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按到免提,杨洪拨了个号码,对着电话说了些什么,曾所长和两个阿瑟守在旁边,内容无非是我在某某派出所,我惹了麻烦,过来的时候帮忙拿条裤子,你让网上千万把帖子都删掉,一条也别留下,我在床底下放了个铁盒子,把铁盒子拿过来,爸,赶紧过来救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没等杨洪说完,曾所长挂断了电话,这在派出所看来是常见的事。 电话另一边已按照既定计划进行周密安排,虽杨洪已经进去超过一周的时间,外面的操作一刻也没有停歇过。薛鹏在杨洪进去当天,就找到了王楠的舅舅王锋,而不是去找苏所长,由于平常跟王锋的关系处的还不错,加上手里有切实的证据证明杨洪是蒙冤入狱,就算做个顺水人情,王锋自然没有道理坐视不管;紧接着薛鹏又联系了敬行长,告诉他杨洪被抓起来的事实,敬行长果然是条老狐狸,不仅做好了准备,还联系了省城的媒体连夜赶去天都市。对于媒体来说,任何新闻素材都不会错过,更何况他们又不属于天都的媒体,自然不会惧怕当地势力,人家在省城还怕你地方的?最后由庞晓晓通知小刘,将所有帖子从网络上删除,但在服务器中留存了备份和删除记录,这波操作都是由省外的朋友进行,这在后面会解释原因。 “杨洪的爸爸”听到儿子被关押了,带着很多“亲戚朋友”,来派出所准备接杨洪回家。曾所长确认过所有证据材料后,又从网络上确认了所有帖子已删除,扔给杨洪一包钱,办理了释放手续后,指着杨洪的“亲戚朋友们”说:“别给我整些没用的,带着人多了以为能怎样?还想造反?拿着你的脏东西赶紧滚!再不老实的话,你还得回来!只要我在这儿一天,我就是这片儿的王!” “杨洪的爸爸”愤怒的指着曾所长说:“我儿子是个好孩子,他没有犯罪,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曾所长仿佛觉得“杨洪的爸爸”似曾相识,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面对这么多人,他怎可能错过装逼的机会,指着他吼道:“赶紧滚!再不滚连你一起抓起来!” “以后别叫丁大哥了,改口叫你先知吧。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杨洪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珠,疑惑的看着丁先生静等下文。丁先生每天心情都不错,从口袋里摸出块玉牌递给杨洪:“戴着这个吧,你今年运势不佳,准是犯小人,用这个冲冲。” 杨洪没有伸手接,现在跟丁先生关系更近了,说话也更随意,推辞说:“丁大哥,您说哪有年底送人礼物的?犯小人都一年了,再没几天一年又过去了,明年您再送我吧,我也讨个好彩头如何?” 丁先生没有为难杨洪,把玉牌收了起来:“今天你来的早,一天时间够聊的了,细节跟我说说总可以吧?”杨洪顺手摸了他一根烟,点燃了慢慢的吸着,丁先生也不催促他,就这么看着他,杨洪抽到一半的时候笑了,又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够用,我如果不说,你肯定扣着不让我走,化被动为主动,我主动坦白。” 当晚杨洪跟随大部队离开了天都市,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去了省城,到达省城后,直接在某酒店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所有摄像机都架设完毕,当着所有记者的面,杨洪从那条被尿湿的裤子暗兜里掏出藏好的录音笔,当着所有记者的面播放了完整的录音音频。参加发布会的记者有报社、电视台还有网络媒体,录音播放结束后,现场的记者无一例外都被震撼到了,根据杨洪的描述还原了被关押的经历,并还原了整件事的经过。 杨洪对着众人说:“诸位媒体朋友们,大家都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我也不想再重复个人遭遇,那是一场噩梦,挥之不去的噩梦。我不想再回忆了,我想说的是,我只是个受害者,我并没有诬陷谁人,我只想替自己的公司讨回属于我们的公道。那些所谓的不实言论也不是我发表的,我是学法律出身的,深知讲事实摆证据,现在部分证据已被他们掠走,不排除被销毁的可能,我还有一些留存,希望有人能替我平冤昭雪。网络上证据确凿的消息是我发表的,但并不是我去删除的,至于是谁做的留给众人评判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希望还我们一个公道,我特别想知道一件事……”杨洪清了清嗓子,环视众人,掷地有声的大声说:“这片晴朗的天空,他到底是属于人民还是窃贼?” 薛鹏坐在最后一排,默默的关注着杨洪与记者一问一答,当杨洪向记者展示伤痕累累的两肋时,记者纷纷拿出相机记录下这一幕。有记者突然提问:“杨先生,我关注过网上评论,虽说后来删除了,曾有人说发帖子的人是当今社会的罗宾汉,您又是怎么看这件事?我换个问法,您是出于什么目的,敢于跟银行站在对立面上?” 杨洪笑着说:“这个问题很好,罗宾汉可不敢当,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身手,不然也不会落的一身伤,据我所知,罗宾汉应该不会尿裤子。”记者们被杨洪的自我调侃逗笑了,现场气氛顿时轻松不少。 杨洪突然正色道:“首先发帖子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我只希望我的举动能引起多数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