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氏对刘沧动心了,各种意义上的动心。 首先,对卞氏来说,刘沧,是个小鲜肉。咳,错了,是个豪杰之人。 好吧,鹿苑府邸,刘沧跟张绣娘夸赞卞氏能力不俗之后,便给她介绍了飞熊营,并询问卞氏愿不愿意带领女兵随他出战黄巾。 然后卞氏就对刘沧动心了。 看起来似乎太过简单儿戏,但不得不说,对于卞氏来说,刘沧给的太多了。 卞氏自知自己已经老大不小,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背负倡家艺妓之名,嫁人为妾本就是她时刻都在关注的事情。 原本最理想的归宿便是选个才俊豪杰相随,如今刘沧居然要让她领兵出战?那刘沧就是她的俊才豪杰了! 卞氏表示,别管刘沧有没有纳她为妾的心思,她要抓住这个机会,她要领军搏名,这恐怕是她一生唯一能洗刷倡家之名的机会,绝对不能放弃。 “公子所言,欲以女兵出战黄巾,奴听之亦是心潮澎湃,但若战力不显,恐要遭人非议。” 女人英武没毛病,但你要是真领兵跑到战场上去,却又英武不起来的话,那可就是绝对的丢人现眼,贻笑大方了。 搞清楚刘沧寻她的目的,卞氏收起俏脸魅意,瞟过周围女兵,对刘沧轻声提醒。 卞氏跟寻常女子不同,她对军武兵道的执着更加强烈。 如今的倡家跟后世的妓女娼妇也有很大的区别。 倡家喜豪杰,并非因崇拜武力,亦非畏惧豪杰强势,而是因为她们身负污名,她们,甚至包括她们的子孙,未来的出路太少。 恐怕只有那些豪杰才更有机会尝试惊人之举,才能让她们寻到改变人生的机会,才能挡在她们的前面,让她们尝试改变人生。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倡家被人视做赏玩之物,受人追捧,但当真正涉及亲密之时,往往遭人忌讳抵触。 因为能为她们遮风挡雨的豪杰,更多时候迎来的却是身败名裂的破灭。 期待刘沧带女兵出战,但在卞氏心中,相比女兵战力,她更重视刘沧对待女兵的态度。 卞氏不希望刘沧心血来潮,出兵之后受人两句非议便散了女兵,那会让她徒劳一腔热血,多出笑柄,今后更显笑话。 “哈哈哈哈,某不缺这点非议。” “黄巾癫狂,但到底缺兵少甲战力不足。万军某亦可破,此正乃女兵出战,磨练军心之时。”刘沧大笑,慵懒化作豪迈,一番作态看的卞氏眼中神彩连连。 “公子当真非常人也。”卞氏夸赞,心下大定。或有私心,但这称赞倒是真心实意。 卞氏,以姬为名,人常唤其卞姬,她熟知刘沧,甚至比洛阳很多人都熟悉刘沧。因为,她在王允府中训练舞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若说如今刘沧的名字在洛阳哪里出现频率最高,那一定是王允府邸,刘沧肆意之名她知道,刘沧百骑破万军的事情她也知道。 在她看来,刘沧权势勇武具在,只要刘沧不是拿她取乐,那就算拼上性命,也当随刘沧左右,就算血染沙场,也好过背着倡家艺妓的身份,终日受人所轻。 “按公子所言,飞熊营缺领军一人,蒙公子不弃,奴愿尝试统之。”起身抱拳,霓裳柔美,却以军礼单膝跪拜,卞氏坚定出言,不由引来张绣娘的侧目。 “哦?”卞氏的干脆与坚定让刘沧微微意外。 大多数人不了解倡家的思维,刘沧同样也不了解,他就是感觉曹操的。 。咳,就是感觉卞氏很有能力,才将她找回试试。 人们习惯了倡家的柔魅香软,当然,大多数艺妓确实也以人们习惯的方式生存与世。 意外卞氏的果断,而刘沧尚未答话,院中一名女兵却是皱眉出声。 “公子!” “嗯?怎么?”看向高挑女兵,刘沧轻问。 “公子,飞熊营由夫人统领我等不敢有半分不敬,但若由旁人领军,杨蓉欲与其一争。”女兵迈步上前,冷眉扫了眼卞氏,之后直面刘沧,持刀抱拳。 这女兵?刘沧未言,卞氏看向女兵,早前没有细看,只觉她们个个高挑,颇有几分气势。 此时卞氏才注意到院中十名女兵容貌皆为不俗,而这些女兵看她多有抵触,卞氏不由暗暗皱眉。 她倒是听说刘沧曾经买下了上千年轻女子,为此不少人都以为这家伙疯了,如今卞氏猜测所谓飞熊营就是这些女子所组。 尔等皆为奴婢,身份并不比咱光彩半分,有何资格轻视与我? 卞氏心中有怒,而这女子居然敢在刘沧面前言争,若不是身具傲气,便是刘沧私下对其宠溺? “你要争?早干什么去了!早先问你们谁能领军,一个个缩着脑袋!”刘沧皱眉呵斥。 这十名女兵还真是刘沧从千人当中精挑细选而出,相貌都比较符合刘沧审美不说,关键是意志坚定,也敢拼敢杀。 原本刘沧从女兵中选出了五十名队率,好吧,这些队率最初的挑选标准都是貌美高挑大长腿,嗯,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刘沧对这五十人进行了极限训练,数次的训练之后,在没有强迫限制的情况下,最终只有这十人能够一直坚持下来。 早前张让给刘沧寻来的狼獾降伏时被咬死了三百多只,这三百多只死掉的狼獾都给她们加餐了,被刘沧单独训练之时,她们被刘沧定义为以后飞熊营中兵将。 “早前不知您要寻其他统帅,有夫人在,我等不敢领军。”刘沧呵斥,杨蓉低头回道。 “公子欲携女兵讨贼,此乃上阵杀敌之事,战场凶险,领军者冲锋在前,岂是儿戏。你欲让夫人涉险?”眼看杨蓉倔强,卞氏不满指责。 话说卞氏多年调教舞姬,舞姬不但要训练柔魅歌舞,同样剑舞、配合、体力,甚至箭术投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