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历恐怕不一般,绝对不是普通的将士,也不是普通的悍卒。 李元吉对函谷关内的李艺的那些兵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继续看起了凌敬的信。 凌敬在入了函谷关,看到那支明显不是函谷关守军的兵马以后,依照他临行前的吩咐,并没有声张,装作看不见那支兵马,也装作没发现那支兵马跟函谷关的守军有何不同。 只是带着谢叔方赶往了宇文宝的住处。 看到了宇文宝半身不遂的躺在床榻上,被包裹的像是个木乃尹以后,就果断的和谢叔方一起向函谷关副将以及几个校尉发表。 在狠狠的揍了几个人一顿,为宇文宝出了一口恶气,并且得到了几个人不再伤害宇文宝的保证,并且愿意给宇文宝一些补偿的承诺以后,才放过了几个人。 然后在几个人的试探下,表示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几个人为此还各送了一份厚礼给他们。 两尊十斤重的金佛,几块大的夸张的蓝田宝玉。 俗是俗了点,但够实在。 凌敬的信写到这里也就没有了。 李元吉放下信,揉了揉眉心,思量起了如何应对随后随之而来的连锁反应。 他派凌敬和谢叔方去函谷关,一是为了解决宇文宝遇到的麻烦,二是为了刺探刺探李建成借着函谷关运兵的真假,并且准备在李建成开始运兵的时候,派人盯着。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建成居然不等彻底的掌控函谷关,不等宇文宝一个外人变成聋子、瞎子,就开始运兵了。 这样一来的话,凌敬和谢叔方此行,等于是撞破了李建成的谋划。 准确的说是撞破了李建成一部分谋划。 李建成为了封口也好,为了平息此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也罢,都会来找他。 即便是碍于他们之间有矛盾,不亲自过来,也会派一个有分量的人过来。 具体会是谁,李元吉也猜到了几分。 正是因为猜到了,所以要好好想想如何应对。 在李元吉想的入神的时候,薛万述穿着一身青衫,带着一身浓浓的药味,闯进了偏殿。 李元吉还没看到人,先闻到了略微有些刺鼻的药味。 也是这药味,将他从入神中拉了出来。 “臣薛万述,参见殿下,不知道殿下相召有何要事?” 薛万述走到了殿中,躬身一礼后,一脸疑惑的询问。 李元吉同样一脸的疑惑,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怎么身上的药味这么重?” 薛万述苦笑道:“臣刚才在帮阚棱他们煎药……” 李元吉请薛万述坐下,更加疑惑的道:“煎药不是有药童吗?怎么你亲自煎?” 薛万述坐定以后,哭笑不得的道:“臣跟权旭打了一个赌,然后输了,然后就得伺候他们三天。” 李元吉一愣道:“让你一个统军伺候他们,看来你和权旭打的这个赌不小。” 薛万述苦笑着点头。 李元吉又感慨道:“权旭能在你下了如此重注以后,赢了你,看来有点能耐。” 虽说让薛万述去伺候人,对薛万述而言不痛不痒,但对薛万述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言,伺候身份不如他的人,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权旭能让薛万述拿这种事情当赌注,可见他们赌的很大。 权旭能赢,并且能让薛万述心甘情愿的伺候他们,可见权旭赢的很彻底,也很光明磊落,薛万述也输的心服口服。 虽说薛万述远没有他二弟那么有智慧,但也不像是他四弟那么憨。 权旭能在智慧上赢一道薛万述,足可见权旭还是有点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