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情杀的可能。 经过短暂接触,郭军从郑娟的过激反应上,减轻了对她的怀疑,却对小黑的冷静与沉稳,印象十分深刻。 郑娟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垮了。 她哭天抢地的乱了阵脚,不管郭军等人怎么解释,暂时还没有确定死者就是她丈夫,她还是执意用哭声,来缓解内心的恐慌。 “姐,你先别哭,先跟公安去看一眼,万一那人不是姐夫呐。”小黑提出的建议,让郑娟立马止住了哭泣。 郭军再一次打量小黑,脱口问小黑说:“你多大了。” “我……二十岁了。”小黑又撒谎了。 小黑陪同郑娟,抱着孩子,坐警车去了县殡仪馆。 小黑带孩子留在停尸间外,郑娟随两名公安走进停尸间不久,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小黑不用再问什么,就可以确定,那个死者就是郑娟的丈夫。 郑娟在停尸间哭罢多时,又被公安带回了刑警队。 小黑有在小镇逃出派出所的经历,他对公安有了心理阴影,一走进刑警队,就免不了心惊胆战。 怎奈他是打工者,现在负责看管郑娟的孩子,不可能躲开这个境遇。他只能尽量宽慰自己,小镇离这很远,公安不可能发现他是外逃人员。 郑娟被郭军带进单独一间办公室,先从她丈夫离家开始询问,最后把话题落在小黑的来历上。 这时的郑娟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也顾不得担心小黑是非法用工,对郭军实话实说,小黑昨晚夜宿鱼塘窝棚,今天才决定留下来照顾鱼塘。 小黑的来历,引起郭军的注意。 郭军完成了对郑娟的询问,又把小黑带进办公室。还没等小黑坐下来,他一拍桌子说:“把你的事,都交代出来吧。” 小黑愣了一下,他晕头转脑,问道:“你让我交代啥呀。” “你在来郑娟家之前,都干过啥事。”郭军在敲山震虎,他要在阵势上,摆出无所不知的样子,给小黑造成心理压力,使其惊慌失措,有问必答。 “我没干违法的事。”小黑不慌不忙回答说。 “是否违法,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只要老实交代就行。”郭军脸绷得紧紧的,大有早已掌握小黑的所有犯罪事实,只等他坦白从宽的态势。 小黑没经过这种场面,也不具备反侦察能力。 但他有一个信条,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大姐的红楼饭店,那样,他就会被董兴发现踪迹,虽然后果没那么严重,至少要把带在身上的存折,拱手还给董兴。 “你忙吧。”小黑起身就要往外走。 这是郭军没有想到的。 他追到门口,一把抓住小黑说:“你以为这是你家呀,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呀。” 小黑一甩胳膊,险些把郭军闪一跟头。 嘿,没看出来,这小子真有一把力气。 郭军拦在门口,当胸推了小黑一把说:“我警告你,给我规规矩矩的,不然,有你好瞧的。” “你有这工夫,不去查姐夫是咋死的,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干啥。”小黑一本正经的,把郭军逗笑了。 “他是咋死的,你还不清楚吗。”郭军半真半假,观察小黑的反应。 “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小黑急于离开这里,郭军居然闪身让小黑出去了。 郑娟和小黑带着孩子回到家里,她扑到炕上,又是一阵放声大哭。 “姐,光哭有啥用,得想着给姐夫办后事了。”小黑在一旁提醒说。 郑娟止住了哭声,坐起来愣愣地想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说:“我得给孩子他爷发一封电报,让他们赶紧过来。” 好在启铭镇离这儿不远,郑娟擦干眼泪,让小黑去外面待一会儿。 小黑不知道郑娟是啥意思,他走出去,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 郑娟突然跑出来,一把拽住小黑说:“我家的存折咋没有了。” 郭军让小黑跟郑娟走了,他坐在办公室里,总觉得这个叫田英俊的小伙子,哪个地方有些不对头。 被派出去了解情况的公安回来了。 他们在启铭镇一家储蓄所,找到了死者的存款账户。里面总计金额一万四千元,于半个月前,被一次性提走了。 储蓄所的工作人员,记不得取钱人的相貌特征,当时也没有监控录像,很难确定钱被谁取走了。 图财害命是大多数被害者的死亡原因。 小黑被郑娟拽进屋里,她二话不说,就要翻小黑的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