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1 / 2)

薛鹏不顾旁人的眼光,说了很多以前的过往经历,其他几人各聊各的,只有杨洪和米莉在认真倾听,薛鹏像个阿兹伯格综合征患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如果玩剧本杀,他绝对属于沉浸派高手。薛鹏跟鹿心羽调换了位置,拍着杨洪的大腿小声问:“名下的资产都交由晓晓了?心羽知道这事吗?”杨洪余光瞥了眼鹿心羽,此时正跟米莉聊着天,似乎无暇顾及旁人,杨洪小声回答道:“我对我俩的关系不抱太大希望了,不知道这种关系还能持续多久。我跟她某天聊的太深入,有关生存方面的话题,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赚钱。钱再是身外之物,我也得交给信得过的人,所以我没跟心羽说。”

薛鹏点了点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强扭的瓜也不甜。从务实角度来说,小鹿工作上确实没得说,是一把难得的好手,业务上的工作她可以独当一面,这也让我少操不少心;现在公司队伍突飞猛进,招了不少人,她还能主动带带新人,替老板分忧解难就让我很欣慰。不过她那个什么上海的商学院,依我看上不上的两可之间,她答应过我公司如果有要事需要她,她随时能从上海赶回来,场面上的事情交给她办我放心,但核心业务我还是抓自己手里头;公司每个部门的人都是盲人摸象,单拎出去自己单干,也未必成的了气候。”

杨洪心里清楚,薛鹏已习惯从生意人角度考虑问题。除了老朋友和米莉,现在遇到的其他人,基本是以生意上的朋友定位,定位就是价值体现,鹿心羽能带来价值足矣,谁的女朋友或者谁的女儿与我不相干,我只看利益,这才是精明的生意人思维。杨洪用空酒杯倒了杯可乐放在他面前说道:“咱俩就不用穷讲究了,喝什么都是酒。公司的事我不懂,不懂者不插言,你是掌舵人,但要是你个人有事需要,记得给兄弟吱个声。先说清楚,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我的钱,别欠情,欠钱足矣。”薛鹏闻的出杨洪的潜台词,家底是二人共同打拼出来的,他这么说无非不想在二人之间制造隔阂和不睦,所以用钱来当遮羞布;他深知即便公司倒了,杨洪也不会追着要钱,他已用一世的时间参透此人。但谁能知道,这一世将经历哪些新的挑战,二人的友谊又会经受哪些考验?

“按揭每个月记得还,钱不趁手的话,我让米莉给你转过去;你的车让晓晓开走了,要不去店里订辆吧,我也拿不准你喜欢什么车,就没敢给你私自做主,你看好了把品牌型号和配置告诉米莉,让她去给你办就行。”薛鹏的宝马开回来后,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总认为亏欠杨洪的。杨洪读懂他的意思,觉得临走之前有必要把话说清楚:“老薛,你现在送我部车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去读的是警校,不比其他大学生自由好吧?难道让我开着车上学去?我那部车也是好不容易才送出去,你我都是爱车人,懂得都懂。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先等我大学毕业好不好,那时候我一准儿敲你个大的。先别顾虑这些琐事,那部宝马你踏实开着,你现在要做的是让我们的资产增值,出门扮相至为关键,谁会跟开捷达的老板谈几千万的生意?风气就这样儿,你若适应不了,那你也趁早别干了,卖报纸去吧。老薛你这摊生意可是我最后一道防线了,万一哪天网吧干黄了,我还有棵大树靠着。”

二人说了会儿话,孟伟凑过来找杨洪,薛鹏借口去洗手间,起身给孟伟腾了个位置,二人搂着脖子聊了很久,回忆起当同位几年的时间。杨洪问:“火车票买了吗?你跟谁一起去?”孟伟由于发挥失常没考上本科,只好从学校“申请”了去武汉读书的名额,所以这对难兄难弟的“同命人”得在武汉会合,二人选择专业不同,新的环境就无法继续当同位了。孟伟父亲是公务员,在省城工作多年,母亲需要在家照顾读小学的妹妹,所以只能孟伟自己前往,由于错过最佳购票时间,只买了张硬座车票,此时的孟伟正为旅途而发愁呢,当时去往武汉的列车全是慢车,需要行驶一天一夜!

“我自己去,爸妈不送,车票买了跟没买没区别,是张硬座票。”杨洪眨了眨眼,从包里摸出叠钱塞给他说道:“这不巧了吗,我也没买票呢,要不明天烦劳你跑趟腿儿呗?去火车站附近找黄牛买两张软卧下铺,怎么说咱也是大学生,风风光光的去,路上坐的舒服点儿,到了地方咱俩且得受苦呢,听说军训非常艰苦!你小女友去哪了?”小伟已经习惯了杨洪的大手笔,连忙把钱装进口袋,回答道:“她爸对她成绩不满意,让她再复读一年,应该过几天就开学了吧。”

此刻已入深夜,众人已喝到尽兴的不能在兴了,似乎谁也没喝醉,还在不停的“忆往昔”,薛鹏看了看表,艰难的端起酒杯,做最后的拉幕:“诸位朋友们,我薛鹏长这么大,今天应该是喝的最多最舒服的一次,过会儿饭店该打烊了,明后天你们休息过后就该奔赴未来了,我特别羡慕各位,毕竟我没有能力享受这种人生,只能依靠起早贪黑出大力气挣点儿微薄的辛苦钱,你们可别学我。祝你们早日学业有成归来,不要荒废时间,选择虚度光阴,一定要做到出类拔萃。杨洪和孟伟你俩去武汉读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