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给他换头。” 宇文宝‘哦’了一声,“那是臣误会殿下了,臣马上去办。” 宇文宝其实也不是不懂李元吉的意思,他只是想将李元吉的命令完美的落实到每一个字。 李元吉在宇文宝走了以后,也没有心情再胡思乱想了,想起了院落一角还有三个偷酒喝的人,顿时有了一些想法。 他现在心情不太美,如果他能让别人心情也变得不太美的话,他兴许能痛快一些。 当即,李元吉出了正厅,往院落的一角走去。 也不知道是上苍照顾,还是命里这三个偷酒喝的人无此一劫,在李元吉刚出了正厅以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院落外响起。 不等李元吉反应过来,一骑就闯到了院落门口。 马背上的人遥遥看了他一眼后,噗通一下跌下了马背。 李元吉有点不明白是什么情况,然后就听门口的侍卫们高喊,“是剡国公!” 李元吉听到这话,赶忙赶往了院门口。 到了院门口以后,一众侍卫架着一个人送到了他眼前。 仔细一看。 是罗士信。 “速速将士信抬进来,去召太医。” 李元吉立马吩咐侍卫们将罗士信抬进了院落。 太医在听到门口有嘈杂声的时候,就出来了,听到了李元吉的吩咐,也不用侍卫们去传话,就赶忙凑了过来。 躲在角落里偷酒喝的三个人,此刻也纷纷从角落了走了出来,凑到了门口。 “这是……剡国公?” “发生了何事,罗将军怎么会弄成这样?” “……” 谢叔方、李仲文一前一后开口。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太医已经为罗士信诊完了脉,不过太医什么也没说,而是走过去看了看罗士信的手。 罗士信的手上又两道深深的勒痕,其中一道已经勒出血了。 太医有走到了罗士信腿边上,掀开了罗士信的裙甲。 “嘶……” 谢叔方、李仲文、苏定方,以及一众侍卫们看到了罗士信裙甲下面的景象以后,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罗士信裙甲下面的衣物已经烂成了一团团布絮,布絮裹着血肉,黏在罗士信腿上。 从膝盖往上大约五寸的地方,一直到大腿根上,已经没有一片好肉了。 一些地方还隐隐有些发黑。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将一位国公逼到这个份上?” 李仲文吓了一跳,惊叫道:“难道是……” 李秀宁出了什么意外,罗士信赶来报信? 但苏定方和谢叔方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齐齐看向了李元吉。 他们大致已经猜测到了,罗士信明显是担心李元吉的安危,所以才快马不歇的从石州赶到了此处。 罗士信腿上的伤,就是马鞍磨出来的。 唯有一路上换乘不同的马,跨坐在大小不一的马鞍上急驰,才会出现这种状况。 路要是再长一些,罗士信这双腿恐怕就废了,但他似乎不在乎。 “情义这东西啊……” 苏定方和谢叔方能猜测到了,李元吉也能猜测到。 李元吉盯着罗士信腿上的伤,长长的感叹,只是说了半句,就没说下去。 情义这东西啊,它感人心,也戳人心。 “往后……就拿他当府上的人看吧。” 李元吉再次开口。 苏定方错愕的看向李元吉,谢叔方一脸震惊的看向李元吉,李仲文一脸茫然的看向了李元吉,太医脸色大变,嘴皮子有些哆嗦。 李元吉目光在苏定方、谢叔方、李仲文、太医,甚至于一众侍卫们身上环视了一圈,幽幽的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