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看着薛鹏发愣出神,猜想到他听到刘伟的事心里不是滋味,就转移了话题:“老薛,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人总是要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得转变下思路,如果等到外部环境强迫咱转变思路时,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看着薛鹏紧缩的眉头舒展开,云哥替他倒了杯茶:“老薛啊,不是兄弟我说你,这方面你还真就比不上你的小兄弟。我听老侯说,杨老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跟震哥搭上关系了;还别说,这兄弟还挺懂事儿的,年前来看了我和老侯,他并没有隔着人敬酒,也没有提要求,放下东西说了几句拜年的话就走了,分寸拿捏的很到位,我觉得挺好的。据我所知他和震哥公司其他人保持着距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尺度把握的好,能给你省不少心。” 薛鹏对云哥这番话没有感觉到意外,杨洪做大事之前都会跟自己沟通过,包括震哥让他去找神秘人,也是隐晦的提了提,薛鹏对他挺放心的。薛鹏说:“杨洪这人我了解,是个可靠的人,不过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定性,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盛广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在的时间回来帮了几天忙,等到我以为可以让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却把工作一丢,回学校上学去了,就更不用提网吧的事。对了,米莉今早上拿给我的,说让我把这个捎给你,她找大师给开过光。” 说着从手包里拿出枚精致的首饰盒,是件关公的玉石吊坠,这尺寸也只有男士能戴。云哥算是全职社会人,人在外面讲究个面子,而且社会人多数喜欢拜关公,云哥把玩着吊坠爱不释手,虚荣心上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着说:“弟妹这么客气干嘛,待会儿我多敬她几杯酒。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你可是有福气啊,有个能干的合伙人,还有个知冷知热的老婆,好好好。哟,你看谁来了?” 龚老师在一班人的簇拥之下,很自然的坐到了主位上。原先的班长和班干部也很自然的坐在靠近老师的位置,其他人各自落座;像何涛、薛鹏、王楠、云哥、马勇等不太受老师欢迎的人,像似都商量好一样,都知趣的坐到第二桌。 王楠主动给本座众人发烟,薛鹏接过烟,翘着二郎腿说:“王楠,你小子最近变化挺大啊!上了趟大学回来,比我们这些提前下海的人精神的多,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找时间给我们指点指点,让我们也受受熏陶。听杨洪说刚放假回来参加同学聚会来着,你们高中没聚吗?” 王楠在初中的时候经常被薛鹏等人修理,对他还是有些惧怕。此刻正恭敬的给云哥点烟,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巴结的说:“鹏哥,过年好啊!时间过的真快,咱们又见面了,看你红光满面肯定是发了大财。等我毕业了没地方去,你和云哥这几位大哥们可得收留我,等那时候你们肯定都住大别墅了,牙缝里随便挤点儿,也够我吃喝的了。” 云哥听出薛鹏拿话挤兑王楠,上学时候可以用不懂事来解释,但大家都已是成年人,何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心想既然王楠都这么放低姿态了,也不用对他如此苛刻。用胳膊肘碰了碰薛鹏说:“我说老薛,你咋大过年的连话都不会说,什么叫下海的?我他妈还是个旱鸭子,你成心想淹死我啊?呸呸呸,大过年说死,不吉利!王楠你来我身边坐,别听老薛瞎掰扯,你在哪儿读大学呢?学什么专业的?” 薛鹏说了个“靠”,转身跟其他人聊天去了,他心里也清楚,云哥给王楠找台阶下,八成是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了,想找个机会拉拢他,人之常情的事。 “啪啪啪,诸位同学,安静了!请龚老师给大家说两句。”曾春拍了拍手,现场安静了下来,龚老师端着酒杯走到场中央,清了清嗓子拉开了序幕:“各位同学们新年好,龚某人敬在座的同学们一杯酒,祝贺在座同学以及家人新年快乐,家和万事兴!”“好!”不知谁带头喝彩,众人跟着鼓起了掌,现场又乱成一团。 龚老师抬起手往下压了压,开启了长篇大论:“各位同学,自从初中毕业后,我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大面积的聚会,我很高兴能受邀参加,只希望今后每年都有这样的机会,龚某人谢谢大家了。别的话我也不说了,我们之间是师生关系,上学期间难免有调皮捣蛋的学生,也有服从管理的学生,学习好与学习不好都是过去式了,老师只希望诸位在今后的人生中,在各自的领域内获得自己的价值。以前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包涵,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也有做错的时候,借此机会跟那些同学道个歉。我听说在座的同学里有的已步入社会,而且还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好啊,非常好,学习成绩并不是衡量所有人的唯一标准,有人不善于读书,但步入社会之后会如鱼得水,在社会上混的也是风生水起,老师替你们自豪!但不要忘本,记得根本二字,在此我就不展开讲了;大部分读书的同学,也要坚持把学业完成,争取在毕业后能有份不错的工作。” 其实话讲到此,这条蛇已经活灵活现了,有些人也听明白其中含义,所谓点到为止,含蓄也是一种美德。结果这位老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