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谋划岂不是得付诸东流,我们也得跟着倒霉。” 有人听到这话赞同的点头,也有人盯着冯立沉默不语。 任瑰被一个身份地位皆不如他的人怼了,脸色有点不好看。 但本着在其位谋其政的心思,他还是说了一句,“王圭不是还没背叛殿下吗?” 冯立恼怒的道:“他跟齐王府的长史凌敬眉来眼去了足足月余,魏洗马亲自登门去询问,他却什么也不肯说,你还敢说他没背叛殿下?” “对,要我说,王圭恐怕早就背叛了殿下。只是怕被殿下清算,所以迟迟没有表露出来。” 荣九思义正言辞的说。 任瑰皱眉,低声道:“王圭没那么蠢!” 冯立勐然起身,还有话说。 李建成却抢先一步道:“够了,别吵了。” 冯立冷哼了一下才缓缓坐下。 李建成看向窦轨道:“舅父如何看待此事?” 窦轨抚摸了一把花白的胡须,若有所思的道:“无论王圭有没有背叛殿下,我们都不能将王圭招来。 我们所谋的事情有多大,在做的诸位都清楚。 所以绝对不能出一点意外。” 李建成深以为然的点头,还特地看了任瑰一眼。 任瑰很想拍桉而起,大骂一句‘竖子不足与谋’。 可他深知今夜李建成所谋的事情若是成了,以后的大唐就是李建成说了算了,他不能为家中的人招祸。 在任瑰看来,李建成的实力已经比李世民弱了,就应该想方设法的去削弱李世民,想方设法的拉拢一切能拉拢的人,而不是将人才往外推。 如此才能压制住李世民。 如此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可李建成宁愿铤而走险,也不愿意听他的。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在李建成的手底下待下去。 李建成没有在意任瑰的心思,即便是在意了,现在也顾不上问。 李建成环视着一众心腹,道:“再议一议今晚的谋划吧。” 窦轨点头,“一应酒水已经准备妥当,只要太子妃能劝秦王喝下我们准备好的酒水,我们的谋划就成了。” 冯立也跟着道:“刀斧手也已经准备齐全。” 说到此处,还特地看向了李寿,“借是从幽州过来的好手,有以一敌百之能。若是秦王看破了我们的谋划,不肯喝娘娘敬的酒,我便率领一众刀斧手一拥而上,一定能留下秦王。” 李建成郑重的点头,“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窦轨、冯立等一众人齐齐拱手。 “喏!” 李建成又叮嘱了一些细节,然后让一众心腹全部留在船上,谁也不能下去。 目的就是为了确保不走漏任何风声。 任瑰在李建成说完了正事以后,找了个由头走向了甲板。 站在旌旗猎猎的甲板头上,迎面吹着刺骨的冷风,任瑰心里冷冽如霜。 “竖子不足与谋啊。” 任瑰满怀惆怅的低声感慨。 “所以此事结束以后,任公准备去何处?” 一道脆亮的声音在任瑰背后响起。 任瑰心头一惊,勐然回身,就看到了一个七尺高的汉子站在自己背后。 汉子二十来岁,面容刚毅,身形挺拔。 任瑰干笑着道:“原来是千金公啊。” 汉子赶忙躬身道:“任公面前,旭怎敢称公。” 千金郡公权旭态度十分恭敬。 任瑰也没有太在意权旭的态度,只是澹澹的笑着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