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成了恶人。那你就继续待在你舅父身边,等着被你舅父揍吧。” 杨妙言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不过她并没有去精舍正屋,而是去了偏房,给柴令武等人安排住处。 李元吉够勐,李元吉够威,把自家亲戚家的娃挨个打了一遍,做了一次大恶人。 她就没办法再做恶人了,必须得让亲戚家的娃感受到温暖,如此才不会把人得罪死。 李元吉将柴令武三人丢给了杨妙言,带着刘俊到了精舍正屋,坐定以后,立马询问,“我父亲将这些祸害送到我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俊陪着笑脸,赶忙道:“圣人听说殿下有意培养一些弟子,跟太学一较长短,但只挑选了几个没名堂的人。 圣人说您做事不够大气,也怕您输给了太学,丢了皇家颜面。 所以下令给各个宗亲,让他们每家出一个子弟,交给您教导。 圣人又怕您没地方安置他们,就下令让将作监在此再修建一座文馆。” 李元吉人都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只是怕王玄策这种人才,被太学内的一些人给教歪了,所以想弄到府上亲自调教。 宇文正、杨思止三个人,那都是本着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的心思,弄到府上的。 如今王玄策已经被李孝恭绑去做人质了,他还教个屁书,育个屁人?! “谁说的我想教书育人,又是谁说的我准备跟太学一较长短的?” 李元吉盯着刘俊质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善。 刘俊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道:“是太学内传出的风声,圣人问起的时候,臣只能如实禀报。” 刘俊听出了李元吉语气中的不善,毫不犹豫的将锅甩给了太学。 太学内确实有人在王玄策入了齐王府以后,酸过那么两句。 李元吉去查的话,也能查到。 李元吉微微眯起眼,“你说的?” 刘俊赶忙躬身道:“圣人问起,臣只能如实禀报,臣不敢期满圣人。” 李元吉咬了咬牙,没有再刨根问底。 风声真要是从太学传出来的话,他也不好跑到太学内去兴师问罪。 毕竟,太学是他二姐夫窦诞的地盘,窦诞跟他的关系还不错,他不好跑去打窦诞的脸。 而且,跑到太学去闹,跟在九龙潭山下闹,完全是两个概念。 前者闹的是外人,容易上升到国事的高度。 后者闹的是自家人,说破大天去,也是家事。 他也不好拿刘俊撒气,毕竟,刘俊确实不敢期满李渊,李渊问什么,他就得说什么。 “我能不能推掉此事?”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盯着刘俊问。 刘俊苦笑道:“您人都打了,兵马也调了。圣人该给您办,不该给您办的,也都办了。您觉得您还能推脱吗?” “我还病着呢,不宜操劳。” 李元吉为自己找理由。 刘俊看了一眼李元吉的脸色,哭笑不得的道:“臣还没见过您这么龙精虎勐的病人。” 李元吉瞪起眼,“你是说我在装病欺君?” 刘俊急忙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您要是能照顾得过来,您就接下吧。毕竟,您此次调兵也好,鞭打一众宗室子弟也好,闹的都挺大的,现在估计已经人尽皆知了。 您要是不将文馆立起来,一些人就要弹劾您了。” 李元吉很想说一句话不怕人弹劾,但刘俊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臣知道您不怕弹劾,但宗室上下都跑去找圣人抱怨的话,圣人横竖也得给宗室上下一个说法。 您也不希望圣人为难吧?” 李渊不只是李元吉的老子,也是李氏的族长,一旦李氏上下群情激昂的话,李渊也得考虑一下李氏的民意。 毕竟,李渊现在最放心的依仗,就是李氏上下。 “您别忘了,您刚才可打断了一位皇外孙,两位皇侄孙的腿。他们养好了伤,要是没什么,那还好说,要是行动不便了,他们背后的人肯定会去找圣人闹的。 圣人要是恼了,肯定会各打五十大板。 他们府上的女卷,有可能还会跑到您府上去闹,您也不好伤了她们不是?” 刘俊苦苦劝解。 那三个断了腿的半大小子府上的女卷当中,有可能有李元吉的姐姐,也有可能有李元吉的嫂嫂和婶婶。 人家要是跑到了齐王府哭诉,李元吉也不好将人打出去。 李元吉眉头皱成了一团,“这么说,我非收下这些祸害了?” 刘俊重重的点头,“您将他们收入门下,他们府上的人即便是对您有怨言,也不好找您麻烦。” 李元吉沉着脸,无言以对。 这算什么? 谁敢找我麻烦,我打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