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面前。 怕李元吉嫌弃礼物不够贵重,还特地打开了盒子,请李元吉一观。 其中一个盒子里,装满了各色的宝石,顶在座的所有人一年的俸禄。 封地的收入不算在其中,毕竟,李元吉有三万户封户,封地的收入有点变态。 另一个盒子装着一对奇石,通体温润,没有杂色,看着就是其中的上上品,是篆刻印章的好材料。 李元吉有点看不出这一对奇石的来历,其他人也有点不清楚。 不过这并不妨碍李元吉和其他人估量它的价值。 能跟一盒子宝石一起送来的奇石,价值自然不低于一盒子宝石。 “出手够大方的啊?” 李元吉并没有收下,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冯智戴。 冯智戴大大方方的笑道:“家父说了,送礼就要一次性送到位,抠抠搜搜的反倒惹人嫌弃,也引人不快。 家父还说了,臣能得殿下庇佑,在长安城内安稳度日,是殿下的恩典,不能不报。” 送礼送的如此光明磊落且诚实的,李元吉还是第一次见。 “你倒是诚实。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元吉赞扬了一句,再次发问。 冯智戴捧着礼盒道:“臣也是看到了谢将军等人相继策马出了长安城,猜到了谢将军等人到了此处,以为殿下有什么事情需要用人,所以特地赶来帮忙。 为了避免被殿下嫌弃,所以略备了一些薄礼。”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收下了冯智戴的礼盒,在冯智戴灿烂的笑容中,道:“有心了……” 冯智戴赶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李元吉赞叹道:“你比之前放开了不少,胆气也足了不少。” 李元吉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冯智戴的时候,冯智戴被尹阿鼠和一众监门卒堵在宫门口敲诈勒索,当时冯智戴表现的既拘谨又胆怯。 第二次见的时候,冯智戴唯唯诺诺的,礼也不会送,放下东西都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第五次见。 冯智戴向李元吉深深一礼,“全赖殿下庇佑,已经没人敢欺负臣了,臣还交到了不少朋友。在他们的教导下,臣也逐渐放得开了。” 李元吉点了点头,“你也是忠勇之后,令祖、令父,为我中原固守一疆,丝毫不敢怠慢,更没有效法赵佗,将其据为己有,其心可敬,其忠亦可敬。 我父亲已经封令父为国公,你亦是我大唐之臣。 往后在长安城,就大大方方的做人,不必再点头哈腰的。 若是有人欺负到你头上,你尽管去有司衙门告状。 若是有司衙门不受,你可以来找我。” 冯智戴再次向李元吉一礼,一脸感动的道:“多谢殿下提点,多谢殿下庇佑。” 李元吉拍了拍冯智戴的肩头,笑着道:“等我的船队到了交州,见过了令父,我们很有可能就是一家人了。 到了我这里,就不用拘束了。” 苏定方率领着统军府的将士,在东南道以东的海域上岸以后,船只并没有停留,而是由各府的管事,带着一部分部曲,一部分青壮,以及大批的货物,继续南下,赶往了交州。 交州遍地是宝,只是因为瘴气遍布,土人们各自为政,使得交州迟迟得不到开发。 再加上交通不便,交州的宝物也运不出来。 李元吉有意将交州变成一个钱库,也有意在交州安下一窟,所以在贯通了从洛阳到棣州的河道漕运以后,立马就让人走一趟交州。 一方面是为以后布局,一方面也在尝试开拓海运。 此事李元吉跟冯智戴商量过,也通过冯智戴遥遥跟冯盎聊过。 冯盎对此表示欢迎。 冯盎也希望将交州的各种宝物,变成对自己更有用的物资。 “往后诸位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得看冯公的脸色了,所以诸位要对冯公子客气一点。” 李元吉笑着对麾下一众人说。 算是将冯智戴正是的引入了自己的小团体,介绍给自己的小团体。 顺便告诉了他们,自己帮他们开辟了一条财路,大家跟着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忠诚是会变质的,但利益不会。 李元吉不确定麾下的一众人会不会忠心耿耿的跟自己走一辈子,所以必须再给他们套一层利益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