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犬依旧重复着用脑袋顶身体的动作,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背上已经附上了一根墨蓝色的触须。
从触须顶端“莲花”中伸出的猩红丝线很快就刺入了皮肤之中,整条触须在这一刻就像是通了电的导线,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
也就是在这一刻,密密麻麻的猩红色丝线从触须顶端的“莲花”中喷涌而出,直接汇成了一股铁钉粗细的红线,快速朝着毛发下方的皮肤扎去。
按理来说,数量如此众多的丝线同时扎入,就算巨犬的反应再迟钝,也应该会有所察觉。
但山炮就像是浑然不知,还是机械的顶着张宁的身子。
在猩红丝线全部扎入皮肤后,墨蓝色的触须开始轻微的颤抖,就像插上了抽水泵的橡皮管,开始进行抽取的动作。
没过一会,巨犬的血液就顺着密密麻麻的猩红丝线,被快速吸进了墨蓝色的触须之中,沿着这条细长的器官,朝着张宁的后脖颈输送过去。
与张宁满身的黑红色血液不同,从山炮体内抽出的血液是明亮的鲜红色,当血液流经触须后,整条墨蓝色触须开始缓慢膨胀,表面的颜色也逐渐变淡,最后变得透明起来,能够清晰的看到血液在其中流淌。
随着触须的不断膨胀,对于巨犬体内血液的吸收速度似乎也变得快了起来,原本还寂静无声的透明触须,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吮吸声。
而此时的巨犬也终于察觉到背部的异样,奇怪的偏过了脑袋。
但还未等它看清自己背上的触须,四条腿就突的一软,整个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呜呜”
山炮的狗嘴里不断发出哀鸣之声,棕黄色的眼瞳里满是恐惧,原本能够自由操控的身体现在就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完全不受它的控制。
除了呼吸和心跳,巨犬甚至连转动眼球都难以做到,竟像是当场瘫痪在了花坛中,僵硬的像具尸体。
触须在巨犬倒地后,不但没有降低吮吸的频率,反而是愈发剧烈起来,大量的鲜血顺着猩红色的丝线从皮下涌出,但却没有一滴落在外面,全部被吸收进了透明的触须中,源源不断的输向张宁。
原本躺在地上的生死不知的张妮此时也发生了变化,随着鲜血不断的涌入,他身上的伤口开始迅速愈合,有些因爆炸插入体内的骨片也被新生的肌肉顶出体外,纷纷散落在花坛的泥土地上。
虽然脖子和胸口处的鳞甲有不少被爆炸给掀飞,但留存在皮肤上的鳞甲数量还是非常可观。
这些残留在身上的鳞甲也随着伤口的缓慢愈合,逐渐从黝黑的颜色缓缓变白,就像是一支支小巧的钢笔,快速消耗着储存在鳞甲中的“墨水”。
原本鳞甲被掀飞的几处伤口,以及那只露着骨头的手臂,也开始重新长出血肉,表面还形成了一层淡淡的血色鳞甲,覆盖着脆弱的伤口。
最为神奇的是,原本骨折凹陷的胸口直接在断口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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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全新的骨骼,血肉经络像是织毛衣一般,在新生的骨骼上缠绕盘附,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新的胸腔,将原本塌陷的部分完全遮掩了起来。
而内部塌陷的碎骨和烂肉也被黑色的粘液缓缓浸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化溶解,顺着一根根细如蛛网的血管,源源不断的输送至伤口的位置。
随着胸腔的凹陷被完全修复,胸口位置的脏器也重新恢复到了正常状态,气若游丝的呼吸也逐渐趋于有力,最后稳定了下来。
“呼”
一口浊气从张宁口中吐出,这次没有任何血沫从他口鼻流出,此时的他除了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外,身上几乎看不到一处伤口。
缓缓的睁开双眼,原本猩红的眸子此时似乎更加鲜艳了,在呆愣了几秒后,他似乎是想起了昏迷前的记忆,整个人像是装了弹簧,猛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靠,这蠢狗差点把我弄死”
双手在自己的胸口胡乱摸索着,张宁低下脑袋,试图查看自己胸口上的伤势。
但入眼的却是一片破烂不堪的衣服,以及衣服下完好无损的胸口。
“诶我怎么一点伤都没有,难不成全部愈合了”
张宁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上面的鳞甲已经尽数化作灰白,还有一些则是呈现肉色,看上去与周围极不协调,但整体却是没有一点破损,只是由于衣服破损严重,某些隐私的位置十分不雅观的暴露在了阳光下。
“诶这是什么我滴老天鹅山炮你怎么样了”
看着胸口上的情况,习惯性的挠了挠头,张宁这才发现还有一根透明的触须正悬浮在他的身后,里面流淌的鲜红的血液就像是被巨力吸引,源源不断的沿着触须朝他脖颈汇去。
视线偏移,沿着触须的另一端看去,瘫倒在地的山炮很快就进入了张宁的视野。
此时的巨犬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强壮的模样,身上的肌肉就像是缩