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抢劫过程中,被事主发现并阻止,行凶不成反被杀,导致两人丧命,一个窝棚被烧。 郑娟主动放弃索要赔偿,并签字画押做出保证。 人们把这起事件当成一个神话,而且有梗添叶,越说越玄乎,小黑成为人们的谈论话题。 消息不胫而走,董兴听到这个传说,认定这个神一样的半大孩子,肯定就是小黑。 他拨通了郭军的电话,以马上就要过年为借口,约郭军出来小聚。 “我现在忙得连家都回不去,年后再说吧。”郭军向董兴解释了不能赴约的理由。 他说正在深挖一起谋杀案,具体细节不方便透露。 董兴纵然脑袋要削个尖,钻进郭军心里,探听小黑的消息,也不敢对郭军提到的案件,再多问一个字。 当然,董兴仅凭这么一个,完全是道听途说的传闻,就足以让徐英对他死心塌地。 当晚,他来到徐英的新住址,以给徐英准备回娘家的礼物为借口,貌似无意地说出小黑的下落。他说:“小黑摊上人命官司了。” “他的事跟我有啥关系。”徐英反应平淡,董兴听了心花怒放。 几天前,徐英收到一封挂号信,里面只有一张,以她名字开户的大额存单,她仅凭信封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就知道是小黑寄来的。 别看她跟田秀已经达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还是把这个秘密牢牢压进心底,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如今徐英在红楼饭店,已经被田秀封为大堂经理了。 这是经董兴提议,田秀照办的,一个最新流行的酒店管理职位。 实际上,田秀已经把红楼饭店的所有管理业务,统统交给徐英打理了。 田秀只负责饭店的财务管理,这是她的底线。 徐英不能告诉田秀,董兴已经为她规划好了下一步方案,等到田秀承包合同期满,就把红楼饭店整体转包给徐英。 “那田秀怎么办。”这是徐英最关心的话题。 “脚上的泡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董兴回答得十分干脆,他说:“我能保证她回矿里上班就不错了。” 徐英对董兴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提出过反对意见,唯有这件事,她坚决反对。 “你先养好身子,这事以后再说吧。”董兴对徐英的呵护,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他跟徐英相差近二十岁,为了能把徐英长久留在身边,他真下了大本钱。 为了防止他们的私情,被他老婆发现,他特意给徐英找了一户房子,而且还警告田秀说:“一旦你大姐知道我和徐英的事,你就惨了。” 不用董兴说田秀能惨到哪种地步,田秀就起誓发愿,保证严守这个秘密,她果然做到了。 临近春节,徐英告诉田秀,她想家了,要回家去过年。 “千万别告诉你妈,你在我这里。”这是田秀唯一的担忧,怕父亲田老蔫和黄春兰的战火,波及到她。 “你放心吧。”徐英做出保证。 田秀看着徐英她那渐渐隆起的肚子,不无担忧地说:“这个你咋跟家里交代呀。” 徐英一计苦笑说:“董兴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 这个春节对郑娟来说,真的是五味杂陈。 丈夫莫名其妙地死了。 小黑又神奇般来到她身旁。 她刚刚尝到生活的快乐,一场突发事件,又让她忧心忡忡。 小黑不知道,她也不想告诉小黑,那个掉进冰窟窿里的人,是她丈夫的老朋友,也是他们承包这片鱼塘的中间人。 这个人最初跟她丈夫在一个工程队打工,后来转行开起了鱼档,经他极力撮合,郑娟夫妻才决定承包这片鱼塘。 他这一年来,没少关照郑娟家鱼塘,他也从中得到不少好处。 郑娟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就这么一个给她家带来财路的人,为啥在她丈夫死后不久,要以这种方式,将彼此多年的情分,画上一个永久的惊叹号。 都是钱惹的祸。 郑娟只能这么认为,她也不敢告诉小黑,这个人在启铭镇人脉很广,几乎独揽了全镇鲜鱼销售的价格走向。 丈夫也是基于这种考虑,认为辛苦一年下来,想把鱼卖出一个好价钱,才决定去县城开辟新的市场,结果莫名其妙搭上了性命,还给她引来这场灾祸。 如今郑娟手里,只有小黑的三百块钱,她何尝不想索要赔偿,哪怕是三五百块钱,也能帮她度过这个年关。 可惜她不敢提出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