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着就是一顿。 所以,大伯宁愿背负徇私舞弊的骂名,也不肯让田秀去青年点遭罪。 田秀知道父亲赶她走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碍眼了。 她心里有怨,不敢说在当面,暗自憋了一股火,我就是走,也得先把你俩的事给搅黄了。 怎么搅和呀。 她总不能把话说在当面,公开警告黄春兰,不许你跟我爸单独接触。如果那样,说不定能招来父亲的拳头撇子。 不知是哪位高人,把当时家庭多子女现象,每个孩子的性格,做出一个精确总结:老大傻,老二滑,老三最绞牙,也就是所谓的矫情。 家里老大的憨厚,出于家长对她的一贯要求。让她在弟弟妹妹面前,必须要做出表率,不能跟弟弟妹妹们争长论短。 落实到具体情况,就是多干活,少发或不许发牢骚。这种性格一经养成,往往会将憨厚演化成固执。 田秀认准了父亲要赶她走,就是为了能跟黄春兰自由相处。她想起了姐弟三人谈论这事时,小黑顺嘴说的那句话。 首先肯定一点,田秀这么做,是为了保全这个家的完整性,有点宁愿舍弃自己的幸福,也要保护弟弟妹妹不受欺负的大义凛然之势。 田老蔫在老婆死后不久,就想再找一个女人,来帮他照顾这三个孩子。 可惜他的条件太寒酸了。 一个大熟练工人,每个月只有三十多块钱的工资,抚养三个孩子都很难,哪个女人愿意来跟他吃苦受累。 还别说,真有人给他介绍过几个寡妇,都是死了丈夫,留下几个孩子,需要找一个男人,帮她抚养孩子。 田老蔫当时就拒绝了。他连养活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很艰难,怎么可能再增添新的负担。 田老蔫就这样一个人熬了十几年。 黄春兰丈夫工伤死亡,田老蔫忙前忙后地没少出力,事后他也时不时地帮助黄春兰。 如果说他对黄春兰没有那个心思,他这么做只为维系两家多年的和睦关系,那是骗人的鬼话。 他有这个心,绝对没有这个胆儿。 就像他二女儿田丽分析的那样,黄春兰根本看不上他的邋遢相。 何况,人家丈夫死了,得到了一大笔抚恤金,每月还有相当于一份工资收入的遗属补助金。 唯一的可能,就是黄春兰耐不住寂寞,出于生理需要,来个兔子偷吃窝边草,把他当成发泄工具。 他的邋遢相,又把这个可能性封杀了。 田老蔫也曾试图以解决生理需求为由,对黄春兰眉来眼去地投石问路。 黄春兰一点就透,她看出了田老蔫的心思,也及早用冷漠,给了田老蔫一个明确答复,咱们就是好邻居,你别往歪了想。 田老蔫只能望而却步,彼此多年的好邻居,他不敢招惹这个麻烦。 田秀初中毕业,回老家还乡了,黄春兰对田老蔫的态度,突然有了变化。 她开始主动找田老蔫聊天了,而且言谈话语中,还有意透露出对田老蔫的关心。 这对田老蔫来说,当然是件大好事了。 “老蔫呀,孩子也大了,该给自己做套新衣服穿了。”黄春兰貌似无意的一句话,田老蔫听了,精神为之一振。她还说:“别总胡子拉碴的,该洗洗,该换换,打扮得干净立正多好呀。” 于是,田老蔫不仅刷牙刮胡子,还把压箱底的铁路制服穿戴上了。 “哎,这才像样儿。”黄春兰毫不掩饰对田老蔫的欣赏,两个人聊天的次数逐渐多了。 田老蔫光棍十几年,渴得都要冒烟了。 黄春兰对他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温暖,都让他荷尔蒙剧烈喷发。 以前他帮黄春兰干活,假装无意地跟黄春兰有个肢体接触,黄春兰的反应十分夸张,“噌”的一下躲开了。 田老蔫开始对黄春兰动心思了。 两人在院门口一阵热聊,见田秀拎筐去商店买菜了,他向黄春兰发出邀请说:“进屋坐会儿吧。” “我家门没锁。”黄春兰嘴上这么说,还是随田老蔫进屋了。 两人聊的话题,都是些家长里短,没屁攉拢嗓子的废话。田老蔫侃兴十足,黄春兰也听得津津有味。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种情景维持没多久,田老蔫开始跟黄春兰开玩笑了。 都是些低档的打情骂俏,黄春兰听了,微微一笑,找个借口便走。 田老蔫也不挽留,他趁送黄春兰出门时,假装替黄春兰开门,故意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