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长廊前的时候,李元吉已经带着薛氏兄弟等人到了曲池门口,从守门的管事手中接过马,李元吉对薛氏兄弟吩咐了一句,“行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今天的事情已经了解了。” 薛氏兄弟齐齐抱拳一礼,没有多说什么,就骑着马先行一步离开了。 马三宝在薛氏兄弟走了以后,掀开了面甲道:“殿下,您刚才在长廊前刁难尉迟恭,是不是有失身份啊?” 李元吉瞥了马三宝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在教我做事?” 你以为我愿意? 我那是为了维护嚣张跋扈的人设! 如果不是为了维护人设,我早就用冷嘲热讽之术、大阴阳术,挖苦的李建成找地缝钻进去了。 也早就揭穿了尉迟恭那个看似忠厚老实,实则嚣张跋扈的性格了。 我容易嘛我?!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您这么做,有失身份……” 马三宝苦笑着说,他总觉得李元吉在他和薛氏兄弟等人面前是一个样,在李建成和李世民面前又是一个样。 他现在不知道到底那个才是李元吉真正的样子。 “我有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可失的?” 李元吉瞥了马三宝一眼问。 马三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元吉又道:“现在已经算好了,骂我的人少了。早两年,我在长安城内就是人嫌狗厌,谁听到我的名字都会骂两句,所以我身份再高,再怎么注重得失和礼仪,别人该骂我的时候,还是会骂我。 所以我干嘛不活的自在一点,干嘛要装出一副伪善的样子去给别人看。” 马三宝愣了愣,忍不住道:“您这是在影射太子殿下的吧?” 李元吉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声,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说完这话,李元吉就骑着马窜了出去。 马三宝在原地愣了几个呼吸,苦笑了一下,骑着马追了出去。 一行人回到九龙潭山的时候,刚好是晌午。 李元吉没有急着回九道宫,而是在山下的精舍内停留了数个时辰。 在这数个时辰中,他分别见了府上的侍卫头领,以及谢叔方,对九龙潭山四周,以及九道宫上下的防务,重新做了一遍部署和调整。 他在临水殿里怼李建成的时候,怼的虽然痛快,但他必须承担怼完李建成的代价。 他所料不差的话,李建成在对李世民动手的时候,必然不会放过他,所以他必须做出一些布置,以保杨妙言等人的安危。 在布置好一切以后,李元吉准备上九道宫,只是还没动身,刘俊就到了。 一见面,刘俊就苦着脸道:“殿下啊,您到底怎么惹着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跑到圣人面前告您的状,让圣人严惩您。 圣人差臣过来问问。” 李元吉请刘俊到凉亭里坐下,吹着山中吹来的凉风,懒洋洋的道:“恐怕不仅仅是差你过来问问吧?” 刘俊苦笑着没说话。 李元吉又道:“是不是还让你一并宣读了对我的惩罚?” 刘俊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李元吉讥讽的一笑。 李建成都不要脸到跑去找李渊告状了,李渊要是不给他这个面子,那他这个太子就太不值钱了。 “所以,我父亲打算如何惩罚呢?” 李元吉盯着刘俊问。 刘俊忍俊不禁的道:“还是老样子,禁足。” 李元吉撇撇嘴,嫌弃的道:“我父亲也真是的,都没一点新意。他难道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吗?比如说拿一堆金银珠宝将我埋住,让我尝尝被金钱掩埋的痛苦,再比如拿一堆孤本珍品让我学习,让我尝尝头悬梁锥刺股之苦,再比如拿一堆……” “殿下啊,那还是惩罚嘛?!” 刘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了李元吉的话。 李元吉懒散的道:“行了,我知道了,禁足嘛,我不会乱跑的。” 刘俊赶忙端正起了态度提醒道:“殿下,这次可是真禁足,您除了九道宫外,哪里也不能去。” 李元吉看向刘俊道:“去了又能怎样?” 刘俊苦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帮李渊传旨这么多年,敢跟李渊的旨意讨价还价的,敢当面说出要违背李渊旨意的,就这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