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嫂子最疼我。”贺严修立刻嘻嘻笑了起来,更是冲贺严修扮了个鬼脸,“不过我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人,二哥欺负了我,我也不会揪着不依不饶,却也需二哥答应我一件事才行。”
“不画。”贺严修想都没想,立刻拒绝。
他虽说不是爱画如命之人,可贺严州也不晓得毁了他多少精心绘制的图画,看着实在是心疼的很。
贺严州再次翻了个白眼,“哪里就是要让二哥作画了,二哥竟是还想用画来打发我,实在也太异想天开了一些。”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贺严修既好奇,又越发警觉。
好奇的是,喜欢在旁人画作上涂鸦作画的贺严州竟然不要画。
警觉的是,不晓得这贺严修究竟打了什么鬼主意。
“陪我下一晚上的棋!”贺严州道。
贺严修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换一个。”
刚刚回到京城,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陪自家媳妇儿,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去陪你下棋?
想什么呢!
“那……”贺严州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的,只能问二哥讨房中的那把碧月弓了。”
碧月弓,是贺严修偶然间所得,是制弓大师长鸿老人所制,用料考究,制作精良,弓身上也雕刻了繁杂且精致的花纹。
且寻常的弓弦,大多是用棉麻丝等混合的线、马鬃或者动物的腱所制,但这把碧月弓,用的却是鹿筋。
如此一来,弓弦十分耐用,却具备一定的弹性,让箭在发出去时,威力大增。
碧月弓,也因弓拉满后如同满月,气势威力极大,自诩能够与后裔射日的神弓相比而得名。
这把弓贺严修十分喜欢,也颇为珍视,除了偶尔拿出来练一练手之外,几乎都保存在箱中。
这会子,贺严州想讨了去。
而且还是在接连提出两个他不会答应的条件之后。
这个贺严州,是一开始盯上这把弓了吧!
贺严修瞥了贺严州一眼,目光带了十足的寒意。
贺严州却不以为然,只摸了摸鼻子,“事不过三,二哥总不能这个不肯,那个不许的,那也太过分了些。”
“二嫂您说是不是?”贺严州没忘记在靠山跟前撒个娇。
贺严修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今天还的更快了一些。
贺严修咬了咬牙,“给你便是,待会儿着人送你那里。”
“谢谢二哥!”贺严州欢喜雀跃,“果然二哥最是通情达理,知道照顾幼弟了呢,最喜欢的便是二哥了!”
“二嫂,我跟你说,二哥素日里虽然神经大条,做什么事粗了一些,顾不得一些小事,可我能看的出来,二哥待二嫂的心是比真金还要真的,可以说是天地可鉴呢……”
得了好东西,贺严州此时也并不吝啬自己的口水,只说的是绘声绘色,口沫横飞,只将一记彩虹屁吹得极其响亮。
“好了好了。”贺严修有些不耐烦,“时候不早,赶紧回去歇息吧。”
不要一直打扰他们两个!
贺严州目的达成,这会子也不多停留,只脚底抹油,快速溜走。
贺严修和苏玉锦则是一并回了院子。
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碧月弓寻了出来,着人给贺严州送过去。
目送碧月弓被拿走,贺严修心底里也是滴了一地的血。
看贺严修这幽怨无比的模样,苏玉锦忍俊不禁,“自己做的孽,终究得自己去偿还,如此大的人了,竟是还去招惹一个小孩子……”
贺严修并没有立刻答话,而是伸手将房门关上后,坐在了苏玉锦的旁边。
先是摩挲着苏玉锦修长且细腻的脖颈,而后捧着苏玉锦的脸,贺严修已是急不可耐地在樱唇上索取了一番。
直到苏玉锦气喘吁吁时,贺严修才停了动作,幽幽问道,“为夫这般招惹,夫人该如何罚我?”
苏玉锦,“!!!”
当真是越发脸皮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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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家足足歇息了几日后,这才入宫面圣。
细说状况,论功行赏。
秦毅澍考虑的周全,且基于此次众人功劳卓卓,于封赏上也是毫不吝啬,十分大手笔。
金银锦缎,稀奇珍宝,几乎是像流水一般的赏了下去。
除此以外,更是官职上的升迁,爵位上的封赏。
陆家已是加无可加的尊崇,秦毅澍便将目光放在了陆雯静的身上,赐其安定郡主的封号,更允许其婚嫁之时,可按公主之仪备办嫁妆。
此外,秦毅澍则是赐苏云若吉安郡君的封号,安民伯荣升安民候,入市舶司任主事。
苏绍元对此感激无比,跪地谢恩。
一旁的贺严修在迟疑了片刻后,亦是跪在地上,“谢皇上恩赏。”
秦毅澍颇为玩味的看向贺严修,“朕对你的封赏还不曾下旨,你便这般着急谢恩不成?”
“皇上心思细腻,这奖赏也皆是合所有人的心思,臣心中欢喜,一时难以自制,还请皇上恕罪。”贺严修道。
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