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的思维。 儿子的救命钱找到了,接下来必须尽快抓住凶手,决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田老蔫扫除了一切顾虑,把他和黄春兰发生的事,以及黄春兰两个儿子说过的话,如实告诉给公安。 不用田老蔫再说什么,公安就知道怎么做了。 他们把田老蔫送到医院,马上去街道居委会,核实田老蔫反映的情况后,然后去黄春兰家,把她的三个儿子都带到派出所,分别进行审查。 黄春兰的两个大儿子,接到三弟徐建的电话通知,连夜赶回家里,始终守在母亲身边,怕母亲再想不开,又做出傻事。 他们不否认曾经对田老蔫说过的话,并把自己的行动轨迹,如实讲给公安听。 公安把怀疑重点,落在老三徐建身上。 徐建仰仗自己有两个哥哥,在念初中时,有过几次打架斗殴经历。有一次还把人打伤,被送进拘留所蹲了一周。 公安掌握他的案底,对他盘查得比较细致。 徐建一脸的无辜,在回答公安提问的细节时,磕磕绊绊,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黄春兰两个大儿子被释放了,公安只把徐建留下,怀疑他有重大嫌疑。 公安连夜审讯徐建。 徐建先被公安人员打了几个嘴巴,他拒不承认自己就是凶手,惹怒了公安,又用拇指粗的麻绳,把他五花大绑起来,疼得他满脸冒汗,他还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 公安人员又搜查了黄春兰的家,希望能找到伤人的凶器。 住在铁路附近的铁路职工家里,都免不了有几件与铁路相关的物件。废铁管呀,旧枕木呀,铁道头等。 他们在黄春兰家,居然没找到一块,与日常生活毫无关联的铁器。 “昨晚六点以后,你在干啥。”公安询问黄春兰。 “啥也没干,在家等着睡觉。”黄春兰回答得非常顺畅。 百姓的日常生活就是这样,吃完晚饭,收拾好餐具,一般情况下,没有特殊情况,基本上就是一家人待在一起,听收音机播讲的评书。 熬到晚上八九点钟,就该上炕睡觉了。 黄春兰刚从医院回来,又处于特殊时期,不可能去左邻右舍家串门拉家常。 “徐建在家里干啥了。”公安的问话,黄春兰听了,犹豫一下才说:“他可能睡觉了吧。” “你保证他在睡觉。”公安警告黄春兰,如果知情不报,包庇坏人,她就是同犯。 根据徐建的交代,他说始终在家听评书。 黄春兰的回答,与徐建的供述有出入。 “你们还让人活不了!”黄春兰突然情绪激动起来,连哭带闹跟公安撒泼。 公安从居委会了解到,黄春兰刚服毒自杀过,这会儿情绪波动较大,属于正常心理反应,便好言相劝,让她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徐健被正式收容审查了。 可能有人会问,公安既然没找到有效证据,为啥要把徐建收容审查。我们讲述故事,不能用现在的法律法规,去品评四十年前的公安办案。 那时候,公安侦破这种重大刑事案件,在没有任何有效证据前提下,只能采用特殊手段,逼迫当事人心理崩溃,最终完成侦办。 把徐建收容审查,就属于特殊手段之一。 田老蔫把支票交到医院,大夫继续为小黑使用呼吸机。 所谓的呼吸机,就是辅助重症患者被动呼吸,促进血液循环,从而保证生命体征。 有相当一部分患者,在家属无力支付维持生命的费用后,被迫要求撤掉呼吸机。一般情况下,大夫就会宣布,患者的生命体征消失,说白了,就是死了。 田老蔫在医院急救室外守了三天三夜,被老顾派人强行抬回家去。 他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便从炕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去了车辆段。 事发突然,单位除了老顾和几位主要领导,知道田家发生的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 田老蔫先到修配废品堆里,挑出一个报废的转向架弹簧,然后到锻工班,把弹簧扔进火炉里烧红,求铁匠帮他将弹簧捋直,锻打成钢条状,然后进行深加工,打造出一把三十厘米厚,不足一米长的片刀。 他对铁匠解释说:“我帮亲戚做一把上山砍柴的刀。” 工友之间,平时经常在一起开玩笑逗闷子。遇到谁有私事相求,绝对不打折扣,肯定要尽力帮忙。 田老蔫用了近两个小时,用弹簧钢打成一把大片刀,再开刃,淬火,研磨。 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