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部分 患难见真情6点到为止(2 / 2)

时候,被孟伟父亲用眼神提醒了一下,这才重新站起身来,颤巍巍的把烟双手递向敬副行长问:“敬行……不是,大伯,您吸烟吗?”敬副行长放下碗筷,毫不客气的从他手里接过烟,自顾自的点燃抽几口,笑着问:“遇到烟友了?是不是很少来省城玩呀?”薛鹏看了眼杨洪,忙不迭的回应道:“是啊是啊,自从在天都出生到现在,还没出过几次远门,第一次来省城,第一次来省人民银行,不免有些激动。”

想想孟伟的父亲说的也在理,人家都肯在下班时间见你了,又是熟人引荐,人家都放下架子了,你还保持距离?并不是所有当官的都要拿捏,人家敬副行长这点儿做的很到位,适当的敲打过后,有台阶下了,就没必要端着架子,和蔼的说:“老弟还是了解我的,自从参加工作到现在,烟就没离过手,你们这一抽就勾起我的瘾了。实话说,你们这类材料我看过不下几十份了,最开始我还以为是捕风捉影,稽查组下去调查过几次,开始基本都是无功而返,后来用了些方法了解到了干货,基本跟你们反馈的出入不大。不过用特殊方法暗访的当事人,你们还真是头一个,你们还下了血本,这叫什么来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代表省人民银行感谢你们的信任。”

薛鹏眼见有眉目,试探着问道:“大伯,咱们省人民银行就没有打算去处理他们?毕竟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而且我联系了好几个人,都跟我们遭遇类似,区别在于金额的大小上面,这帮人也太嚣张了,难道就没有人能管管?”

敬行长揉着太阳穴回答道:“并不是我们想插手就能插的了手的,我们不是银监会,刚刚我不是说了吗,要照章办事。再者说了,他们敢肆无忌惮的干,光我能看到举报信就这么多,难道别的领导会看不到?你问问那些人,遭受损失在几年前,难道你们没有考虑考虑,这背后是不是有看不见的力量?我话也只能说到这儿了,再说多了就犯错误了。”杨洪看对方欲言又止,心中明白个七八。说通俗些,这么多年都没事,如果不是因为上面有人罩着,他们能胡作非为?

敬行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谈话时间不多了,虽说敬行长话已说到点子上,但对目前情势也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杨洪向薛鹏使了个眼色,薛鹏深深的吸了口气说:“大伯,我大概明白了,这笔钱能不能要回来就看天意了,最坏的结果在来之前我也想到了,撑过明年过年,公司关门,员工解散,我和我兄弟回去继续卖汽车配件。我做生意吃过很多亏,但基本都吃在明面上,我从没吃过哑巴亏。所以我想提个小小的要求,起码让我们知道这钱被弄去哪了,让我们知道问题出在哪,起码下次不会被相同的石头再绊一次。大伯,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敬行长思忖片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又跟对方交代了几句,让服务员拿来笔和纸,在纸上刷刷刷写了几行字,放在桌上说:“这是冯处长的电话,明天你们去他办公室找他,我算是看出来了,不给你们点干货你们是不会走的。我能做的就到这儿了,对得起组织,也对得起兄弟的嘱托,以后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但不要去做傻事,一切要按照章法做事。老弟啊,听说你跟组织上申请提前告老还乡了?还是瞒着众人放空炮?你们政府不比我们啊,你比我年轻,再干几年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准往上走走或者提个级别再退多好?”

孟伟父亲有些难为情的说:“这就是咱哥俩好久没一块儿交流了,我家好多事都不好意思说,都是大儿子惹的祸啊,让我提前当爷爷了,仅此而已。”敬行长多精明的人,接话也是很有技巧:“哎,我当什么事呢,就这事啊?不是我说你老弟,孩子的事你不能拿老眼光去看,我看小伟就挺好的,当了父亲就有责任感了,就不是个孩子了,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就会比同龄人成熟。你看他这两位同学就很优秀,刚二十岁就有了自己的事业,而且做的还挺不错,想想咱这年纪的时候在干嘛?还不知道未来该干嘛了吧。”二人见事情有了眉目,眼看二位长辈要聊家常,似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就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敬行长也没有过多挽留,客气几句之后,派人将二人送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