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兰井泉的第一感觉就是恐惧,难不成这个家伙还不解气对前天晚上放了他的事情耿耿于怀,今天又来找他麻烦了
想到这些,他都快哭了,连忙道“你来干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想干嘛这里是医院,你可别乱来啊”
看到他的反应,陈也是哭笑不得了起来,无奈的摸了摸鼻子,道“我自认为相貌英俊慈眉善目,有那么可怕吗”
兰井泉的心里简直奔腾过一万只草泥马,你慈眉善目他就差点脱口而出,我慈你奶奶个金华大火腿了
“老老实实躺着,一惊一乍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现在知道害怕,早干什么去了身为兰家人,就这点定力和胆量吗”
站在窗边的兰文州回过头,对着兰井泉就是沉声喝了一句,显然,他对兰井泉的表现非常的不满意
但也不由得暗自叹息,兰井泉和陈的年纪相仿,相差最多不到两岁,可这个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一百个兰井泉加在一起,恐怕都敌不过一个陈吧
他现在终于明白,曾经流传在京城的一句半开玩笑的谚语了。
生孙当如陈这句话含金量真的很高啊
奇怪的是,兰文州看到陈的突然造访,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的脸上甚至都没出现丝毫的波动。
只是对着陈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传递出一种欣慰和友善。
陈也是咧嘴笑了一下,把果篮放在了病床边,打量了满脸警惕的兰井泉一眼。
顿了顿,他才笑道“别那么紧张,我今天来就是看看你虽然你是我揍的,但也没谁规定我不能来看你对不”
“放心,我们的恩怨已经过去了我还提了一个果篮来呢,花了我兜里的所有积蓄,这还不足够证明我的诚意吗”陈笑吟吟的说着。
兰井泉都傻眼了,搞不明白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陈的话也委实让他感觉可气,尼玛,你把老子打成这样,小命都差点没了,现在还落下个双腿未愈的下场,起码要在床上躺个月
你现在就提一个果篮来探病还特么的敢说自己有诚意他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但心里再多的怨气,也是敢怒不敢言啊,就算有二叔在场也不敢
在他心目中,陈就是一个神经病他可不敢招惹了
倒是站在病床旁的其中一个妇女闻言就不能淡定了,她气愤的怒视着陈,表情狰狞双目发红“什么你就是伤了井泉的刽子手你凭什么把我儿子伤成这样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指着陈,情绪失控的想要挠陈,但好在被她身边的妇人给拉住了,也就是兰文州的妻子。
“好了,大嫂,知道你心疼孩子,心中恼火,但事情都过去了,人也来探望井泉了,算了吧”兰文州的妻子说道,显而易见,这是个明事理的女人,知道一些其中内幕
看着妇人张牙舞爪,陈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气的地方
虽然他是个孤儿,从小被爷爷收养,从来都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感觉,也没有感受过任何母爱的呵护,但他非常能理解妇人的这种心情。
所以他一点也没生气,心里面反倒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不过这种很少出现、能让他心生悸动的异样感,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依然笑着,笑得更加温和,道“阿姨,兰井泉可不是小孩了,轮年纪应该与我相当是大人,做错了事情可就要自己承担责任”
顿了顿,陈心平气和道“兰家并非天下无敌,也不可能一直纵容他无法无天,更不可能保他一生无恙”
“兰井泉的骄纵性格您心里应该也清楚他在我这里受到了教训,总比在别人那里栽更大的跟头来的要好起码他现在还保住了一条小命不是吗身上的伤也不是什么大事,修养一段时间就能生龙活虎”陈缓缓说道。
把兰井泉的母亲都说楞住了,可她哪里会听陈的话更别说领陈的情了。
她仍旧无比愤怒,陈也没有继续去理会她,但也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恼怒。
最后,还是兰文州轻喝了一声,才制止了兰井泉母亲的情绪
看得出来,兰文州在兰家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
“出去抽根烟,聊聊”兰文州来到陈身前轻声道。
“好”陈笑了笑,在出门之前,还不忘对兰井泉说道“这次的教训希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我不是要教你什么,只不过你有个好爷爷和好叔叔”
说罢,陈就跟着兰文州一起出去了,而兰井泉却是愣愣的看着陈的背影。
他心中可不敢对陈再有半分恨意了顶多只是有些余悸而已
因为他很清楚,陈是个真正的猛人,是能和他爷爷跟二叔直接对话的猛人
远远不是他这种只懂得招摇撞市声色犬马的二世主所能够比拟的
他从陈的身上,感受到了同龄人之中,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巨大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