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苏只好绕了个路,把马车停到皎月楼后门钻了进去。
她往外一看,只见街道上那老长的队伍,是从皎月楼门口拍起来的!
而皎月楼今日的新菜,便是螺蛳粉!
方榕儿甚至还特意新打了一块招牌,把螺蛳粉三个字刻了上去,挂在了皎月楼专门为卖螺蛳粉而开辟的小窗口前。
想买螺蛳粉的人,要先在这里排号,拿到号码牌以后才能进酒楼买。
而队伍旁,还有皎月楼的伙计专门拿了一块长绸布隔开排队的人群,指挥秩序。
伙计喊道:“各位客官老爷们,别急,现在酒楼满座,再等等很快就能进去了!”
排队的众人其实也不全是来吃螺蛳粉的,还有许多,是专门来凑热闹的。
有人叫道:“我说,你们这粉,什么怪味道啊!也太臭了!就这样还让大家排队,摆什么架子啊!”
“前面的,嚷嚷什么呀?我兄弟说了,这螺蛳粉好吃极了!你要不愿意排队,赶紧走,让我们后面的人早点一饱口福!”
“谁说我要走了?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臭粉到底有多么厉害!要是故弄玄虚,等着我砸了你们酒楼的招牌!”
……
人声鼎沸间,林落苏也不在意这些猜疑。
有一句话说得好,黑红也是红,只要有讨论度,那就有销量,
就有白花花的银子进账!
更何况,这螺蛳粉,吃过的人还没有说不好的呢!
林落苏定睛一看,发现这队伍蜿蜿蜒蜒的,好似一条长蛇,竟一直排到后边小巷里去了!
再远眺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另外一条如意街,竟然显得有几分清冷!
看来,这大半个京城的食客,真的都被螺蛳粉的味道吸引到皎月楼来了!
方榕儿笑意盈盈地过来,拉住她的手,道:“妹妹,你终于来了!你的办法可真是妙方啊!今早刚开张,果然座无虚席,每个桌都点了螺蛳粉,如今座位都吃紧。你看看这队,就差排到皇宫门口去了!”
林落苏看着她那红光满面的样子,也跟着高兴。
但她知道,生意这么好,后厨一定忙死了,她赶紧洗了手钻进厨房帮忙。
后厨中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堂倌们脚步迅速地端着碗进进出出,没一刻闲着。
没一会儿,螺蛳粉就卖出了午市限定的一百碗!
方榕儿在大厅应酬一番,来厨房瞧见还有不少材料,拉着林落苏,问:“苏苏妹妹,这一百碗太少了,我看外头还排了好长的队,不如咱们再多卖一些?”
好多客人排了好久的队还没吃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林落苏赶忙拦住:“榕儿姐,万万不可!你是生意人,生意人最忌
讳的就是言行不一!而且,人家一听,你说好一百碗,
最后却多卖了许多,那就知道你这螺蛳粉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其实要多少有多少的。这样下去,食客们也就觉得不新鲜了呀!”
方榕儿也是一点就通,连忙点头称是。
“你说得对,我明白了。我这就出去跟没排上的食客们打.打招呼,让他们消消气!”
林落苏点点头,道:“嗯呢,榕儿姐你若是怕食客不满闹起来,小厨房里有什么小点心,可以适当的分一分,还有咱们店里不是成天煮那些罗汉果茶嘛,也可以每人都倒上一杯。”
上一世她去火锅店排队吃饭,人太多了,人家也会送点小零食安抚安抚。
她也把这策略学了来!
方榕儿应了下来,赶紧又出去忙活了。
林落苏撸了撸袖子,也继续帮厨。
虽然午市螺蛳粉卖光了,可是还是有陆陆续续的食客进门,虽然吃不到这臭粉,也要来打探打探消息。
恰好碰上中午,也难免留下来吃饭。
而皎月楼的菜式本来就好吃,所以这些食客们虽然没吃到螺蛳粉,但大多也都满意地饱腹离去。
就这样,直到午市彻底结束,到了下午,皎月楼才终于闲赋下来。
林落苏终于从厨房出来,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胳膊腿,真是哪儿
哪儿都酸的慌。
方榕儿请她去阁楼上休息,二人一同用饭。
一边吃着,方榕儿一边抱着算盘噼里啪啦算了起来,眼中越来越亮,冒着精光。
“天啊,这短短半日,竟然有二百两的流水!”
搁在平时,生意好的时候也得两三天才能有这么多,没想到区区半日就实现了!
林落苏一听也高兴起来。
二百两,这么多银子!
虽然还要刨去人工租金和成本什么的,但是照这样卖下去,她还是很快就能有自己的小金库的!
方榕儿拨着算盘,笑得见牙不见眼道:“落苏妹妹,按照我之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