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当朝宰相,自然也不好与官家闹得太难看。见状,他也一拱手,却又开始奏对:“官家……便是咱们手中无钱无兵,可如今顾渊既然已经复了汴京,朝廷也当有所作为!若不然,叫天下人如何看我们?” “李相以为,我们还能怎样作为?”赵构问。 “可置东京留守司,以宗帅为东京留守,经营京畿地方,以备金军再度南下!”李纲当即从袖中抽出一张条陈,显然是早已写好的方略,“臣来之前,便已差人仔细收集过北方军情,如今顾节度手中三千余胜捷军算是我们手中一等一的强军,便是与女真骑军做真面目的交手也没有吃过亏。 放这样的人物在汴京枯坐,实在是可惜了些,不若就如陛下之前所言,放他在京东河北去,搅他个天翻地覆!宗帅手中,兵马虽不及两万,可他在北方振臂一呼,从者如云,拉出十万义军,或许也未可知?正合适坐镇汴京,以其威望,收拢各路兵马,以待金军再度南下!” “东京留守司?朕……明白了,便照李相公的意思去做吧。”赵构听完后,沉默了一阵,方才僵硬地点头同意,而后他似乎是为了缓和和李纲之间的尴尬冲突,居然又指着那张条陈,言语轻佻,“叫顾渊与宗帅速速交割,之后回他的京东路去……这小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才三千人马就把汴京给打了回来!李相你说,要是给他两万人,他是不是敢去打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