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会像是李仲文一样沦为阶下囚,他会在发现事不可为的时候,果断带着人跑路。 反正,这个世界上不止大唐一个国家,大唐以外还有很多国家,很多疆域。 只要他带的人足够多,他完全可以在大唐以外,再立一个汉家江山。 “你既然被人算计了,又选择了走上一条不归路,为什么要半途而废呢?为什么要在我三姐到了苇泽关以后,束手就擒了呢?” 李元吉盯着李仲文问。 这是他一直都没有弄明白的一个问题。 李仲文虽然已经造反了,也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但他并不是死路一条。 他要是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配合着点颉利和梁师都,在苇泽关闹出点大动静。 即便最后败了,他依然可以跟着颉利逃亡突厥,然后效彷梁师都,在颉利的支持下,在突厥的边陲建立起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国家。 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这让李元吉赶到很费解。 “臣……在汾州的时候,不能自主,别人让臣做什么,臣就只能做什么,但回到苇泽关以后,臣就可以自主了。 臣已经对不起公主殿下一次了,就不能对不起公主殿下第二次。 所以臣在见到了公主殿下以后,就果断束手就擒了。” “仅此而已?” 李元吉有点不相信李仲文的说词。 李仲文迟疑了一下道:“臣倒是想过,圣人若是不放公主殿下回苇泽关的话,臣就在苇泽关闹出点动静来,逼圣人放公主殿下回苇泽关。 只是还没等到臣闹出点动静来,圣人就放公主殿下回苇泽关了。”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道:“你说你是不想再对不起我三姐,所以才半途而废,束手就擒。你这话,我不信,我也不想追着刨根问底了。 因为即便是问清楚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你终究还是会死。 至于你说的金脉,你要是肯说,你就告诉马三宝,让马三宝告诉我三姐,让我三姐自己派人去采。 你要是不肯说,你就带进棺材吧。” 对于李仲文所说的金脉,李元吉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也没想过插手。 李仲文既然想把金脉送给李秀宁,那就直接送给李秀宁好了,没必要再让他倒一遍手。 他不认为在大唐的地界上,尤其是在李秀宁亲信把守的地界上,有人敢动李秀宁的金脉。 李仲文听到这话急了,喊道:“殿下,臣只相信您!” 李元吉眉头皱成一团,冷声道:“李仲文,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三姐根本不在乎你能给她什么回报,也不在乎你能给她一支金脉。 她之所以让我过来见你,是希望你能当面求我,让我出手保你一支血脉。 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出她的良苦用心,一直在这里跟我讲什么金脉。 我们姐弟喜欢金脉的话,需要从你一个将死之人手里讨吗? 我们只要放出话去,有的是人给我们献上更大更好的金脉!” 说完这番话,李元吉甩起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马三宝在李元吉走后,指着李仲文一个劲的摇头道:“你啊你,你知不知道殿下为了给你争取这个机会,说了多少谎话,付出了多少心血。 你居然只惦记着金脉! 你所说的金脉是牛头山里的那一处吧?” 李仲文如同遭受了雷击,脑子已经反应不过来了,他下意识的仰起头,愣愣的看向马三宝。 马三宝见他没什么大反应,就继续道:“那就是二道沟那一处,要不就是二羊岭那一处……” 马三宝一口气报出了七八处金脉所在。 这东西何藩仁这些年足足发现了十六处,并且全部秘密的汇报给了李秀宁。 李秀宁觉得苇泽关上下有朝廷养着,不愁吃穿,苇泽关附近的百姓又经常被李渊免除税赋,也不愁吃穿,所以没有声张,也没有想着开采。 李秀宁打算将这些金脉当成李氏的一种底蕴传承下去,所以除了她自己、何藩仁、马三宝,没人知道这件事情。 如今李仲文为了献给李秀宁一支金脉,连留后的机会都错过了。 马三宝不得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你看着我做什么,觉得不可思议?你难道忘了何胡子那厮是拿什么聚众啸义的?又是拿什么在短短的数月里聚起数万从众的? 就是一袋袋金沙! 他在中原是胡商,在西域就是金客、马贼,他手底下有的是烧杀抢掠的能手,也有的是探金寻脉的寻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