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的县令王续在李元吉面前则有些不自然,在明确的表明了自己是太子的人以后,才不情不愿的告诉李元吉。 长安县里也没有‘余粮’了,还有不少光棍等着朝廷发媳妇呢,根本没有富裕的官配给沙弥。 对于大唐的官配制度,李元吉还是很欣赏的。 年龄到了以后,官府就会派人上门催婚,一催二催三催之后,你还是不成婚,又或者穷的成不起婚,那就给你官配。 至于官配的你看不上,那就另配。 另配还看不上,那就给你整点能让你脱一层皮的苦差事,先让你脱一层皮,然后再配。 还看不上,那你就犯法了。 犯法就会被定罪,等待着你的不是服苦役,就是去戍边。 反正你不愿意为大唐的丁口增砖添瓦,那就以劳动或者戍边的方式为大唐发光发热。 你要是跟官府说‘强扭的瓜不甜’、‘没有爱情’之类的话,官府负责官配的小吏会啐你一脸。 我们不要你的瓜甜,也不要你有什么劳什子的爱情,我们就要你尽快生孩子。 生两个勉强合格,生三个你就是功臣。 “宫里每一岁都有不少的婢子放良,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伺候人是一把好手。今岁放良的日子已经过了。 不过我可以上书给父亲,让父亲再放良一次。 到时候可以将她们进行官配。” 李元吉在了解了长安县的情况以后,有些无语的说。 王续感动的无以复加,恨不得跪在地上给李元吉磕两个。 治下成功的官配一对,生下了孩子,添丁进口了,那就是政绩。 李元吉不计较他以前在洛阳城门口说过的话,还给他送政绩,他怎么能不感动。 以前,他觉得他是太子的人,有太子撑腰,对谁都能评价两句。 自从李元吉打死了王君廓以后,他就知道了有些人是他不能评价的。 所以现在谨慎了许多,乖巧了许多。 “你也不用急着感动,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你。你之前在洛阳城门口说过什么,我还记着呢。今天碰见了,就打你一顿好了。” 李元吉盯着王续道。 王续脸上的神情僵硬了起来。 李元吉没有在意王续的脸色,吩咐人将王续按倒在地上打了一顿板子。 “我已经教训过你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也就算是了了。” “多……多谢殿下。” 王续千恩万谢。 “殿下,要不您再打臣一顿?” 万年县县令在王续挨过打以后,主动凑上前讨打。 李元吉一下子就惊了,还有这种贱人? 不等李元吉开口,就见万年县县令猥琐的笑道:“只要殿下能将宫里放良的婢子,安置一部分到臣的辖下。 臣不介意再被殿下打一顿。” 李元吉又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杀人,挨一顿打,换一个大政绩,长安县县令觉得自己不亏。 毕竟,长安、万年两县的县令的位置比较尴尬。 在大唐的一众县令中,他们毫无疑问的是最顶尖的两个。 在大唐的一众县令中,他们也是受欺负最多的两个。 长安城里是个人,都能站在他们面前嚎两嗓子。 因为人家背后的人,官都有可能比他们大。 所以他们急需政绩升迁。 他们起步高,升迁以后得到的位置自然更高。 “那就打一顿吧。” 李元吉被万年县县令的贱气给贱到了,所以吩咐人象征意义的打了万年县县令几下。 万年县县令挨完了打,急匆匆就凑到李元吉边上,贱嗖嗖的道:“殿下,臣什么时候去宫门口领人?” 李元吉又想将他打一顿了。 这么贱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李元吉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因为李元吉觉得这厮是个人才。 在大唐,身居官位,能舍下脸面的人不多。 因为大唐的官员们都讲风骨。 能为了捞政绩,各种犯贱的人,就更少了。 这厮虽然在史书上没有留下什么名字,也没有闻达于诸侯,但绝对是个能臣。 朝廷交代给这厮的‘试卷’,这厮即便是不会,也会想办法给你做对。 比起那些尸位素餐交‘白卷’的人,这厮即便是再贱,也不丢人。 “明日就去。” 李元吉瞪了万年县县令一眼,没好气的说。 万年县县令喜不自胜的道:“那臣这就回去准备。” 说完躬身一礼,真的跑回去准备去了。 王续心里疯狂的嘲讽了万年县县令一番,也躬身一礼,跑回去准备了。 杨妙言在王续和万年县县令离开了以后,才凑到了李元吉身边,笑问道:“阿郎召万年和长安令到此,不是要他们解决那些沙弥的婚配问题吗? 怎么变成了阿郎帮万年和长安两县的人解决婚配问题了?” 李元吉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略微思量了一下后,道:“大概是我太心软了吧。” 万年和长安两县的光棍们怎么样,李元吉是真不在意。 毕竟,在这个全民皆兵的时代,有能力的人、敢闯敢拼的人,早就通过战场,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一切了,包括妻室。 剩下的光棍,不是家里的独丁,就是以各种理由、借口、关系,逃避了朝廷征召的人。 独丁们没办法说,但逃避朝廷征召的人,成了光棍,怨不得旁人。 朝廷给过他们很多机会,让他们跟在李世民、李孝恭等人的大风口下混富贵,他们都不愿意去,那穷也是该穷,光棍也是该光棍。 你不可能要求一群拿命搏富贵的人,跟一群什么也不做的人,享受同等的待遇。 那人家豁出命去,有什么意义? 李元吉在意的是掖庭宫里的那些女人。 她们像是战利品一样被掳到了宫里,好看的被挑走了,剩下的就只能在掖庭宫里等死。 时不时有人在漫长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