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嘿! 黄春兰听说过提裤子就不认账一说,没想到田老蔫裤子还没穿上,就不认账了。 她多日来费尽心思,策划的一系列方案,被田老蔫一句话给否了。 她默默地穿好衣服,准备离开田家。 “我的意思是说,”田老蔫发觉自己说话过于直接,伤到了黄春兰。他想把话收回来,又一时找不到恰当的理由。见黄春兰愣愣地看着他,他憋闷了几下说:“如果咱家那两丫头,也像小黑一样对你,咱俩就能那什么。” “田老蔫,你知道这一个月,我在小黑身上花了多少钱吗。”黄春兰感到实在委屈,她掰着手指给田老蔫算账。 田老蔫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可他话到嘴边,就变味了。 他说:“其实你这么待他,也是应该的。” “田老蔫,就当咱俩谁也不认识谁!”黄春兰发火了。 田老蔫就是一只喂不饱的狼,她好心招待小黑,不指望田老蔫道一声谢,至少也该说一句好听的。 这不禁让黄春兰想到了徐建被抓,在收容所里遭的罪。 如此说来,田老蔫把她对小黑的好,看成是在赎罪。 她说:“连公安局都没给徐建定罪,你凭啥要把屎盆子扣他身上。” 黄春兰赌气走了。 田老蔫眼睛忽闪着,想来想去,说出一句话:“你心里没有愧,凭啥让我睡呀。” 当天晚上,小黑放学回来,没像以前那样,丢下书包便走。 田丽做完饭,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小黑看着桌上的粗茶淡饭,实在没有胃口。 “你咋不吃饭。”田老蔫明知故问。 “我不饿。”小黑的话,招来田丽一记白眼,田老蔫无语。 黄春兰家餐桌上,徐英也没了胃口。 她有心问妈一句,小黑咋没来吃饭。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徐建下班回家,没看见小黑,替徐英发问:“小黑咋没来。” “我又不欠他的,凭啥好吃好喝给他呀。”黄春兰对田老蔫满心怨气,她把这股邪火撒到徐建身上。 当晚,徐建睡梦中又梦到了小黑驴。 这次,他没敢再操家伙对付小黑驴,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黑驴。 稍许,小黑驴说话了:“你有一劫,得赶快破解,不然就来不及了。” 徐建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他后悔不该醒过来,至少也该问问小黑驴,怎样才能破解这一劫。 徐建重新躺下,闭上眼睛,要再次进入梦中。 可惜,无论他怎么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直到天亮,隔壁家的公鸡打鸣了,他还睁着眼睛,看天棚发呆。 整整一天时间,他都躺在床上,为昨晚那个梦忧心忡忡。 徐建心烦意乱。 他有心出去走一走,找个熟人聊聊天,或者去火车站树荫下,听那帮退休老头侃大山,缓解一下心情。 他走出家门,突然又改主意了。反正今晚上夜班,他需要保休,必须提前睡足觉。不如现在就睡,或许能在梦中,再跟那头小黑驴见上一面。 徐建返回家中,倒头便睡。 还别说,他真睡着了,而且睡得还很沉,可惜那头小黑驴没出现。 小黑第一次来家吃饺子,说到的因果报应,让徐建魂不守舍,他认准了这个小黑不是凡人。 妈把小黑带回家吃饺子,徐建丝毫没有反感,而且还觉得这是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把那头小黑驴,当成了田老蔫的死鬼老婆吴玉芬。 当初,吴玉芬大流血死亡,黄春兰作为好邻居,带上田秀和田丽去太平间看妈最后一眼。 两个孩子看见吴玉芬躺在冰冷的水泥台上,忍不住放声大哭。 黄春兰完全出于好意,假模假式端详一番吴玉芬说:“别哭了,你妈去那边享福了。” 就这么一句话,两个孩子果然不哭了,可黄春兰却惹上了麻烦。 她在返程途中,发觉自己的嘴发紧,随即便嘴歪眼斜。害得她事后花了小半年时间,每天去铁路卫生所扎针拔罐子。 医生说她中风了,左邻右舍的人却说,这是她冒犯吴玉芬的结果。 徐建每每想到这事,联想到梦中反复出现的那头小黑驴,不觉中对吴玉芬惧怕三分,田老蔫的死鬼老婆,真够邪性的。 不如给大哥写封信,让他找那个出马仙儿,帮助破解一下。 徐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