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静噗嗤乐出了声,心想好你个杨洪,眼还挺尖的,我没看错人。如果揪着无意义的话题聊来聊去,只会降低聊天带来的乐趣,马静随意问道:“别说我了,你对你同位够敞亮的,帮人帮到底,为了他还得罪了你们班的大嘴巴,不亏吗?” 杨洪将马静引回客厅,二人坐在沙发上,杨洪斜靠在沙发里面,把脚随意搭在茶几上,懒洋洋的说:“觉得亏这买卖我就不干了,我最看不得别人受欺负的样子,当年我也是被欺负过来,亏得有人帮助挺了过来,所以我更能体会一个人在最无助时候的心情。孟伟这两口子人还都不错,只是一时没忍住而已,况且人家俩人感情都不错,所有事情不能一概而论,邹凤的冷嘲热讽就显得很多余。” 马静不适时宜的插话:“保护你的人是何涛吗?”杨洪愣了一下,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还有另一个人,有机会帮你引荐,想不到你对我挺关注的嘛。既然今天就咱俩人,我特别好奇两件事要问问你,第一、你真的把骚扰你的人捅了?第二、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那时候你也不知道我是谁,怎么会动这种念头?” 马静把一整杯红酒喝了下去,接着脱下毛衣扔在旁边,激动的说:“行啊,好奇就告诉你,反正这么多年也没人问过我。捅人的事是真事,跟传闻差不太多,没什么好多说的;至于喜欢你的事,这我得跟你交个实底,捅人之后大家都躲着我,除了老师之外,你是唯一一个跟我说话的人。那时候我爸因为一些事情受牵连进去了,我妈为了我爸四处活动,她还要打理家里的生意,一天到晚忙的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放学回家的生活,就像从一个笼子进入另一个笼子,没人关心我没人在乎也我没人理我,我非常孤独,我很渴望有个人能跟我说说话,哪怕是不着边际的话。” 杨洪抽了张纸巾递给她,马静却没有接,而是拿起酒瓶又倒了杯酒:“你跟他们不同,他们都怕我,你能主动靠近我,还跟我说说话,虽说话题内容很无聊……让我很感动,起码不再感到寂寞。在我家生意最巅峰的时候,我身边根本不缺朋友,自打我爸进去之后,一夜之间进入了真空状态,这让我很难适应,那时候我就对你产生了好感。经过几次接触,我发现你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似乎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人,后来由好感转化为喜欢,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我见你对我在情感方面似乎无动于衷,就让人很有兴趣,我就这么等着暗恋着,再后来你突然跟你们班的鹿心羽好上了……现在分了,不管怎么说,我多了一分成功的胜算,值得庆贺。” 听完一席话,杨洪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很欣赏马静,不仅骨子里有股男性一样的倔强劲儿,还有点儿二……哪有女孩子大半夜跑到男神家里喝酒,而且还发表长篇大论的爱情宣言,就不怕发生意外? 杨洪偷偷瞄了她一眼,她穿着吊带衫胸口一起一伏的,杨洪无奈的从衣柜里找了件睡衣递给她说:“毛衣热的话穿这件吧,是我的睡衣,晚上挺冷的,困了的话就先睡吧。” 马静拿起睡衣闻了闻:“真的不是你室友的衣服?就知道睡,睡这么早干嘛?难道不想多了解了解我?当个夜宵也好。”杨洪佯装困倦,蜷缩在沙发里打盹。马静又往他身边凑了凑,小声在他耳边说:“小样儿,还跟我装,藏的可够深的啊,带头废了几个人的事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不能被你外表给骗了,一副傻憨傻憨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嗜血的心,我舅说……” 杨洪闭着眼挥手打断她说:“这都多久前的事了,咱聊点儿别的吧,还是说说今天的事儿吧,你还是挺仗义的,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我还真有点儿喜欢你了。” 马静听到对她的鼓励,兴奋的在杨洪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我这人还是有很多优点吧,跟我交朋友不吃亏。你是不知道,我从小就看不惯欺负别人的人,记得小学时候有高年级的学姐欺负我,被我堵在她们班里开了瓢,从此再也没人敢欺负我。说真的,我看你们那班同学的样儿,就那个邹凤挑头儿,眼见气氛不对了都没人帮她,什么他妈的德行,欺负人家老实孩子;你也够生猛的,几句话给她按地上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跟我对脾气。对了,你同位跟那个女的什么情况,快跟我讲讲。” 杨洪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俩人互相看对了眼,不小心有了孩子。这种事在我看来根本不叫事,人家当事人家里人都接受了,外人插嘴说个鸡毛,我这人天生性格有缺陷,自然脾气就不好,说三道四的人说太多,我的脾气就不稳定了,恰巧心情不太好,邹凤撞枪口上了,她不倒霉谁倒霉。” 马静盲目崇拜几乎到了极点,兴奋的说:“杨哥,你简直太帅了,血气方刚的年龄就应该这么做!你现在这样可比高中那时候威风多了,那时候蔫了吧唧的,这才是真爷们儿!我没看错人!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次你是怎么想的,我特特特好奇,告诉告诉我吧,不然我一晚上睡不着,对方五个人呐!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