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太多宫廷秘事,也处理过不少人,此时对陈张氏一家的行径也起了杀心。
祁骁淡淡地摇头,道:“不必了。你做得很好,之后你再去林家密查,最好是能把那药的包装找到,,然后再去找到那卖药的人……”
白启心领神会,便立刻告退。
而林落苏也很快把早饭做好,揣了几个大包子,坐上马车抓紧时间出发了。
二人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谈天。
祁骁开门见山:“你母亲的病我查清楚了。她这次的确病了,不过,是因为你外婆他们给她胡乱喂了一味药,她的病才会来得如此迅猛严重。”
林落苏一愣,道:“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为了讹钱,不惜把身体搞坏了,真病一场?!所以先前是真的装病的,对吧!”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发觉得这一家人冷血无情又可耻。
“天啊,他们真是草菅人命!”
她咬着
唇,几乎要把手里的包子捏碎。
林落苏顿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皱眉问:“祁骁,这种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祁骁心里早就想好说辞,道:“那日我见你母亲发病的情况很眼熟,像是山中野兽吃了猎人投喂的毒药一般,就去问了我的一个朋友。他也帮忙找了郎中打听过了,说是你母亲的情况的确不是寻常病症,像是中了毒。你不知,这兽药很毒,我们进山的猎户都仔仔细细地学过,知道若是误食了,发病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有了郎中的话,我更可以肯定了。”
什么学不学的,都是祁骁编的,但他是资深猎户,林落苏自然对此深信不疑。
她就说怎么上次陈秀云一看就是装的,没过几天,就进气儿不如出气儿多了?
原来是自导自演!
林落苏一想便更气了,狠狠地一拍坐垫,如若不是在马车里,她一定会气得蹦
起身来。
“这群无赖,简直是欺人太甚!”她义愤填膺地看向祁骁,道:“你认不认识什么当官的?我要告他们敲诈!”
不过她刚问出口就觉得自己犯傻了。
祁骁再厉害,也不过是在山里跟野兽为伍的,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当官的呢!
果然她是跟着方榕儿听话本子听多了,一时都有些恍惚了。
祁骁又不是那些隐藏身份的大将军什么的。
她暗暗叹了口气,有些气闷。
可谁想到祁骁却突然开口道:“虽然我不认识,但是……我的东家应当认识,我可以去求他试试。”
林落苏眼前一亮:“真的?!”
祁骁点点头,道:“我还可以找人帮你写诉状。”
他自己就行。
林落苏却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开口道:“不用。我要去官府,击鼓鸣冤!”
哼,这些无赖不就是想把事情闹大,让她们姐妹俩迫于
舆论无奈就范么?她就顺他们的心意,不仅让昭明村和青云村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她还要闹到京城去!
小时候他们那么欺负折磨他们姐妹俩,就连如今,他们还经常让老实温驯的姐姐去做苦力。
如今,是该让他们吃点教训了!
曾经占她们姐妹俩的那些便宜,她要加倍的讨回来!
而祁骁心中也在暗暗打算。
陈张氏一家敢在村里如此放肆横行、目无王法,无非是觉得自己的儿孙在京城“当官”,有所依仗。
呵,让一个小小库使丢了差使,对祁骁来说简直是动动小手指的事。祁骁一想到林落苏耳后的那块伤疤,恨不得此时就将那伙人千刀万剐!
竟敢动他的女人,真是凌迟也不解罪恶!
这时候林落苏平复心情,打好了主意,也冷静了下来。
想到自从这件事发生,祁骁一直陪着她,还替她考虑周全,林落苏心里有着无数
感激。
谁不烦极品亲戚啊?正常人都会躲开,避免麻烦,可祁骁是真的与她一条心的。
她诚恳道:“谢谢你啊,祁骁,我家里破事太多了,给你添麻烦了。”
祁骁微微摇了摇头,道:“你早先不是说过?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又何必言谢。”
林落苏杏眼一弯,忍不住调侃两句,道:“祁骁,之前你还对我那么不满意,现在对我倒是挺用心的嘛。你后悔啦?”
祁骁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微微别扭地挪开了眼,干咳一声道:“我……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妻子。我们总是要一起过日子的。”
其实,林落苏说的没错。
他早就后悔了!
那时候他对林落苏满心猜忌,说的话也颇刻薄伤人。
如今,他已经下定决心,日后不会再如此对待林落苏,而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