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文字也就够了。种地的,作诗咩? 大汉没人去垄断文字,只不过大家看的都很明白,想要攀升,习文只是最基础的基础。 爱学不学,从小对文字有些概念,随着年龄增长,但有接触,常用文字总会熟识,若有时机,书自可读。 前世各类影视文化作品中,大汉民间貌似各个都是文盲,那简直才是最恶劣的抹黑。 三国演义暂且不提,单论史记与三国志而言。 文臣名士依旧不说,且看那些豪莽武将。 三国群英有多少出身贫贱,别说宗族村民,曲部、逃犯、奴婢、流民、灾民、边关难民都是大把大把。 有说他们不通文采的,有说他们不擅策略的,有说他们不能书写的,至于不识字却熟读兵书的蛋咱们就不扯了。 话说,到底有几个是不识字,文盲的? 除非那些有史杀才都不是来自人间,不然这比例完全不对头吧? 丫的关羽莽的一逼,各种跑路,各种卖枣,就连他,上手就是春秋。 真当春秋是启蒙读物啊? 上手就自学五经,你这么天才,你家诸葛亮知道不? 也不想想汉人整体对蛮夷的鄙夷自傲从何而来。 “国有大儒,我不识字,你说,大儒关我何事?” 大汉,文盲率没有那么高的。不过能够行文赋词的人,到底还是需要一些出身,有足够的时间,有一些像样的先生指导。 而大汉尊师重师,这里就有点市侩了,本质人们尊重的还是名师。 啥是名师? 有学问,但更要有关系、有人脉,一个名字就有‘铺路’效果,能为学生引导攀爬途径。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三国有史之中,凡师必有出处,凡为师树敌者,师均世族! 而武者之师,哪怕是民间手艺师傅,你好歹也要将学徒养的白白胖胖,教些能够养家保命的绝活,此为传承。 一句话:不能营造人生,你名师个屁啊。 汉末虽衰,但民智未封。 真以为学俩字千难万难? 真以为认识俩字就人上人了? 真以为谁都敢称师称父? 你到底有多看不起煌煌大汉,多瞧不起汉人的学习能力,将大汉之人想的多愚昧,才能得出那些论证观点? 若是哪般,汉人与蛮夷到底有何区别? 道德人品?我去,说的好,要不是知道那些大老杀人放火抢女人的事谁都不少干,咱差点就信了。 强汉,岂能强的那么浮夸飘渺? 亦或是说,有史以来,这种浮夸,何时敢有言强之时。 自强,非点,而面。自古万国无外如是。 思绪飘忽,最终看向族老那张咬牙切齿的老脸,刘沧犹豫再三,最后琢磨了个对老头不算太刺激的说法。 “族老,你可知,那焦非白平日都在作甚?”刘沧对族老问道。 “还能作甚,抚琴描画,也不见其上集市叫卖,居然还向老夫打听绢帛,一落魄之人,忒是败家。”赌气一般,族老对刘沧说道。 言辞之中,莫名还有些自家孙辈被人哄骗的不满。刘沧琢磨,晚上带只老母鸡去孝敬下这老头吧。 “族老可知其常制简?”刘沧摇头问道。 “你当老夫这双罩子是瞎的么?你寻竹招摇,老夫岂会不知?”族老继续气道。 他知道刘沧往家里拖过竹子,村人当时只当刘沧在折腾鸡笼篱笆,族老还真没往竹简上想过。 “唉,既知有简,那焦非白平日。。。”刘沧叹气,族老表情逐渐凝固。 “你是说。。。?”族老面有心虚。 “是啊,他平日烦躁之时,通常都会默书的。”刘沧说道。 “书?”族老质疑。 “嗯,经。吾观之,似礼。” “嘶~~”四周一堆说话跑风的老者一阵倒吸凉气。 “可。。。可曾有注?”族老表情怪异,说不好是激动,还是畏惧。 “。。。”刘沧沉默点头,周围一群老者大眼瞪小眼中,似有慌张。 注,便是注解,这玩意比默书还狠。 默书! 书跟字可不是一个概念,这默书二字,也不是随便写些东西就能乱用的。 礼记虽五千余字,但因为涉及断句解意,背诵颇难,又因其涉及典章礼制,非权威者不敢轻描。(误人子弟) 而能默‘礼记’,敢为其填注者,可都是有大学问之人。 嗯,通常属于能‘铺路’,也能将学生一巴掌‘按死’的那种大学问。 一群老家伙不通四书五经,但不耽误他们知道书经之名。 同样也不耽误他们知道,若不是个疯子,这种程度的先生,没点亲缘关系,你让他给稚童启蒙,基本跟骂他没什么区别。 比骂娘还要难听一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