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点不如人了? 还是说李世民当时已经看出了他已经废了,所以果断的舍弃了他这个废人? “程咬金的话对也不对,我二哥确实把你送给了我,我才答应派人救尉迟恭的。但只有尉迟恭,这中间不包括程咬金。 程咬金是我父亲在宫里捡到的,也是我父亲派人救的,跟我无关。 我只是在事后派人将程咬金送到了此处,跟你们呆在了一起了而已。” 程咬金还想给李世民脸上贴点金,但李元吉毫不犹豫的戳穿了程咬金的谎言。 程咬金气的是咬牙切齿,但却无可奈何。 因为李元吉说的是真相,他再怎么狡辩,也说不过李元吉。 他也没办法通过暴力逼迫李元吉改口,因为他现在做不到,以后估计也很难做到。 秦琼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以后,童孔有放大了一点点,眼睛也瞪的愣圆。 “让营中的大夫进来。” 李元吉在观察了一下秦琼的神色以后,果断对谢叔方下令。 “噗!” 下一刻,秦琼就喷出了一口逆血,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程咬金一下子恼了,愤怒的大喊道:“齐王!你这是要逼死秦二哥吗?!” 尉迟恭也满脸凶狠的看向李元吉。 李元吉冷冷的瞥了程咬金一眼,程咬金毫不示弱的瞪了回来。 “是我要逼死他,还是我二哥做的事不对?” 李元吉冷冷的问。 程咬金愤怒的道:“即便是殿下不对,你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将真相告诉秦二哥,你这是想要他死!” 李元吉冷笑道:“我二哥做了那么多事,有多少是不对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但你却对他没有半分怨言,我只是告诉了秦琼真相而已,你就对我怒目相向。 你还真是我二哥的好臣子。” 程咬金跟秦琼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此刻为了秦琼也顾不得趋利避害了,当即仰着脖子喊道:“是又如何?!” 李元吉讥笑道:“你承认的倒是快,那你是不是忘了,你们是为何落得现在这个下场的,我为何要对你们仁慈?” 程咬金瞬间被怼的说不出话了。 从胜败上讲,李元吉是胜者,有资格决定他们这些败者的生死。 从正邪上讲,李元吉制止了他们在宫中发动政变,稳定了大唐的朝纲,并且没有篡位,李元吉是正义的一方,而他们在宫中发动了政变,扰乱了大唐的朝纲,还想篡夺大唐的大权,他们是邪恶的一方。 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讲,李元吉都没有理由对他们仁慈。 不仅如此,李元吉还可以找到无数的理由将他们乱刀分尸。 所以他觉得李元吉对待秦琼太残忍了,想要秦琼的命,从一开始就是他错了。 “殿下已经将叔宝给了你,叔宝也算是你的人了。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人的?你就不怕你手底下其他人看到了心寒吗?” 一直躺在炕上不说话的尉迟恭,在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李元吉呵呵笑道:“我二哥是将秦琼送给了我,可他是不是我的人,得看他是不是愿意心甘情愿的归顺我。 可他从清醒到又昏过去,都没说过一句愿意心甘情愿归顺我的话。 你说他算不算是我的人?” 尉迟恭瞬间也被怼的没话讲了。 李世民是可以把秦琼送老送去,问题是秦琼愿不愿意为新主公效力,愿不愿意真心实意的追随新主公,得秦琼自己说了算。 秦琼不开口,李世民就算是写一个‘必须效忠新主公’的条子刻在秦琼脑门上,也不作数。 “殿下!” 就在李元吉跟程咬金和尉迟恭斗嘴的时候,军中的大夫已经到了,在简单的施过礼以后,也不需要下令,就主动查看起了秦琼的伤势。 在查看了足足一刻钟以后,笑容灿烂的站在炕边拱手道:“殿下,翼国公无碍,修养几日就好了。” 李元吉错愕的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盯着军中大夫。 人都吐血了,还昏迷过去了,你告诉我无碍? 你是觉得我不懂医术吗? 要不要我把孙思邈他们叫过来跟你论一论? 军中大夫通过李元吉的反应,察觉出了李元吉的心思,赶忙又道:“殿下,翼国公自从苏醒以后,就一直有一口郁气堵在胸中,如今这口郁气混着血全吐出来了,以后只要好好的调养,好的会更快。” 李元吉愣了愣,回想起刚刚进窑的时候,秦琼一直盯着窑顶发呆,确实不正常,说他胸中有郁气,倒也合理。 李元吉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道:“秦琼胸中为何会有郁气呢?” 军中大夫迟疑了一下道:“大概是苏醒以后,得知自己以后再也没办法上阵杀敌了,所以胸中生出的郁气。”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倒也合理。 对于一个在战场上厮杀多年,早就将战争当成一种可以终身奋斗的事业的将军而言,人生才刚刚走过一半,就没办法再上战场了,是一种极大的悲哀。 胸中会生出郁气,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记得以后每日为秦琼诊一次脉,好好的看护好秦琼。” “臣遵命。” “……” 李元吉在军中大夫走后,看向了程咬金。 程咬金在得知秦琼没有生命危险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神情又变得尴尬了起来。 刚才他担心秦琼的安危,情急之下说话有点冲了,如今冷静下来了,自然觉得尴尬。 李元吉却好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澹然的盯着程咬金道:“秦琼无碍,不过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程咬金干巴巴的讨饶道:“臣……臣只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话,您何必跟臣计较呢?” 刚才他说话有多刚,现在说话就有多卑微。 看着很没出息,但这种能屈能伸,且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