉得他有求必应?.
「带走带走。」时丁不耐烦地吩咐底下人,更是不忘交代,「将嘴塞了,免得聒噪。」
底下人听从时丁的吩咐,将拓跋端的嘴给塞住,如抬猪一般地将人给抬出去暂且关押起来。
其余的人则是清点人数,打扫宫殿。
贺若布被捆了起来,送到了拓跋余的跟前。
「饶命,太子殿下饶命。」贺若布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连连求饶,「太子殿下饶命啊!」
「混账!」慕容坚一脚踹在了贺若布的身上,「你贺若氏素日里受先国主恩惠,明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