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珩摇头。
他只是妒忌,妒忌他可以陪伴她那么多年。知道她的喜好,一个动作就明白她的想法如果,和她一起长大的,是自己该多好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林珩说,“我知道,你与他没关系。但梁羡容提出让我看看你选择谁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答案,你也看到了。”程慕清道,“不管你与谁在一起,我都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你。因为,你我是夫妻。”
“如果不是夫妻呢”林珩下意识脱口而出。
不是夫妻,没有羁绊相连
呵可能,这样,她都不会看自己半分吧
林珩自嘲的扯了扯唇角。
“如果不是夫妻我也许会因为林砚的关系认识你。你是个性格孤僻的少年,我不会打扰你。但你的一手好丹青,会让我不得不关注你。日月轮回,我看着你一步步成长为丹青大家,看你每日锻炼,成为能跑能跳,会拳脚的成熟男人”
林珩被她所说吸引,望向她。
她明亮的眼眸中,倒映着他充满惊讶的表情。
“我会被你吸引”程慕清顿了顿,俏皮一笑,“之后嘛,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我”林珩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努力。”程慕清起身,侧身坐在床上,“崔护卫说,他每天都会带着你在连马场跑圈,打木桩,练马。今夕说,每个月,你都会用好多纸陆老板说,你的画技突飞猛进,人物越发传神,山水也不似从前那般生涩。阿珩,每个人都是会成长的,你不必觉得自己哪里差劲。”
夕阳西下,余晖照耀大地。
天空中燃着火烧云,大片血红与白云纠缠,天空犹如撒了一层细碎的黄金。
屋内有些黑,但她的面容却十分耀眼。
“阿珩。”程慕清抬起手,“拉钩,答应我,不要再多想了。”
“”
林珩看着她,抿了抿唇。
许久,他抬起手,小拇指与她勾在一起。
“阿清,其实我刚刚不是故意耍脾气的。”
他想吸引她的注意,想让她多看看自己。
“嗯,知道了。”
几日后。
齐王府。
言一念与苏雅亦一同前来,与程慕清说起关于那女子的事情。
几人坐在正厅,程慕清差白露寒露上茶。
“今儿风大,两位辛苦。”程慕清先是客套两句,随即直奔主题,“不知,案子如何解决”
“差不多解决了,拱状也已拟好。”苏雅亦面露忧郁,“其实那名女子也是个苦命人。”
程慕清抿了口茶,静静听他说到
“我亲自审问的她,她可能也知道自己没有出路了。便将一切和盘托出她出身市井,父亲是名木匠,专门雕刻一些好玩的物件。母亲在家相夫教子,她那时候还有个尚在娘胎的弟弟或者妹妹。”
“他们一家虽然清贫,却也幸福。可有一次,梁尚书喝醉了酒,到她父亲的摊子前,要求雕一个酒壶。她父亲看出梁尚书是个大官,也不敢推脱,着手雕刻。可梁尚书一喝酒,就耍酒疯。要求她父亲按着他的想法雕。但每次雕出来的,都不尽他心。”
“她父亲不敢反抗,只能硬着头皮雕。可梁尚书在数次都得不到满意之物后,便开始大打出手。他说,连这么小物件都做不好,这双手还有什么用”
“于是,梁尚书让家中小厮将她父亲的双手剁下”说到这,苏雅亦叹了口气,眼中泛着淡淡忧伤,“她父亲当夜便开始发烧,在医馆治了好几天,才保住了性命。她母亲因见到血腥场面,受了刺激,早产血崩,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她父亲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伤心欲绝,病情恶化,没几天也跟着去了。”
空气突然安静。
“所以她自愿进梁府,伺机报仇。在此期间,她认识了几名同样痛恨梁尚书的下人,与他们合谋,计划了梁尚书的死。你与徐大人,也的确是她的旗子。她打算利用您二人,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趁此机会,以梁羡容受欺负,引梁尚书去。梁尚书对梁羡容还是不错的,而且还带着酒劲,便直接去了。”
“她们支开梁尚书身边的小厮,将他淹死于池中。”苏雅亦道,“可光是梁尚书死,依旧不能让她解恨。她开始计划,利用梁羡容得罪皇室,从而让梁家被诛族。前几日,她去刺杀太子,其实就是想让梁家背负,谋害储君的罪名,遗臭万年。”
“真狠。”程慕清忍不住说道,“她的出身是真的吗”
苏雅亦点头,“这些已经核实。”
“她出身市井,为何还有那么好的轻功”
“她家出事后,她变成了流浪儿,被一个名叫除恶门的门派收留,就修得了一身好武艺。”苏雅亦道,“她在那个门派待了十五年,两年前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